“別哭了,放你回去,之後每天藥就不疼了。”
慎唯洲眸幽深,嗓音低啞地對雲玥說道。
話語間,他就像是哄著家里一只氣難養的布偶貓,竟是帶著幾分難言的寵溺。
而雲玥本沒想到慎唯洲竟然會放過,但在桎梏解除的第一時間,還是快速攏好了服,下車便逃離了慎唯洲的包圍圈。
可是雲玥本就不想要慎唯洲給的那支白藥膏,因為跟上一世一模一樣的東西,只會雲玥腦子里滿不好的回憶。
于是從口袋里將藥膏取出來,雲玥想要將東西扔回車里。
但仿佛是早就料到了會有這樣的舉,雲玥的手還沒抬起來,慎唯洲淡漠威的聲音便已經響起:“你要是不覺疼了,那我們就回車里,繼續將剛剛沒做完的事做實。”
“……”雲玥咬了牙關,這次作僵在半空,只能怨氣滿滿地往居民樓的方向走去。
可滿心腹誹,雲玥也實在不明白,慎唯洲為什麼非得要把藥膏收下。
難不,他真的很關心的傷勢?
而剛想到這里,一陣腳步聲也從後傳來,卻是之前消失在車里的葉寬,不知何時已經跟上了。
“雲小姐,慎總要我再對你囑咐一遍,這次傷好後,請你別再和施小姐對上,而網上的言論既然已經被慎總下,也請你別再生出任何想要死灰復燃的想法,再妄圖引導輿論了。”
言下之意,慎唯洲希雲玥到此為止,別再害施樂然了。
所以,慎唯洲剛剛之所以那麼費心給藥膏治傷,也是希別再針對施樂然了?
雲玥忍不住白了面容,心口像是被一瞬擊穿,半晌後才勉強找回聲音:“……慎先生對施小姐,果然深似海。葉寬,你告訴慎先生,他想要維護施樂然,大可以不用這麼麻煩,還要對我這樣威利。”
“雲小姐,你可能有誤會……”
葉寬頓了一下,連忙道:“慎總這麼做其實也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雲玥嘲諷道:“一個人真的想對另一個人好,能有許多種辦法,但絕不可能是慎唯洲這一種。”
因為真正的好,應該是慎唯洲對施樂然那樣的。
說完,雲玥也已經轉離開,沒再去看後葉寬復雜的表。
五分鐘後,雲玥進了屋,直接將手中的白藥膏扔在了桌上,去了浴室清洗上被慎唯洲到留下的雪松香。
因為這個男人的霸道現在方方面面,便連上的味道也好像帶著標記的作用,烙印著雲玥就是他的所有,任誰都不敢輕易靠近。
于是站在花灑下,雲玥開大了水量,不斷著的,便連口之前上了藥都已經好轉鎮定了許多的傷,也被重新紅。
最後因為實在太疼了,雲玥才穿了浴袍從浴室中走了出來。
沒想到的是,季今雨此時已經下班回家,正在客廳里。
看見雲玥水靈靈地出現,驚訝道:“小玥,你怎麼今天這麼早就洗澡了,而且你的臉看著不太好,你不舒服嗎?”
“沒有……”
聞言,雲玥下意識地搖了搖頭,也收了上的浴袍道:“我就是今天在公司有點累,所以洗個澡清醒一下……不過你今天看著心不錯,是終于從前幾天的壞心里走出來了嗎??”
因為之前被季梁翰誆回季家待了一個晚上,于是季今雨回來後心不好了好幾天,今天眼里才重新有點亮了。
對此,季今雨又忍不住氣鼓鼓地吐槽道:“季梁翰那個男人,自從和他見面開始,我就沒發生過什麼好事,他總是要和我過不去!不過我今天心好點的原因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施樂然倒霉了!”
“哦,你是看了網上的消息吧……”
雲玥微微頓了頓,提不起什麼興致:“網上的那些小水花只維持了很短的一點時間,對施樂然而言其實不算什麼倒霉。”
“可我要說的不是網上的事!”季今雨立刻拉著雲玥科普道:“你還不知道吧,施樂然家里的公司,有個大項目出問題!那個大項目聽說施先生親自刀做了快一年,整個公司上上下下,投了不知道多人力力,但就在今天,那個大項目被他們的甲方直接取消,甚至沒有任何賠償,還要施家全部承擔損失。據小道消息稱,這都是因為施夫人搞了什麼破壞,今天我回家前特地繞到了施氏,還看見施先生直接在很多人面前狠狠甩了施夫人一掌呢!”
而施家倒霉了,那施樂然還能好嗎?
只怕接下來,這位全靠後臺,自家其實本就不穩固的“假”千金小姐,得茍著做人好長一段時間了!
聞言,雲玥有些驚訝地眨了眨眼睛,還真是沒想到施家竟然會出這樣的事。
但施樂然和施夫人作惡多端,是讓們吃些皮苦,本就不能抵消們的罪過,就得到們的本,們才能有真正的切之痛!
而就像季今雨說的那樣,施樂然本來就不是什麼真正的闊綽小姐,這次家里有了這麼大的損失,只怕接下來要矯地喝燕窩粥,都得好好看看銀行卡里的余額了。
不過,一波三折的空歡喜,今天雲玥實在了太多。
所以舒心了不到三秒,雲玥還是嘆了口氣:“施樂然有慎唯洲的庇護,的日子總歸不會真的過的很差的。”
“這,話也不能這麼說吧?”
季今雨意見不同道:“施樂然雖然即將和慎唯洲訂婚了,但到底還不是慎家媳婦呢,能順理章地用慎唯洲的錢嗎?況且施樂然現在走強人路線,真的做得出手問男人要錢的事?”
施樂然只怕充面子,也得做出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來吧!
聞言,雲玥思忖了一下,確實覺得按照施樂然那戲的本,不排除這個可能。
不過也有些奇怪:“在慎唯洲的庇護下,那直接甩了施家面子的公司,是怎麼敢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