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樂然絕對有鬼。
因為正如華國是世界第一大毒國家,華國普通民眾在聽見醫生說報告有問題的時候,一般況下也只會以為是自己生病了,可哪個好人會一下子聯想到毒,甚至還把自己都嚇得跪在了地上?
而雲玥也有這個“疑”,看向施樂然,緩緩扯了扯角。
“施小姐,你之前義正言辭指責了我那麼多,你不覺得你應該對我好好解釋一下嗎?”
“……”施樂然哪里還能說得出話來。
驟然又驚又喜,施樂然高興極了原來染毒是虛驚一場,可也正是因為虛驚一場,所以施樂然發現自己之前的一系列行為,都將推到了一個更難堪的境地。
是啊,為什麼好端端地,就會自己認定異常是毒反應?
為什麼在醫生說是有問題的時候,要雙發跪在地上?
甚至,為什麼在雲玥要自證清白的時候,會渾冒汗,一個字都說不出?
這些事,施樂然本就都無法解釋,也不能解釋,只能將淚盈盈,充滿祈求的目看向了慎唯洲。
而的這個作,又被雲玥眼尖地捕捉到,于是雲玥輕笑了一聲道:“看來雲小姐又要找慎先生來撐腰了呢!好吧,我惹不起,那我就不要施小姐的解釋了,這樣慎先生和施小姐應該都滿意了吧?”
雲玥大方溫順地說著,明顯是將“你們厲害可以不講理”這幾個字都寫在了臉上。
于是這次,大家別說是看著施樂然滿眼奇怪了,就是看著慎唯洲他們也開始小聲,明顯是把兩個人當了狼狽為的一伙人,也施樂然張地又是面一白。
最後,還是慎泓威嚴地鎮住了場子,帶走了渾發的施樂然,也讓手下強行驅散了眾人,并且檢查了他們的手機,確保今天醫院的一切事都不會流出去。
而雲玥對這種“不了了之”,早有預料。
不過今天不止是讓施樂然丟了臉,還牽扯著慎泓和慎唯洲一起丟了臉,雲玥確實好好地出了一口氣。
所以轉開臉,雲玥也打算跟著眾人一起離開。
可就在這時,一只大手卻狠狠抓住了,男人強勢的力氣,這次甚至直接將雲玥摁在了墻上,霸道地本人無法反抗。
而雲玥吃痛地咬了,隨後抬眸時,已經毫不意外地進了男人幽沉森寒的眼眸中。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雲玥,你這次怎麼敢玩的這麼大!”
“……這不是應該問慎先生的準未婚妻嗎?”
雲玥這一刻在慎唯洲的威下,心跳如雷,上也有些發冷:“我早說過了,我沒害人,我只是自保而已。”
而且雲玥已經很顧忌慎家的勢力,非常手下留,只是給施樂然的那份糯米丸子放了一些麝香香料。
不然,真是特別想將施樂然給準備的那份毒糯米丸子,原原本本地放回到施樂然桌上。
讓施樂然好好嘗嘗自己做的孽!
可聽著的回答,慎唯洲的眼神卻更加可怖沉:“雲玥,你在毒上玩花樣,你知不知道如果你真的染上了毒,那你會怎麼樣?”
“我當然知道。”
雲玥涼笑一聲,直直地看著慎唯洲:“慎先生,這種事,我或許比你更清楚。”
因為上一世被慎唯洲綁去緬北五年,在那個猶如人間地獄的地方,充斥著暴戾,腥,榨……自然也充斥著毒。
雲玥上一世,就被注過。
發病時,渾如被千萬只毒蛇啃噬,得不到緩解便不停地抓,不停地抓,哪怕抓的上出骨頭了也停不下來……
雲玥太知道這個東西的可怕,所以才能在施樂然將加了料的糯米丸子拿給時,一眼就看出其中的端倪。
而現在,慎唯洲竟然問“知不知道染毒會怎麼樣”,雲玥嘲諷道:“慎先生,別太小看我了!我很早之前就對你說過,我絕不會再對你們逆來順了!”
“好,好,看來你現在是真的變得不知死活了……”
慎唯洲眼底猩紅地看著雲玥不知悔改的樣子,半晌後眸微閃,他一字一頓道:“可你以為今天這樣,你就算贏了嗎?”
“雲玥,我之前對你說過你要付出的代價,今天就一起清算吧。”
這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聞言,雲玥心中生出了一種不好的覺,下意識地,立刻掙扎起來。
可是在男人強大恐怖的力氣下,很快,雲玥還是被他扯進了一間單獨的VIP病房中。
而房間里,此時正站著滿臉嚴肅的慎泓和泣不聲的施樂然。
施樂然顯然是被慎泓單獨帶走後,便開始哭了,而一向明如的艷人,此時哭這樣,那簡直就像是了天大的委屈。
所以看見雲玥被慎唯洲帶進來,施樂然立刻生氣地指著雲玥道:“雲玥,你不用狡辯,我知道今天都是你在害我!可你千不該萬不該,怎麼能用毒來設計我,甚至還在那麼多人面前將慎伯父和唯洲都拖下了水!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害了慎氏的話,是萬死都不足以贖罪彌補的!”
慎泓沒有開口,但緩緩坐下時他沉的面容,亦是認同施樂然的話。
慎唯洲深邃的俊從始至終都很冰冷無,此時在施樂然的控訴結束後,他也直接對後面進來的葉寬道;“我讓你拿來的家法,拿過來了嗎?”
“拿來了……”葉寬低垂著頭,小聲回答。
可“家法”這兩個字一出,雲玥便已經豁然睜大了眼睛,子更是反地一片寒涼。
因為慎家是百年世家,他們的家法,是一帶著倒刺的荊條,打一下便可以皮開綻,鮮直流。
上一世雲玥腦上頭,為了能留在慎唯洲邊,留在慎家,曾被慎泓罰過一次,至今想來也是可怕至極。
可現在,這足有兩臂長,一臂的黑荊條卻再次出現在了雲玥的面前。
雲玥下意識便收了手指,連指甲陷進慎唯洲的皮里也沒有察覺;“不,你們沒資格這樣罰我!慎唯洲,我已經不是你的養妹,也已經離開了慎家,你沒有權利用慎家的家法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