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之間,施樂然已經愣在了原地,邊原本還高高掛著的明笑容,也凝結了一個小丑的弧度。
忘了,哪怕溫修城是的表哥,溫家也與慎家地位相當。
可是,眼前的人是慎唯洲。
從不是施樂然可以隨意過問的對象。
于是渾發冷地後了一點,施樂然原本還想去拉慎唯洲的手,都不敢再往前一點:“唯洲,對不起……你的公務繁忙,就是不見一定也是忙正事,我太沒分寸了……”
“樂然,你其實不用道歉。”下一刻,坐在一旁的溫修城適時開口,對施樂然搖了搖頭。
施樂然見狀心中一喜,認為是溫修城作為的表哥,想要維護了。
所以立刻高興地挨到了溫修城的邊,撒道:“表哥,剛剛是我不好,我對唯洲道歉也沒關系的,你不用心疼我。”
“我不是心疼你,我是覺得你不用這麼早就道歉,因為你接下來要道歉的事,還有很多。”
溫修城放下了手中的清酒杯,看向了施樂然:“我之前一直在南邊,很久沒見你,可你今天在LAN的表現,真是我對你有了一個新的認識。故意生事,威員工。樂然,你這到底是在LAN工作學習,還是在LAN興風作浪?”
溫修城怒氣氤氳,話語冷厲地對施樂然質問。
一聲寒過一聲。
施樂然被教訓懵了,隨後勉強回過神來,但看著慎唯洲冰冷的目和溫修城嚴厲的面容,心口都開始疼。
“表哥,你為什麼這麼說我?什麼故意生事,威員工,今天在會議室里那個曾芊芊說的話你都聽見了的,我和雲玥一樣,都是害人啊!”
“害人?”溫修城冷笑了一聲道:“樂然,你表哥我不是第一天進職場的愣頭青,我掌握溫氏數十家子公司,你覺得我會看不出今天在會議上,那個曾芊芊是了你的威脅,才只能將錯全部攬到自己上?”
溫修城當時沒揭穿,不是揭不穿,而是施樂然畢竟是他的表妹,曾芊芊也不清白,所以他才什麼都沒說。
但事實上,他心中很清楚。
他相信慎唯洲也很清楚。
而聽著溫修城刺破的真相,施樂然控制不住白了臉。
可依舊只低著頭,委屈垂淚:“表哥,我真的不清楚你在說什麼……我沒威脅任何人,我今天拿出的那瓶香水,真的也是了曾芊芊的蒙騙……”
因為溫修城想要用這種方式從里炸出真相,簡直是做夢!
溫修城一時之間沒有回答,因為他的格一向明達,若是施樂然能在此時說出一切,坦誠自己的錯事,那對這件事溫修城也不會再有芥,可以直接揭過。但施樂然沒有。
于是溫修城搖了搖頭,只能嘆息道:“樂然,我父親這次在我來北邊談生意時,囑咐我特別來看你,是希你能腳踏實地,過好自己的日子,并不是讓我當你的靠山,來讓你作威作福的。唯洲給了你機會,讓你可以在LAN那麼好的公司學習,可如果你沒有一點學習之心,我看你還是盡早從LAN離開的好。”
“表,表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這是不讓我繼續留在LAN了嗎?”
施樂然不可置信地一愣,這次連哭都顧不上了:“表哥,我有學習之心,我在LAN也沒有靠著你,沒有靠著唯洲作威作福……你不能讓我走,我還要繼續在LAN待下去!”
這當然不是因為施樂然對LAN有什麼深厚的,畢竟遲早都得離開LAN,去開創屬于自己的香水頂級公司。
可是施樂然不甘心!
畢竟雲玥都還在LAN做的有聲有,要是這時候走了,那在外人看來不就像是落荒而逃?
于是拉著溫修城的手,施樂然這次是真的在哭了:“表哥,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證明自己吧,我是真的會好好努力用功,學到本事後開好一家香水公司,讓你和舅舅為我驕傲的!表哥,你以前一直都很支持我,很疼我的,可為什麼今天你要這麼對我?你這樣真的太傷我的心了!”
這一定是因為雲玥。
今天要不是雲玥不知恥地勾引了溫修城,溫修城怎麼可能會見忘義,這樣對這個親表妹?
施樂然怒不可遏地想著,隨後捂著心口,呼吸急促艱難,這次是真的心臟病發了。
見狀,溫修城連忙起,找出施樂然帶的藥給喂了下去,隨後,慎唯洲通知過來的醫生也很快趕到,將接去了醫院,溫修城之前的話也只能是不了了之。
而施樂然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于是坐在救護車上,扶著心口哪怕痛苦,卻也愉悅。
雲玥,你以為你憑著勾引就可以從我邊搶走慎唯洲和溫修城嗎?他們最關心最護的還是我,你也休想就這樣簡簡單單,從我手上取得勝利!
施樂然得意洋洋地想著。
哪怕此時救護車里除了只有醫生,但也仿佛雲玥在面前般,得意地揚起了角。
……
另一邊,包廂中。
溫修城被施樂然這麼折騰了一頓後,重新坐回位子上也第一次有些心俱疲:“唯洲,樂然是什麼時候變得那麼不像話的?之前你在給我的電話里從沒說過,沒給你造很多麻煩嗎?”
因為以前施樂然作為溫修城的表妹,在溫家二十年前經歷那場浩劫後,便經常被姑姑送到溫家來陪伴他和父親,逗他們開心。
而在溫家,施樂然單純活潑,表現的就像是個小太,確實是讓溫修城對這個小表妹印象很好。
但這是第一次,溫修城在溫家之外看見施樂然的行事做派。
哪怕他是親表哥,可也有些沒眼看。
聞言,慎唯洲從頭到尾都坐在位子上,長指輕輕轉了轉手中致小巧的清酒杯,他眸深遠道:“這樣,我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