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芷鳶眉頭從進了這正殿就沒有松開過,就說,這些人千方百計要留下來,必要作怪。
淑妃注意到的,惠妃當然也看到了,一直慕皇上,一心想要為皇上的人,但如今這一切都被陸芷鳶奪去了。
惠妃了手中的帕子,微微垂眸,掩去了眼中深藏的恨意,“聽說,皇上今日早朝都遲了。”
陸芷鳶就如此皇上的眼嗎?連上朝都能遲。
淑妃、瑤妃和姜嬪自然也打聽到了,心里又妒又恨,卻又無可奈何。
“是嗎?嬪妾倒是剛聽說,皇上果然還是最疼皇後娘娘的。”
倒是安嬪覺得驚訝,皇上登基七年,還從未出現過上朝遲了的況。
其四人紛紛看向安嬪,眼里都是意味不明。
安嬪尷尬笑了笑,便移開了視線,這話確實是真話,也不是恭維,確實不知道皇上今日上朝遲了。
五個人這一句,那一句的,就沒有停過,陸芷鳶聽著頭疼,們說來說去不就是想要承寵嗎?
陸芷鳶索等們挨個說完,也不急著說話。
惠妃心里嫉恨,但臉上還是要出一副笑臉,“皇上昨日又歇在儀宮,昨兒個上午,皇後娘娘還說會勸皇上對後宮妃嬪雨均沾,沒想,臣妾們是聽進去了,高高興興了一場,原來皇後娘娘只是隨口一說啊,倒是讓臣妾們空歡喜一場。”
這不是在說陸芷鳶表面一套,背後一套嘛,故意拿皇上溜著們。
昨晚本來要說的,要勸的啊,奈何沈君樾不給開口的機會,後面自都難保了,哪里還顧得到們。
瑤妃抬眸笑道:“果然還是淑妃姐姐說的對,是臣妾們沒有皇後娘娘這個福氣能伺候皇上。如此來說,皇後娘娘倒了後宮盛寵了。”
好吧,善妒的帽子也扣下來了。
帝後大婚,是該三日都歇在皇後的儀宮,但沈君樾這一連歇了五天,也難怪們個個有意見。
“瑤妃說笑了,許是皇上一時還未從大婚中緩過神來。”
陸芷鳶本來想說,沒準今晚就去們那邊了,畢竟昨晚罵了沈君樾,雖說沒有責怪,但他丟了面,今晚應該不會來找才是。
但一想,還是不說了,萬一沈君樾今晚歇在紫宸殿,不往後宮來,們豈不是又要說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瑤妃看了陸芷鳶一眼,笑著說:“是臣妾說錯話了,皇後娘娘是後宮之主,又初宮,皇上更寵一些也是應該的。”
我天,這說的什麼話
竟然說皇上一時看新鮮才連著歇在儀宮的,意思是等看膩了,沈君樾新鮮勁過去了,就不去儀宮了唄。
雖然自己也知道是靠貌讓沈君樾對多上了幾分心,但也沒必要挑這麼明來說吧。
不要面子嘛?
這讓本就不高興的陸芷鳶更加不高興了,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反擊。
對了,娘親教了三招訣,第一招是皺眉,不過,的眉頭一直都是皺著的,現在就是在皺眉啊,但們沒有一點害怕和顧忌的樣子。
第二招是…是眼神凌厲的盯著對方,讓知難而退,這招還沒用過,那就試試吧。
“皇上寵皇後娘娘讓嬪妾羨慕,只是嬪妾們同樣是皇上的妃嬪,又先宮,皇後娘娘作為後宮之主,是後宮妃嬪的表率,更應該賢惠大度,勸皇上雨均沾,而不是專寵一人,這樣,後宮才會和睦,前朝大臣也夸皇後娘娘端莊淑睿,也讓皇上更好的理國事...”
姜嬪不懂陸芷鳶為何一直盯著瞧,但的話說的并無錯,是以即使眼神……眼神兇,但周氣勢不足,姜嬪也沒有因此被震懾,還是把想說的話說完了。
陸芷鳶心里長長嘆了一口氣,“唉”娘親教的第二招也沒用啊。
陸芷鳶想了想第三招,那就只剩裝暈了,娘親說要在關鍵時候用,而且現在要是暈了,豈不是很沒有面子,這樣們就會以為是被氣暈過去的,以後只會更加說些埋汰的話來氣。
被們找到弱點可不行。
“皇後娘娘”
五人你一句,一句,說了有一會了,卻發現風座上的人一句話沒說,秀眉鎖,似乎還走神了。
“皇後娘娘……”
“嗯”
陸芷鳶慣應了一聲。
惠妃假裝小心翼翼問:“可是臣妾們有哪里說的不好的地方,讓皇後娘娘不高興了。”
陸芷鳶回神,哪里是不高興啊,是愁啊!
既然回擊不了,便打發們回去吧。
“看外面的太有些熱了,看來時辰不早了,各位說的要本宮勸皇上雨均沾,多到後宮走,這是本宮作為中宮皇後的職責,本宮自然會做好該做的。”
見惠妃又要開口,陸芷鳶話鋒一轉,“不過,皇上會不會聽本宮的,或者皇上到底去哪,這些本宮可不敢保證,畢竟本宮未宮前便聽說皇上心不在後宮,你們也知道,本宮之所以被立為皇後其實和你們當初進宮時是一樣的況。”
所以說的話也不一定有分量,這話自然不會挑明,但陸芷鳶知道,們五人都聽得懂。
“你們與其在儀宮要本宮去勸皇上雨均沾,還不如靠自己獲得皇上的關注來的快。皇上不來後宮,你們可以去書房或者去紫宸殿,皇上除了上朝,其余時間都在這兩,多到皇上面前臉,皇上自然就記住你們了,還怕得不到皇上的恩寵嗎?”
不想應付三妃兩嬪,還是把們都推給沈君樾吧,不要每天在耳邊提雨均沾,承寵之類的,們又不是稀罕的恩寵,煩做什麼?
想要誰的恩寵就去找誰唄。
瑤妃抬頭打量陸芷鳶,把話說的這麼明了,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話們也挑不到錯。
作為中宮皇後說該盡的職責會盡,但皇上聽不聽就不是的事,畢竟皇上是天子,就算在寵一人也不可能左右天子的想法,還好心的給們指明道路,讓們自己去爭皇上的恩寵,這也表明了的端莊賢惠,不善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