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了嗎?”沈君樾問。
陸芷鳶抿了抿,不知該不該告訴他淑妃和沈懷浪私通的事,萬一損了他的面怎麼辦?
而且他也沒有親眼看到,要是貿然說了,會不會認為在誣陷人啊?
陸芷鳶一時有些糾結,娘親說,男人最面子了,在外不能駁了他的面子。
要不,等明天晚上帶他親自去看看?讓他眼見為實。
陸芷鳶角揚起一抹笑容,張口就夸,“就是覺得夫君輕功真好,帶著我還毫無力,夫君的武功好厲害啊。”
沈君樾盯著看了好一會,剛剛那眼神絕對不是因為他武功厲害。
“我困了,夫君快去沐浴,然後過來陪我睡覺,快去,快去……”陸芷鳶手推他,防止他繼續問,不然真的會繃不住。
看到沈君樾進了浴房,陸芷鳶才放心的躺在床上,聽著屏風傳出的水聲打了一個哈欠。
等沈君樾穿好中出來的時候,床榻上的人兒已經睡了,他微微蹙眉,今日在馬車上就睡了許久,怎地晚上又睡的如此快?
沈君樾抬手了的小臉,想了想,還是轉來到了外殿。
“回皇上,娘娘除了白天神不怎麼好之外,到了行宮之後就好了許多,許是長時間坐馬車的緣故,所以才這般沒神。”
聽琴細細回想,皇後娘娘今日好像確實是只有在馬車上時不同往常,晚上看見人私會的時候還很有神的。
沈君樾聽了聽琴的話稍稍安心下來,聽琴長時間在鳶鳶邊伺候,若鳶鳶真有不舒服,聽琴更容易察覺才對。
他盯著眼前的茶杯,手指微微叩擊著,晚上還有神出去閑逛,怕是第一次長時間坐馬車還不適應吧,剛剛見鳶鳶面有些疲憊,他才不放心的。
“皇上,要不奴婢讓韓院正來一趟。”霜見皇上未開口,怕是擔心皇後娘娘。
沈君樾抬頭看了眼窗外,搖了搖頭,“夜深了,就不要打擾鳶鳶休息了,等明日鳶鳶醒來再讓韓德海來一趟。”
“是,奴婢記住了。”
沈君樾擺了擺手讓們二人退下,他也回了寢殿。
第二日辰時,沈君樾在院子里練了好一會劍,上出了汗又重新沐浴更,再回到寢殿時陸芷鳶才在聽琴和霜的伺候下穿戴好,看起來倒是比昨日白天神了許多。
陸芷鳶咽下一口粥,招呼沈君樾過來,“快來用早膳,用完早膳該出發了。”
等沈君樾過去,陸芷鳶一碗粥已經喝完了,憨憨的笑了兩聲,“好像沒有等你一起用哈。”
不是故意不等他的,而是因為實在了,昨日沒什麼胃口,但今天好像還行。
沈君樾抬步來到桌邊,桌上的菜并沒幾口,連最的魚都沒一下,只用了一些清粥小菜。
沈君樾昨晚那顆擔憂的心又提了上來,但并沒有多說什麼讓鳶鳶跟著擔心,等下韓德海就該過來。
“沒事,了就先用,不用跟我客氣。”
也對,就是兩人一起用,也是先吃飽,沈君樾才開始吃的。
用完早膳,在宮的伺候下凈了手,陸芷鳶以為該準備啟程了,但沈君樾卻沒有要起的意思。
“時辰不是到了嗎?”再晚怕是到達磐安山該要傍晚了。
這時,霜帶著韓院正走了進來,“皇上,皇後娘娘,韓院正來了。”
“有誰不舒服嗎?”陸芷鳶疑的問。
沈君樾拉過的手,耐心解釋道:“昨日我觀鳶鳶神不怎麼好,所以就讓韓德海來一趟,鳶鳶就讓他診下脈。”
“我沒事的,就是…能睡了一點。”陸芷鳶有些尷尬,就是這兩日貪睡了一點,好像比以前更容易犯懶了,可能是太累了吧,沒有必要請醫吧。
擔心等下韓院正診脈之後得出的結論是一個字,懶!
那可沒臉見人了。
沈君樾道:“鳶鳶,既然韓德海都來了,就讓他診下脈,讓我放心可好?”
“好吧。”
陸芷鳶見沈君樾堅持,也就依了他,要是韓院正診出來其實沒事就是最近犯懶了,一定不會給沈君樾留面子的,把淑妃和沈懷浪的事說給他聽。
要丟面子就一起丟好了,反正有人陪著丟面子,也不至于太尷尬。
韓德海彎著子上前,“還請皇後娘娘手。”
陸芷鳶配合的出手放在小藥包上,聽琴拿著帕子放在皇後娘娘的手腕上。
韓德海隔著帕子兩指輕輕按在陸芷鳶脈上,認真琢磨了起來。
他先是愣了一下,後又稍稍移了點位置繼續號脈,臉上表無異,就是這次診脈有些久。
“鳶鳶怎麼了?”沈君樾擔憂問道。
韓德海診脈時間越久,他就越心慌。就連一旁的聽琴和霜都一臉擔心,娘娘可不要有事啊。
反而是陸芷鳶最輕松,沒覺得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真要說起來什麼的話,就是這幾天容易犯困。一看韓院正這診脈時間,怕也不是因為懶的原因,那就放心了。
陸芷鳶另一只閑著的手拉了拉沈君樾的手,見他一臉著急,陸芷鳶想讓他放心,“別急,我沒事的,別打擾韓院正診脈嗎?”
“鳶鳶……”沈君樾語氣有些無奈,現在是關系的事,他怎麼可能不急。
“本來就沒事嗎?”陸芷鳶抬頭沖他笑了笑,手上的力道松開了,原來是韓院正終于放開了的手。
“是吧,韓院正。”雖然笑著問,但心里也有些慌,要是沒事,為啥要診這麼久的脈呀?
“如何了?”沈君樾跟著追問。
韓德海起拱手,“回皇上,皇後娘娘并無大礙,就是一路舟車勞頓,疲勞了一些。稍後微臣寫一張調理的方子,好好調理即可。”
陸芷鳶這會是真心笑了,對沈君樾說:“我就說我沒事吧。”
“嗯。”沈君樾了的頭,看了一眼韓德海,心里卻沒有陸芷鳶那般輕松。
等陸芷鳶進了寢殿收拾東西,他示意韓德海跟他出來,兩人來到偏殿,沈君樾神嚴肅,“鳶鳶到底如何?”
韓德海其實也有些不準,所以剛剛才沒有當著皇後娘娘的面說出來,但如今面對皇上的力,他也只好如實說:“微臣估著皇後娘娘這是喜脈,但又不能很確定,許是月份才一個月,脈象還不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