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BizarrePairing 一個大……
BizarrePairing:10
姜皂為自己剛剛那一秒鐘的心悸到恥辱。
任何時候都不要相信這個姓謝的會說人話。
面紅了又青,最後扭開臉,很輕的一聲哼融在風裏。
看被噎得沒話說,謝歷升揚著眉峰,似乎很愉快,拉了一把在人行道上走得歪扭的。
“看路。”
姜皂綿綿揮開他的手,“鹹吃蘿蔔淡心。”
謝歷升看了眼被推開的手臂。
喝點酒脾氣比平時還大。
過了馬路就到了他停車的地方,謝歷升喝了酒,車是沒法開了,看他也沒有代駕的意思,估計是打算把車扔在這兒。
姜皂跟著他很快找到了那輛帕拉梅拉,謝歷升開了車門,半鑽進去找。
靠在主駕駛後面的車門,仰頭看星星。
……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車裏翻騰的那人遲遲不出來,姜皂察覺異常,扭過頭,視線正好落在他被闊西包裹的翹上,“……”
這個姿勢看顯得更長了。
一個大男人屁練這麽翹幹什麽?
艱難挪開眼睛。
“請問,我的耳機有那麽難找嗎?”
聞聲,謝歷升緩緩將上半從車裏退出來,眼神難得有幾分茫然。
姜皂看他這個表,眼睛瞪了下,也不敢相信,手在半空掂了掂,“耳機呢?不會吧。”
謝歷升撐著車門框,沒說話,只是偏開頭,結滾了滾。
“……”
須臾,他來了句:“我請你喝個東西吧,走。”
“哎!”徹底繃不住了,興師問罪:“我那麽大一個耳機去哪了?丟到哪裏了?你不會還隨攜帶然後……”
“我沒事揣著你的耳機幹什麽?變態嗎?”他折眉。
姜皂喝醉了本來緒就莫名其妙,眼眶頓時有點發紅的跡象,借著由頭發洩,“那,那可是我分了24期買的新耳機,我,連分期都沒還完呢!”
“你怎麽能這樣,上次跟我說的時候不會就丟了吧?你想糊弄我?”
謝歷升學著剛才的樣子靠在車門上,靜靜聽著,好像在等罵夠了。
對方太平靜,抱怨的聲量越來越小,“不是,你說話啊……你這樣顯得我很神經。”
他終于得了說話的機會,開口卻先問:“你耳機多錢?”
姜皂回憶了一下:“好像是1800塊。”
謝歷升笑出聲了:“一千八你分了二十四期?”
臉撲地紅起來:“不行嗎?我就想即時滿足延時付費。”
他吊兒郎當點頭,卻沒什麽同意的態度:“你這消費觀是見的。”
只占分期付款的便宜,利息率是一點不帶算的。
“問題是你現在把它弄丟了。”姜皂管不得那麽多,夾槍帶棒道,“這麽大一個老板,連個小耳機都保管不好嗎?”
到底是理虧,一說到這個事,謝歷升只得收起散漫的態度,關上車門鎖好,車鑰匙拋給。
姜皂接住車鑰匙,目追隨他:“什麽意思?”
他擡往前走,勾:“車賠你了。”
姜皂:?
“開玩笑。”謝歷升指了指遠,“有便利店,請你喝飲料。”
說完,他生怕再耗就真給弄哭了,補充:“耳機賠你新的,連帶你那個茸茸的耳機殼,還有沒還的分期利息一起。”
“走吧,我了。”
姜皂把車鑰匙又扔回去,男人看都沒看便單手穩穩接住,揣兜裏。
語氣古怪:“我能信你嗎?別又耍賴。”
“我聯系律師給你擬個承諾書要不要啊?”謝歷升眼尾耷拉,像生氣又像無語。
對方一氣就立刻了,姜皂窘然,踩著他的影子跟上,“算了,就再一次。”
“那個,我不喝東西了,我想吃堿水包。”
“大晚上我上哪給你弄堿水包去?喝多了吧你。”
“對啊,我就是喝多了啊。”
“……”
“你把我耳機都弄丟了,說話還這麽沖。”
“……”
…………
喝醉的人會對自己的酒量完全失去判斷能力,在便利店又拿了一聽啤酒。
從便利店出來,兩人又散步回剛剛來時的那一片江邊棧道。
周五的晚上,城市裏的年輕人急著尋找消遣的場所發洩工作一周的疲憊,群結隊,勾肩搭背。
晚風習習,兩個人始終保持正常距離,并肩漫步。
棧道刻畫著他們的倒影,一道頎長健碩一道纖細曼妙,雖然了不相幹,卻莫名和諧。
謝歷升也買了一罐啤酒,單手著,著江水走兩步喝一口。
仰頭時下頜線更銳利,看風景的雙眼有百無聊賴的。
姜皂注視他寬闊的後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某個瞬間,在謝歷升上看到幾分單薄。
像看見一條在喧囂的城市裏流浪的野狗。
可他明明家庭滿,事業功。
好奇怪。
兩人靠著沿岸的扶手吹江風,附近不和游客,周遭氛圍并不安靜,但莫名會讓人平和下來。
喝醉了酒渾發,姜皂雙臂架在不鏽鋼的扶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看邊的人。
現在對謝歷升的態度比較複雜,嚴格來說兩個人本就不,可在這種況下又好像是能說上幾句話的關系。
雖然兩個人那次相親幾乎沒有意義,但能覺到,這個人對自己而言,已經從單純的人生過客變了其他的什麽。
變了什麽呢……
“你這個怎麽樣?”他忽然回過頭看來。
姜皂回神,“嗯?”
“相親,隨便流流。”
明明才和對方分開,竟然有點想不起那金融男的長相了,撐著額頭思索,“嗯……”
“你這個也不好評價?”謝歷升戲謔,借的話反問:“那跟我比呢?”
姜皂抿了口啤酒,視線從他頭頂往下,明目張膽地掃了一圈,“你說哪方面?”
謝歷升轉了個,後背抵著欄桿,雙肘架著扶手,微微仰頭,姿勢舒展後更顯骨架的寬大。
他不記得自己連軸轉忙了多天,就像記不清已經有多久沒像這樣,無目的地在外面晃過了。
謝歷升側眸看,懶洋洋一樣樣詢問:“年紀?”
姜皂不介意分相親的驗,“比你大。”
他問:“工作?年薪?”
說:“金融崗位,估計肯定沒你自己做老板賺得多吧?”
他問:“高?”
想了想:“看著比你矮,但他說自己183。”
謝歷升了然:“一般這麽說的頂多179。”
笑出聲。
他盯著笑起來變彎的眼睛,“材呢?”
姜皂遲住了,扭頭,眼神不在他上飄了一陣,然後不太自然地扭開:“……這,這怎麽比啊。”
“又沒看過。”
謝歷升一頓,不過很快又習慣了的出言無忌,牽偏頭,灌了口啤酒。
閑聊間,沒有留意兩個人是什麽時候拉近的距離,直到已經能在風中聞到他發間的清香和他那罐黑啤獨有的濃醇,擡眼,才發現他的目已經離得這麽近。
姜皂平視過去,落點黏在他的上,一時有些被吸住了。
他有一張偏薄的,但又不顯得寡淡,漂亮的線條和氣配合他總是半笑半諷的德行,相當氣。
把視線一點點往上擡,發現他深黑的眼睛是更可怕的存在,聽見他問。
“格呢?”
姜皂有點無法直視他了,僵地偏移腦袋,開口忘了留面:“你還敢跟別人比格……”
謝歷升沒忍住,仰起頭連連發笑,低沉又舒暢。
看他笑得這麽高興,一時訥然,沒見過誰被損了還這麽得意的。
他笑完了,換了個姿勢靠著,翻過了一下就靠近了。
江邊的風在兩人狹窄的間距裏緩慢地流,氣味變稠。
謝歷升得出結論:“所以除了格,我是你相親以來條件最好的那個?”
姜皂恍神,從來沒在這個角度思考過。
這麽一想……好像是的。
他好像也沒想會回答,很自然地越過了話題,又問:“為什麽相親?”
這個問題的答案是偶爾會思考的問題,不過卻從來沒對任何人說過。
或許是因為面前這個人是“前對象”,又或者和他的差距是可見的,是幾乎沒有額外可能的,所以姜皂會覺得對他說出實話也沒有負擔。
“我要是說想談,你信嗎?”笑了自己一下:“很稚吧,誰會拿相親找對象。”
其實想問的是:你會不會偶爾覺得自己是空一塊的?即使努力在生活,也總覺得不完整。
不過這樣問太意識流了,估計對方也不理解。
謝歷升看一眼。
姜皂說完,立刻糾正道:“開玩笑的,怎麽可能。”
停頓了一下,著從江面略過的觀船,“我只是覺得結果都一樣,哪怕正常的,最後不也是到這一步?面對質條件,客觀判斷合不合適組建家庭。”
“再喜歡再,不能結婚的話好像前面付出的時間和都白費了。”
對方一直靜靜地聽著說,也不給出評價,姜皂有點心虛,把話題拋回去:“那你呢?你為什麽相親?”
謝歷升言簡意賅,答了卻又像沒答:“我不是不婚主義,相親當然是為了結婚。”
“不合適就拉倒,合適就下一步。”
姜皂默然,點頭,“這麽想簡單多了。”
就算是找對象,也是這樣啊。
謝歷升對晃了晃罐子,過來示意一個。
姜皂著自己的啤酒過去,但是因為喝醉,手上一時間沒吃上力氣,手腕了一下往旁邊歪去——
男人的大手穩穩地托住了的手腕以及酒罐。
他的溫皮,在姜皂的神經網上化開一片的磁場。
這個瞬間——忽然想。
剛才自己敢于對謝歷升說那幾句實話,到底是因為覺得和他有涇渭之分,還是說,想知道謝歷升對的看法呢。
可明明知道謝歷升瞧不起自己。
謝歷升不知道的心理活,只看兩眼又不聚焦了,哂道:“不能喝就別逞能,還剩最後一口了吧?喝完回家。”
他低頭下去,詢問:“又怎麽?”
因為他扶住的這一下,兩人挨得更近,彼此心口的距離與對振,令晚風而缺氧。
姜皂知著他俯帶下來的這氣息,心悸得更頻繁,“那個,我問你。”
他輕輕地應:“嗯。”
仰起頭,表認真:“你以前,是不是不待見我的?”
姜皂雙頰著不正常的淡,眼皮發沉,看人的眼神又亮又渾,嗓音也黏黏糊糊的。
他不確定該不該用正常的思維對待一個酒鬼。
謝歷升面對這張似乎跟記憶裏有著不小出的臉,兩個答案飄在眼前等他選擇。
他沉兩秒,躲開了的注視,結往下,還是選擇了實話實說。
“是有點兒。”
上學時候的姜皂,無論哪一點都讓他放不進眼裏。
這是事實。
不過現在,他想為這個事實多說幾句,就在謝歷升把自己的啤酒罐遞過去,想與杯再開口時——
姜皂避開了他過來的易拉罐,轉仰頭,自顧自把剩下那一口啤酒灌進肚子裏。
“好困,我先回家了。”
說完,步伐綿地前行找垃圾桶,不再回頭。
“……”端著還剩一口的啤酒,謝歷升杵在原地睨著的背影,半晌,低頭笑出氣音。
又要聽實話,聽完又使子。
什麽人啊。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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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皂:我就知道他看不起我!這男的還是算了!
謝歷升:以前,我說以前,哎,你能聽我一句嗎,以前。(追著)
白白:(在人設本記——謝歷升是個翹屁型男。)
【繼續紅包隨機,這章全部都是互!寫爽,希你們看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