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BizarrePairing 謝歷升……
BizarrePairing:21
傍晚六點左右, 姜皂坐在社區派出所裏。
面前的民警拿著材料卻一直沒落筆，向再次確認：“你確定你母親失蹤了是嗎？是這樣，一般來說失聯沒超過二十四小時是不能立案的, 而且你也說不準電話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打不通的對吧。”
“手機還沒關機, 你再聯系一下認識的人, 然後我們這邊幫你……”
姜皂聽著, 面上有些不滿，卻也沒說什麽。
“警察同志您好——”悉的聲音忽然打破僵持。
訝異，回頭看向走來的小姨：“您怎麽來了, 不是說我去找您嗎？”
“一聽你上派出所來了，我還坐得住呀？”潘卉嘆氣，坐下對民警微笑, “我是親姨, 警察同志，母親應該是沒事的, 我們自己再找一下吧。”
民警又看了眼姜皂，點頭, 收起東西來囑咐們可以繼續在這裏聯系，說完離開了小房間。
潘卉支著桌子關心道：“你怎麽回事？以前你媽也不是沒突然消失過, 從沒見你這麽大幹戈地找。”
“你媽那個人你還不知道？生命力比那街上的老鼠都厲害，出不了什麽事的。”
“換個角度來說, 走了不就沒人打擾你了麽, 是好事呀。”
姜皂埋頭坐著, 沒說話。
潘卉發現臉和緒都很不對勁，湊近，的頭發：“七七啊，出什麽事了？”
原本還能克制住, 但當小姨一的頭，所有的氣憤無力疊加委屈一同發了出來。
姜皂撲過去摟住了小姨，豆大的淚珠浸對方的服，聲音又酸又小：“……對不起。”
潘卉一頭霧水，摟著外甥還在狀況之外，拍著孩子的背安：“這是幹嘛呀，別哭，跟小姨說。”
即使再難開口，姜皂還是把當年潘玉僞造債務騙賣老房子的事一五一十全部告知。
潘卉表瞬息萬狀，從開始的震驚到臉蒼白，最後眉眼連帶著肩膀一同垂了下去。
“……所以，我這次不能讓隨隨便便就消失。”攥拳頭，瞪著桌子的眼神十分執著：“我要讓付出代價。”
姜皂擡頭，拉著小姨：“告吧！讓進去蹲幾年就老實了！”
“這種人不吃點苦頭，永遠會著邊的人吸，欺負我們沒完。”
潘卉靜靜看著，沉默了很久，像是在思考，更像是在過姜皂看什麽。
半晌，搖頭，給出了姜皂期待之外的答案：“算了，七七，算了吧。”
姜皂不明白，憤慨：“憑什麽？害你吃了這麽多苦。”
“你姥爺留的這套房我和你媽各有一半，這個是清清楚楚的，確實僞造了債務，是犯法的。但同意賣房是我親口答應的，賣房的錢我也沒有拿一分。”潘卉在短短時間想清楚了一切事，告訴，“這些損失是無法回溯的，哪怕揭穿的違法行為，小姨也不會多賺到什麽。”
“反而是你，如果背上了案底，對你只有害沒有好。”
攤上這麽一個親媽，姜皂早就不想那些了，憋屈反駁：“我不在乎，我又不考公考研。”
“那只是你現在不想，而且如果你以後還想繼續念書呢？家庭背景要不要審核，會不會影響？”潘卉捧著外甥的臉蛋，把這只緒上頭的小倔牛掰回來細細勸說，“我了解你媽，沒那個膽子幹殺人越貨的事，也怕蹲監獄毀掉下半輩子。”
“所以這個東西你就牢牢握在手裏。”替姜皂去眼角沒幹的淚，“不是一直想擺嗎？下次再出現跟你要錢，看還有沒有那個底氣跟你板。”
“你們母倆這輩子是分不開了。”說，“但讓以後不敢得罪你，不就好了？”
姜皂握著手機，像握著引炸-彈的按鍵，一次次用力，又一次次克制。
騙賣房這件事是潘玉和小姨親姐倆之間的事，明白，自己再義憤填膺，小姨如果不打算追究，非要違背當事人意願去追責也沒什麽意義。
“其實……”心裏酸酸的，仿佛有東西堵在嚨關卡，“您本沒必要為了我委屈自己。”
“這麽多年您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本來就是潘玉扔給小姨的累贅。
“怎麽是委屈自己呢？”潘卉笑了，眼尾的紋路刻畫著善良的氣質，“我的心願就是看你開開心心地長大。”
“你二十六歲不到，放在人一輩子來看，還遠遠沒長大呢。”
潘卉著細膩的臉，像過去每次夜談的晚上那樣，像講故事一樣安自己孩子敏的心：“我這輩子沒福生了個兒子，所以一直把你就當自己兒來帶。”
“只要孩子不委屈，媽媽哪還有什麽煩惱？”
“房子都賣了那麽多年了，你說再跟那麽一個渾蛋姐姐較勁有什麽意義呢？日子還得往下過啊。”
“家裏的事，你也不用替我心。”潘卉握著的手放在自己上，一下一下輕輕拍著，“你小姨夫有很多缺點，親戚更是一堆蒜皮，但我知足的。”
“沒有人能結十全十的婚，夫妻雙方都有各自的病，但只要能互相包容，就能繼續搭夥過日子。”
說：“當然，或許當初找你姨夫的時候匆忙了一些，小姨的選擇也時代限制。”
姜皂注視著對方：“你後悔嗎？如果不和他結婚的話……”
潘卉搖頭，沒有任何猶豫，反而給另一種思路：“我想過，即使放在現在沒有晚婚恥的社會氛圍裏，我可能選來選去還是會和你姨夫走一塊，因為緣分就是這樣。”
“如果你姨夫真的是不可理喻的那種人，我也不會忍一輩子，該離就離了。所以七七，你要相信小姨的選擇，別擔心。”
“他是婆婆媽媽了一點，也看錢看得很死，但是沒有任何其他男人的陋習，中年沒發福，老實工作，一心撲在孩子老婆上，我覺得這就可以了。”
“小姨這個人最不喜歡設想自己沒選過的那條路，因為再化也不會真，多無聊呀。”
姜皂聽勸，浮躁的心放了下來。
半晌，點頭：“……我明白了。”
“這份證據，我們一起攥著。”姜皂和對方對視，堅持最後一層底線，“如果再敢出現，打擾我們的生活，我就讓好看。”
潘卉滿意地點點頭，隨之把話題轉移到自己一直很好奇的地方：“現在可以跟小姨說說，是誰幫你查到的證據啊？”
姜皂遲緩了一下，含糊地回答：“就是……一個最近認識的朋友。”
潘卉瞇起眼笑：“什麽朋友這麽神通廣大？”
觀察外甥的表，像是猜到了什麽：“回頭帶給小姨看看，咱們一起謝謝人家呀。”
姜皂尷尬，神恢複尋常的訥然，不置可否：“啊，回頭吧……回頭再說。”
…………
和小姨分開，姜皂再回家時，發現同為飛達轉崗到雲升的同事張可心被黎黎邀請到家裏吃飯了。
除了工作以外好很，不像黎黎和可心有很多話題可聊，但們都是好心人，喜歡帶著一起玩。
平時在公司，們中午也常在一起吃飯。
關于為下一次重磅發布的新品做産品策劃的工作，可心被分到了他們隔壁組，每天也是一個頭兩個大，正罵罵咧咧吐槽著。
姜皂站在玄關掛自己的包，問正癱在沙發裏的可心：“但我聽說經理好像很偏向于你們組的主題？”
可心翹著，腳丫子在空中晃來晃去的：“是啊，‘升躍未來’，多麽爛大街，多麽無聊的主題！”
黎黎翻騰冰箱中途揶揄了一句：“我已經給你錄音了啊，一會兒就發給你組長。”
可心發出網紅土撥鼠一般的驚。
姜皂笑了好幾聲，趿拉著拖鞋走過去：“不過能理解你們組長的選擇，偏向于未來科技的高端主題是最不容易出錯的。”
垂眸，補了一句：“不過，這和雲升把我們飛達策劃部挖過來的初衷就完全相悖了。”
“雲升就是想要一些亮眼的宣傳噱頭，一味追求安全永遠不會有進步。”
可心震驚，豎起大拇指：“好高層領導的發言，我贊同，但是沒法啊，咱經理周大公公啥也不懂。”
黎黎抱著好不容易翻出來的一桶可樂走來，盤坐下：“我們組的idea就是姜皂想的，我真心覺得不錯。”
“嗯，我觀察到競品公司‘競靈’半年前推出的那款迷你廣角攝像機請了很多寵博主做推廣，反響非常好，就覺得雲升以往超高端的宣傳方向可以拓寬一些。”姜皂說。
可心不懂：“我們也找寵博主？走萌寵風嗎？不過模仿也沒什麽好啊，我們的産品也不適合寵拍攝。”
“意義大于形式，寵博主賽道的宣傳能走紅，不是因為寵本，”姜皂認真分析著，“而是因為過産品拍攝的寵日常傳達出了一種直觀的，更有有溫度的生活吧。”
“網友喜歡看這類推廣視頻是因為這個。”
可心和黎黎齊刷刷“哦”了一聲，明白了。
“雲升之前的産品全都圍繞著高端數碼賽道的博主做推廣，潛移默化讓人覺得雲升的産品只屬于數碼發燒友和高收人群，這對拓寬品牌衆不利好。”姜皂一說起這些，今天一直低氣的緒揚了上來，說的頭頭是道：“我覺得雲升應該試一試更落地，平易近人的宣傳賽道。”
“飛行攝像，手持攝像機這種東西和手機不一樣，不是生活必需品，那麽就要讓消費者深刻一個概念。”
“那就是我們買的不是産品，買的是更好的自己，更，更好玩，更值得記錄的生活。沒有人不願意為證明自己在慢慢變好而買單。”
另外兩個人都聽傻了，黎黎驚呆了，小聲說：“你們誰有CEO電話，快打給他。”
姜皂一怔，眨眨眼。
“咱要是有還至于坐這兒瞎扯？”可心明白黎黎的意思，鼓掌道：“真的，你應該直接到CEO面前去說，他高低得給你個策劃部副經理當當。”
撲哧一笑，被們逗笑了：“我也就是一說，要落實到的策劃思路和方案還差得多呢。”
可心又誇了姜皂兩句，一提到CEO來勁了：“你們知道不？最近在傳說咱老板在相親呢！有人目擊謝總和漂亮小姐姐在外面吃飯，八卦群有照片！”
“沒想到長那麽帥也要相親。”
黎黎癟：“要是眼高脾氣差當然得相親咯，消息保真嗎？長啥樣，未來老板娘漂亮不。”
姜皂在旁邊收拾東西，靜靜聽著，沒說話。
“照片我看了，雖然只有側臉但絕了！比網紅漂亮！”扭頭盯著黎黎懷裏那破可樂，“什麽況，你們家窮瘋了？晚飯就喝可樂啊？”
“我和黎黎都不會做飯，基本是外面解決。”姜皂撐著膝蓋起來，主攬活，“吃什麽，我去下面小吃街買回來。”
另外兩個懶蛋立刻報上菜名，帶著看神一樣的崇拜眼神目送出門，在家嗷嗷待哺。
…………
秦南的夏天來了，即使到了晚上風裏也帶著悶悶的熱氣。
姜皂往熱絡的小吃街走去，了下額頭的細汗。
剛剛在樓上黎黎說打電話給CEO的時候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和謝歷升的關系不小心暴了呢。
不住想起謝歷升那張臉，耳畔回著小姨的那句——“回頭帶給小姨看看，咱們一起謝謝人家呀”。
就知道吃了他的好就很難掰扯幹淨。
他這個人賣的，覺怎麽還都不清不楚了。
姜皂嘆氣，去排那家很有名的夫妻舂腳。
排著隊，看著黎黎又發來想吃米線，烤冷面和炸排等等消息，正要回複，電話彈了出來——
本地的陌生號碼，姜皂想了想還是接通，對方沙啞的聲音突進耳蝸——
“還敢拉黑？！知道你媽騙了我多錢嗎？！”
頓時，打了個激靈，立起一片汗，沉著聲音磕絆開口：“打……打錯了。”
“你的電話是當時你媽一個個字輸到我手機裏的！”對方氣急敗壞，帶著威脅的語氣：“你那浪媽可把你所有信息全都告訴我了，說了，沒錢就找你要，你有的是能耐！”
“你信不信，掛了電話我就能找上你家。找不到你，我就找去你小姨家。”
“你們誰都跑不了。”
姜皂嚇得渾一冷，破口大喊：“不是我媽！再敢打來我就報警！”
掐了電話，抖著擡眼，被周圍陌生人的異樣打量又刺得心頭發。
…………
姜皂買了朋友們想吃的東西立刻返回，了調的步子踩在悠閑的小吃街裏，十分格格不。
走得很快，甚至小跑了起來，流出幾分倉皇逃離的意味。
姜皂呼吸急促，觀察邊與自己肩而過的人，生怕其中就混著打電話那人。
跑兩步就回頭看一眼，然後扭過頭繼續跑，像只了刺激的流浪貓。
一路戰戰兢兢回到小區，就在以為今晚安全了的時候——姜皂猛地站住腳。
幾個看著來勢洶洶的大漢站在自家單元樓下，正圍在一起煙，顯然是在蹲人。
雖然沒有證據，但第六告訴，這些人就是沖自己來的。
合著剛才那通電話是“最後通牒”，他早就找上了門。
姜皂嚇得屏住呼吸，反應非常快，靜悄悄往後退，假裝無事轉往回走。
別慌，先去人多的地方，然後……對，然後去派出所。
拎著東西嗖嗖嗖往小區外跑。
雖然這裏挨著很多煙火氣鼎沸的小吃街，但整位置依舊偏僻，小區和熱鬧的地方相隔兩條還在部分修繕的柏油路，這段路人影稀，只有找不到車位在這裏停滿的車輛。
路燈昏暗的人行道，只有一個人倉皇地小跑著。
風一過，旁邊的樹林沙沙作響。
有個高大的人影從樹叢裏鑽了出來，正好攔住了姜皂的前路。
那男人看著四十五六歲，五大三相貌普通，眼睛很大看著嚇人，T恤被汗浸了一片，走出來時還提著腰帶，像是剛在樹邊小解完。
他盯著姜皂，顯然認得這張臉。
姜皂也意識到了，不敢再往前。
“就猜你會跑。”男人上并沒有匪氣，可是抑許久的怒火卻難以掩飾。
一個被到絕路的普通人往往是更可怕的，他一步步近，自報家門：“我是你媽男朋友。”
“在崇京吃喝拉撒全是我養著，他媽的，騙我說搗鼓什麽和田玉能賺錢，讓我跟一塊幹。”男人指著，眼珠子快瞪出來了，“現在我把家裏留下來的胡同超市賣了！你媽人呢？！人呢！！”
姜皂被吼得渾發，盯著面前的人，逐漸被溺水的覺吞沒，缺氧而無措。
從小到大，面對過潘玉數不清的男朋友，時間久了那些人的長相在腦子裏模糊，只留下統一的稱謂，和一道反複疊加很多次的疤痕。
慢慢攥拳頭，無力開口反問：“跟我有什麽關系。”
“怎麽你，跟我有什麽關系……”
男人不滿，快步上前：“怎麽沒關系！跑了我就找你！你們一家都別想好過！！還我錢！還錢！！”
對方猛地近，危險激發了攻擊，姜皂扔了東西跑到一旁抄起工地裏的鐵鍬，向他揮：“別過來！我說了我管不了！我也沒錢！找不到人你報警啊堵我有個屁用！”
“報警就能把我房子還回來嗎？！就能把我的錢都要回來嗎？！”男人哭腔一瞬而逝，隨後發的是與魚死網破的狠勁，“你說沒錢就沒錢？我找的那幾個人可是專門幹這個的，看你還怎麽！！就是去借也得把錢還我！！”
姜皂嚇蒙了，舉起鐵鍬就往對方上拍——
男人是常年幹活的格子，一把就握住了鐵鍬的頂端，一用力，鐵鍬連帶著姜皂一同被拽去——
即刻松手，失去了反抗的武，轉掏出手機報警。
急求救鍵按到第二下，漆黑的影子下來，手機被奪走，嚇得尖出聲。
啪嚓——手機被男人摔在一旁。
對方沒打算留任何餘地，哪怕要不到錢也要抓著友的兒撒氣，男人拽著姜皂使勁一推——姜皂倏地往後倒去。
嘭！
摔在後的轎車前蓋上。
和鋼鐵的撞令五髒六腑都震著疼，姜皂撐著車蓋起，一車漆細膩漂亮的紫黑漸變，表驟變。
等等，這車是——！
暴-力一旦揭開帷幕，人恃強淩弱的本能將沖破所有道德理智，男人看著這張和潘玉神似的臉，氣得揮起鐵鍬，毫不猶豫砸了下去——
來不及躲了，姜皂抱住頭閉上了眼，咬牙。
鐵鍬擊在-上的悶聲響起，劇烈的一聲，振聾發聵的一聲。
猛地睜開眼，在某人的懷裏擡頭。
謝歷升左手撐著車蓋，右手護著的頭頂，將圈在懷裏。
姜皂心跳呼吸都在這一秒停了，震驚地著他。
謝歷升吃著痛，眉頭皺得很，吐出的第一個字有的抖：“……，還疼。”
他抱著緩緩回頭，盯著那個也滿臉吃驚的男人，挑眉：“你們打就打，能別糟蹋我的車麽。”
普通人拉架是做不到這個地步的，潘玉男友判斷這兩個人是一夥的，立刻對謝歷升發起攻擊，掄起鐵鍬打了過來。
謝歷升右手實打實接了鐵鍬的一個拍擊，而左手饒過男人胳膊，直接掐住了對方的嚨。
姜皂甚至沒看清他的作，潘玉男友就被謝歷升一個大外刈掀翻在地，膝蓋還被補了一腳。
咚的一聲巨響，好像骨頭都能摔裂。
後怕的虛汗出了一，紅了眼，迅速爬起來撲向那個在地上痛的男人，狠喊：“瘋了啊你！找死啊！”
還沒到那個人，姜皂就被謝歷升攔腰提起來，抱回原地。
謝歷升單臂圈著，像薅著一只發瘋的貓，忍著疼的聲線溢出一聲笑，提醒。
“從現在開始就不正當防衛了，姜小姐。”
潘玉男友躺在地上起不來，疼得大氣出不來。
謝歷升盯著那人，懷裏忽地冒出一聲哽咽。
他怔住，低頭——
姜皂氣哭不得，用拳頭錘自己的：“你看我……”
盯著手，被掌摑自己的沖煽著，氣的發笑：“你看我怎麽總是……”
“害別人跟我一起……遭罪……”
懷裏人的哽咽十分紮耳，謝歷升眼神沉靜，把手背上的了，擡手，蹭了下的臉蛋。
“沒事，這不是打贏了。”
“剛才騙你呢，一點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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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白白：謝歷升承諾不會再疼再道歉，就真的做到！哪怕是用自己的來擋！今天蟹老板加分！
本來計劃這一章結束倒敘的！寫多了！下一章絕對回來！下一章全章二人轉互請期待！
【繼續紅包隨機！明天繼續吧！為老婆傷的謝歷升只得誇一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