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厭食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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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沒再繼續進行下去,顧子亭很清楚孩的脾氣,再繼續說下去肯定會再來一場兩敗俱傷的世紀大戰。

“還有最後一位病人,需要住院治療的一個孩,你看一下資料,是你的同學。”

男人遞過手里的文件夾,,只有薄薄的幾頁紙,上面照片里的孩厚重的劉海遮擋著眼睛,蒼白的臉顯得有些虛弱,給人一種常年弱多病的覺。

“奚瑤?還是跟我一個班的。”

孩帶著疑的語氣細細沉思著腦海中班級里同學的名字,發現除了收作業的班長好像別的都想不起來。

于是尷尬的余掃過男人并沒注意,低下頭繼續看著。

“你好,請問這是顧醫生的辦公室嗎?”

細弱的聲音響起,門口站著一個藍外套和深藍牛仔孩,厚重的齊劉海下出一半眼睛,藏著另一半的小心翼翼和怯懦。

過于瘦弱的看起來搖搖墜,像發育不良的小孩穿大人的一般。

“是的,奚瑤是嗎?請進。”

男人放了聲音極有耐心地回應,門口的孩才挪腳步走進來規規矩矩地站在兩人對面。

“請坐。”

得到指令才僵地坐在了沙發上,帶著詢問的目看著男人邊的言又止。

“這是我的助理,季沫,也算是你的同學。”

孩臉上立刻掛上了一迷茫的神,不自在地抿了抿干起皮的

“給,喝點熱水。”

季沫起到飲水機那倒了杯水遞給了孩。

“如果你不習慣,我可以讓出去。”

頓時戒備地看了一眼男人,奚瑤接過杯子放到了茶幾上,滿是紅痕的手抓住了正離開的季沫的角。

“沒事,別怕。”

穿著白大褂的孩順勢坐在了旁邊,安地拍了拍孩的手。

靠近孩就看到藏在袖子的手臂上出幾條殷紅的痕,脖子上有輕微的勒痕,季沫垂了垂眸輕斂眸中復雜的緒。

“奚瑤,我看你的需求是想好好吃頓飯,這是什麼意思呢?”

孩半睜著眼,才緩緩開口,“從媽媽去世後,我得了厭食癥。”

“那你知道為什麼嗎?”

男人淺淺地笑著,狹長的眼眸彎著,凌厲被和善取代,孩想了許久,搖了搖頭。

“看著那些食我總會想到帶的包子,長著獠牙的,還有拿著刀的盤子,像活過來一般朝我步步,我沒辦法,覺無數只手掐著我的脖子。”

孩投地描述著,臉變得更加蒼白。

“那你母親的事方便說嗎?在這樣下去你的會垮掉。”

季沫的手被孩拉著,手背上是孩手心里的汗,顯示著此時主人的不安和張。

“說出來可能很奇怪,媽媽被一個盆大口的怪吃掉了,我只能看到怪長著獠牙,帶著人皮面。”

男人心中想到了什麼,神有些凝重,薄抿,思慮了幾秒,目有些猶豫地看著茫然無措的孩。

“你想讓這些恐怖的幻影消失嗎?”

孩猛地點了點頭,季沫看了男人一眼,也是學過這方面的專業知識,心里有種不好的預,靜靜地看著盯著那塊懷表進了意識。

“這里很安全,沒人會傷害你,你看到了什麼?”

低沉的聲線在黑暗中回著,孩瑟了一下,沒一會黑暗中出現一道發著白口。

“這很黑,只有一道白。”

“走過去。”

緩緩走去,逐漸被白包圍了全

“你看到了什麼?”

孩平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幕,手微微抖著攥幾分力道。

“我看到了我十歲時的媽媽。”

的手上,上全是被木打的通紅,媽媽流著,被男人抓著脖子又扔回了床上,的眼睛全是紅,看著我不停地哭,我躲在角落里。”

仄的房間里,在角落里著小小的子,耳朵里全是此起彼伏痛苦的嚎,男人的息和人的求救聲。

【媽媽,你放開我媽媽!】

剛開始三番兩次地想要救媽媽,揮舞著手往前抓男人拿著木的手,可是每次上都被打的好疼,好疼……

而媽媽也迎來了更殘暴的打,一次比一次重,流的一次比一次多,不敢再上前,最後一次被拖著扔到了床上,小小的被強的撐開,覺自己的再不停地發著抖,手胡地掙扎著。

力量太薄弱了,就像蚍蜉,像一粟,像塵埃,木落在背上,服全部被撕爛,很多很多的順著不停往下流,像一朵巨大的紅牡丹映在白的床單上。

【媽媽……】

男人不停地肆著,胡子扎到了已經模糊的後背,媽媽在床腳看著,流著淚卻不敢上前。

【媽媽救救我,救救我,嗚嗚……】

孩不停嗚咽著,男人下手愈發的重,散發著惡臭的口水在里攪拌著,蠟燭的燈油滴落混著沉重的木落下的聲音,看著媽媽渾發著抖捂上了耳朵,眼睛驚恐地瞪著,簌簌的淚水從眼眶里落下,聽見的慘後立馬閉上了眼。

像個破布娃娃一樣被扔在地上,後來再也不敢喊,媽媽的慘聲和求救聲接連不斷地回在房間里,閉著雙眼捂著耳朵蹲在角落里一不敢

眼前的時間飛速流轉著,像走馬燈一樣一幕幕播放著,從痛苦到煎熬到麻木。

沙發里的抖著,蒼白的臉上滿是淚水,里一直喊著,從開始不停地求救到咬著嗚咽著。

季沫有些容,帶著同和心痛的眼神看著漸漸平復下來的孩,忍著眼眶的意繼續聽著兩人的對話。

“他們都消失了,前面又有一道白。”

孩的緒隨著眼前重歸黑暗漸漸恢復理智,的聲音還帶著哽咽的哭腔,拖著沉重的步伐往前走,越靠近那道抖的愈加厲害,白再次籠罩住了孩的

“你看到了什麼?”

男人低沉溫的聲音時隔很久再次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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