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說的不能既要又要,長大了應該學會懂事有自己的生活。”
孩垂眸掩蓋了眼中的失落和自嘲,只到了胳膊上的手力氣又了幾分。
“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還要結婚生子,懂事的人應該都知道避嫌獨立生活,我都是按照你說的在做,你應該高興得很吧。”
應該高興得很吧,終于不用被天天纏著了。
用力地掰開了男人的手,轉打開門在黑暗中離開了。
看著空曠的門前早已沒有了孩的影,顧子亭有種悵然若失的覺。
腦海里不斷地自我掙扎著,不是他親口說的話嗎,長大了不再胡攪蠻纏了,他應該高興才是啊……
但是看到上五樓的步伐和說著要離開自己獨自生活的話,心臟就像針扎一樣難堵塞,卑劣的心思突然在心底升起。
頹廢地坐在床邊,任憑外面雷雨加,電閃雷鳴,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不知不覺進了淺眠。
季沫看了頭頂的樓層一眼,頗有疑慮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翌日
顧子亭起來後就發現并沒有等他,而是已經跟兩位老人告別離開了,說是有急事。
心里突然閃現出孩昨天晚上說的話,不好的預襲上腦海。
說時遲,那時快,拿著車鑰匙大步流星地上了車趕忙往家中開。
往日里離家出走很,炮打得卻不,沒想到這次真的認真了。
焦急地敲打著方向盤,眼底的焦躁迸發,看著眼前最後一個紅燈,薄抿,心里細數著時間,綠燈亮起一瞬間,一個箭步開了出去。
看著空的客廳,三兩步跑到了孩的房間,卻早已經被收拾得干干凈凈。
這是要和他劃開界限了麼?
和別人都知道別在離開,而面對他卻是不辭而別,越想心里越覺得堵得慌。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sorry……”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正在……”
……
十幾通電話一個都沒打通,顧子亭沉著一張臉,死死攥著手機,憤怒和難雜著。
另一邊的孩卻已經搬了干凈整潔的出租房里,拿著一摞現金給了房東。
“陸柯沉,謝謝你來幫我搬家啊。”
細的汗珠順著臉頰落,看著黑外套的男孩提著重費力地提到了門口。
“你真的想好了嗎,你這樣不打一聲招呼自己出來,你……家里人會不會生氣?”
年一臉擔憂地看向正在不停收拾洗屋子的孩。
“都是年人了,該有自己的生活了,而且他不是和你姐姐在一起了嗎,我想早點搬出來好逍遙快活不礙他們的眼。”
陸柯沉一臉茫然地拍了拍孩的肩。
“他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我怎麼不知道?”
“那天在病房門口他們說話,我聽到了,而且我問顧子亭,他也不算拒絕。”
孩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眼底的失落藏匿在最深。
白調的歐式裝修,電梯房,三室兩廳兩衛看起來干凈整潔又衛生。
雖然面積比不上家里的別墅,卻也是別有一番溫馨在其中。
“你一個孩子住不太方便吧,要不然給你找個室友?”
陸柯沉耳尖紅了,故作漫不經心地幫著桌子。
“我不喜歡和陌生人一起住,我不善流,不喜將就。”
“那我呢?不算陌生人吧,而且還可以幫你分擔房租和家務,而且我在家里也始終不待見,所以我們也算是報團取暖咯。”
桌子的手微微有些用力,說完結微微滾,余掃過有條不紊收拾的孩。
“你說的有一些道理,差點就打我了,讓我考慮考慮啊……”
拉長的尾音停頓著,背對著挑了挑眉,故意逗弄著害的年。
有機會!陸柯沉立馬神了起來,繼續滔滔不絕地蠱著。
“不是,你一個人住多不安全,有我在還能保護你,陪你聊天喝酒解悶,還能幫你做家務,保持清潔衛生,讓你不用那麼累,而且還能平攤房租水電氣,互相做飯,大大減你一個人時的工作量,怎麼想你都不虧啊……”
狡黠的小眼神看著孩的反應,耳尖愈發紅了,的速度也變快了。
看著年忽悠他的樣子,季沫只覺得有些好笑,但想到他最親近的人已經去世,‘不待見’四個字讓心里有些不好。
“好吧,勉為其難答應你,不過約法三章,第一不許不通過對方同意就進對方的房間;第二不許私自決定第三間房的使用權,需要商議;第三保持客廳廚房餐廳衛生,歸原,不能隨意胡擺放。”
男孩猛地點了點頭,快速洗著桌子玻璃窗戶等等。
“你說得對,非常合理,不能再同意了!”
收拾完之後趕忙回去拿行李了。
熱鬧的房子回歸平靜,看著手機上一條條顧子亭的未接電話,不撇了撇,小聲嘟囔著。
“都有朋友了,還來找我。”
把他拉黑名單後手機扔在了沙發上,不再理會。
卻不知道電話另一頭的男人已經氣瘋了。
……
第二天是最後一節班會課,到環境的陌生,被迫起了個大早想要做早餐。
卻看到年已經在廚房里忙東忙西了。
看著孩蓬頭垢面沒睡醒的模樣忍不住心緒漾,想起了那天翻墻頭時的場景。
“才六點,還早,快去再睡一會兒吧,等我做好了你。”
“你真的是我的小天使,加油,年!”
機械地攥著拳抬了抬胳膊作加油狀,微瞇著雙眼迷迷瞪瞪地回屋睡覺了。
被夸贊的年寵溺地笑了笑,了窩似的頭頂。
這種慵懶愜意的時讓他不斷淪陷沉溺,好像母親去世後,他再次找到了自己的神支柱。
敲了敲門醒了賴床的孩,再次出來時已經穿戴整齊干凈整潔了。
讓他有些不免失笑,看到了孩不同的一面心都變得十分好,眼神溫地沉溺在孩的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