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上沒什麼,像營養不良的小孩一樣仿佛還停留在十四五歲的年紀,可實際上季沫知道和自己差不多大。
“沫沫,我是被哥哥和爸爸鎖起來的,因為我發現了他們的哦。”
孩天真無邪的模樣讓再次有些難。
“他們為什麼要關你?你發現了什麼?還有你昨天說的姨姨,是誰?”
季沫迫切地想要尋求一個答案,想證明的想法是錯的,可是的焦急和慌忽略了眼前的接能力。
“沫沫你問慢點,我都不知道該回答你哪一個了……”
孩懊惱地抱怨著,從被子里拿出一本知識百科著急地翻閱著。
“你先說他們為什麼把你關起來吧。”
“我說了啊,因為我發現了他們的大哦~”
孩瞇起眼睛笑得一臉天真,但是并不開口繼續說下去,季沫沉思了一會。
“你告訴我的話,我放你出去可以嗎?”
孩搖了搖頭,“落落不能出去,我的上有小方塊,出去就會被發現哦,你也可能像那個姨姨一樣被懲罰哦~”
聽到這里季沫心中咯噔一跳,那個姨姨……被懲罰,是什麼懲罰?是不是……季姍?!
“那你想要什麼?”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抑住了心頭的憤怒和慌,極盡耐心地問著面前的小孩。
“下次我想一套水彩筆,和一幅油畫,還有畫板和紙,還有漂亮的指甲油,好吃的櫻桃和廁所清潔劑可以嗎?”
看著廁所里臟的模樣,這些前後不搭的東西也并不過分,就像一個吃玩的小孩一般讓人難以拒絕。
“好吧,那我就回答你的問題了哦~”
孩興高采烈地放下了百科全書,雙手抱著膝蓋,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仿佛眼中有星辰。
“因為我發現父親背著母親和家里的保姆服做著奇怪的事,然後哥哥在另一個角落里發現了,他看起來很生氣……”
“沒人的時候,就只發現了這個保姆阿姨的尸,父親通過監控發現是我看到啦!就把我鎖在了這間屋子里,還大罵我說我是瘋子……”
“好多尸啊,保姆阿姨的,還有保鏢和園藝師傅,一共七八尸,全部都被父親埋在了花園里……”
小孩眼眶里有些氣,說著說著就有些魔怔了,里一直喃喃著‘好多尸’。
季沫有些心疼這個孩,出手了的頭發,原來有錢人家生長的小公主也和們這些平凡人沒什麼兩樣,甚至更凄慘。
安著孩的緒,看傷懷回憶的模樣嘆了口氣,轉移開了話題。
“那你昨天說的那個姨姨呢?”
孩努力回想著,突然敲了敲自己的,力道有些大。
“我想起來了!那個黑子的姨姨很久之前就發現了我,後來被父親抓住了,在我面前揪著的頭發給拖走了……”
“前幾天姨姨來送飯,跟我說要走了,跟兒走了,然後就是前天……說要放我離開然後被發現了……”
孩費力地回想著細枝末節,將事原委說了個大概。
“可他們說那個姨姨是自己走丟的……”
季沫囁嚅著,愣怔了一下,不敢相信這一切竟然是顧家自導自演的把戲……
“他們都是騙你的啦~”
孩天真地睜大了雙眼歪著頭看著失神的瞳孔一字一句地說著,然後咯咯咯地笑了笑。
搖搖晃晃地重新鎖上了門,苦笑地看著地上懵懂好奇地看著自己的孩,沒想到什麼狗替文學竟然出現在自己上。
“我先走了,顧落,別告訴他們我來過,下次給你帶你想要的東西。”
“嗯嗯,沫沫再見,最喜歡你了。”
孩笑得甜,就像那時無知一般看起來純粹又好,讓沒有過多的懷疑,只想著再次試探一下那個男人……
思來想去下到四樓通往三樓的樓梯臺階中央一雙蒼老渾濁的眼突然出現在眼前直盯著自己。
是……管家!
孩垂眸躲閃著老者的視線,故作淡定地下著樓梯,掌心被冷汗浸,額頭也沁出細的汗珠被空氣劉海遮擋著。
老人就站在臺階上一不,直到和他肩而過才驀然松了口氣,剛放松下來一半突然神經又被高高吊起……
“二小姐,這是去哪里了?”
渾厚的聲音帶著歲月堆積的威,讓心虛的孩更是心中咯噔作響,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轉苦大仇深地看著老管家。
“我正要去尋找我媽,顧子亭說他有東西落下了,讓我帶給他,真是麻煩。”
里不停抱怨著,老管家鷹隼般渾濁的眼睛看了孩幾秒,才出了和藹的笑容。
“二小姐不用太擔心,一定會找到夫人的,你快去吧。”
看著老管家眉眼微瞇笑容可掬的模樣,心里懸起那千斤重的大石頭才緩緩落了地,轉過淡然地下了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坐在床上猛地拍著口,有力地深呼吸著,後背的服已經被冷汗打得了,要不是穿著牛仔外套,說不定就餡了。
癱坐在床上,額頭垂在手背上,胳膊環抱著雙,沉默地思考著剛剛那個的話。
如果顧落沒說謊,那本沒什麼人造謠什麼的,嵐淵那個匿名信封里也就說的沒錯,那就是有人再向顧家復仇?!
而和的母親也會為這場搏鬥里的犧牲者,所以得趕找到找到母親逃走。
季沫腦海中不斷閃過各種念頭,都被一一否決,想著曾經的點點滴滴都是假象,季姍是顧元鋒掩飾罪惡的幌子。
而季沫也只是顧子亭兄妹游戲里排遣寂寞和思念的玩替。
孩嗤笑一聲,手背遮掩著出的半只眼睛里滿是悲傷和痛恨,收起自己曾經的心思,看著菱窗和周圍的一切也都變得陌生起來。
傍晚時分,夕西下,晚霞過飄散的雲層映在凄清的花園里和墻壁上,滿樹的梔子花都被染的通紅。
沉重的大門吱呀作響,是顧子亭帶著幾個人回來了,大廳里正在和人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