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將大概的計劃全盤托出,看著年擔憂的目輕輕笑了笑。
“好吧,但是顧子亭萬一在老宅怎麼辦,而且顧元鋒如果知道他把你囚起來的事,估計也不會放你進去的吧,說不定還會把你關起來。”
果不其然,這個計劃的盲點一下就被男孩看了出來,還是沒那麼好糊弄。
“不是,他現在估計在滿世界找我們,顧元鋒每周四都會去慈善基金會總部坐鎮,一時半會是回不來,老宅只有管家,很好辦。”
“好吧,你注意安全,我在你老宅外面的街道上等你,你進去之前必須通電話,如果事有變,電話里咳嗽三聲,我想辦法救你。”
孩挑了挑眉,戲謔地調侃起男孩,一副驚訝的模樣。
“看不出來你還謹慎呢,上次被綁架看起來畏畏的樣子,是在裝可憐嗎?”
揶揄的眼神看得年耳尖有些發紅,急忙矢口否認。
“不是,我沒有,第一次面對綁架還是有些驚慌的,不過是你帶了我,教會了我遇到危險要沉著冷靜,還是你的功勞。”
男孩一副激的模樣,像一個正在吐心聲的信徒一樣。
看著這樣嚴肅認真的男孩,忍不住發笑。
“我可沒教你這些,是你太張了,我不好意思張而已,其實我也怕得要死。”
角勾起一抹調侃的笑意,打趣著一本正經端坐的男孩,骨節分明的手指老實地叉支撐在明玻璃圓桌上。
被孩逗得啞口無言,竟然真的開始反思自己當時的懦弱,臉上逐漸顯現出些許愧疚和囧。
“好了,吃完飯好好休息,明天可是一場仗,打不打得贏全靠你了。”
夜晚寂靜無聲,窗外是呼嘯的風聲,沉沉的雲逐漸下來,讓人有些不過氣,孩已經安然睡,年放下了白小狗的杯子走出房間關上了臺的落地窗,怕不懂事的風吵醒許久未曾安眠的姑娘。
另一邊暗的房間里,未曾開燈,黑暗中一道男人的影頹坐在沙發上,月過窗戶上被悄斷的殘骸打在男人的背影上,顯得寂寥又孤獨。
他冷白如玉的指尖夾著孩經常的香煙,周環繞著繚繞的煙霧,明明滅滅的火星在影中格外顯眼,照亮了男人蒼白的薄。
黑襯衫被男人得滿是褶皺,領口微敞,向上去白皙的下上生出了些許胡茬。
他在這已經坐了一天,手里拿著幾張照片眸暗沉,照片里是年和孩迎著牽著手走進了超市,高大拔的年如同夏日的暖,俯視著抬著頭的孩,溫地著的頭。
晚風變得冷冽,沉的雲訴說著他心中暴戾的緒。
“沫沫,你騙我,又騙我......”
低沉醇厚的嗓音帶著幾分沙啞回在空的房間里。
翌日
沉的天空淅淅瀝瀝地下著蒙蒙細雨,看著窗外落的雨滴,蹙起了眉頭,老天都給增加了難度。
後傳來淺淺的腳步聲,悉的味道傳來,季沫收起思緒,角微微挑起才轉看向高大的男孩。
“今天天氣不好,顧元鋒還會出去嗎?要不我們找下個機會?”
男孩看了一眼瞬息萬變的烏雲,擔憂的視線落在孩的臉上,聲音帶著剛起床時的沙啞干。
“不用,顧元鋒不會改變行程,這是他必須要做的事,而且下雨一般都沒什麼關系吧,他又不是走路去,你不要想太多了,等會我們就出發。”
孩抬起胳膊拍了拍男孩的肩膀,臉上是毫無負擔的輕松和安。
“你如果不方便可以留在家里,我很有信心,畢竟也是一起生活過,雖然關系不怎麼好,但是也算基本了解,相信我,沒問題的,你在家等我吧。”
話音一落,年搖了搖頭,狹長的黑瞳里帶著令人看不懂的復雜緒。
“收拾收拾我們出發吧,我們一起去。”
披著雨的兩個人帶著頭盔在人影稀疏的街道上馳騁著,冰涼的雨水打在下上,清涼的風帶著意滲雨下的里,讓人不寒而栗。
細長的胳膊抓住了年的角,大紅的楓葉隨著風的軌跡被吹散四落,一片落在了孩的手上,一片落在了年的心里。
“沫沫,一定要順利出來,我等你,一直在這等著你,你可要快點出來。”
街邊兩道藍的影站立在雨中,拔的年像雨中的白楊,出手抬起又落下,雨水拍打在他的臉上,從他小臂圈著的頭盔上落歸于土地。
“雨太大了,等不了你就先回去吧!”
孩回過頭說完最後一句,轉離開了,頭也沒回地進了那扇黑柵欄門。
一雙蒼老的眼睛看到了那雨中小的影,眼中有些驚訝,隨即恢復如常,放下了手里的手機和藹地走向門前。
“二小姐您怎麼回來了?”
管家和藹地笑著,渾厚的嗓音里卻帶著幾分試探。
“我的服丟在老宅這里了,顧子亭喊我回來拿。”
“服?您想穿什麼可以直接讓先生買,何必冒著這麼大的雨親自來取?或者讓我們來送也是好的。”
老頭一臉語重心長的模樣,語氣中有幾分擔憂,他趕忙接過孩手中的雨,跟在季沫後面進了別墅,玄關還放著孩的拖鞋。
一進客廳那些雨中嘈雜的聲音盡數消散,恢復了短暫的寂靜,口袋里的手機傳來淅淅瀝瀝的雨聲恰好和安靜的氛圍格格不,耳朵靈的管家狐疑地看著孩。
“二小姐,您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好像是從您的口袋里發出的。”
孩的步伐頓了頓,回過頭沖著管家笑了笑,“哦,可能是我的鬧鐘,今天預約了發,提醒自己別忘了時間。”
說完手拿出手機故作敲打,聲音才算消失了。
季沫心中突然懸起的心才緩緩落下,管家仿佛也不疑有他,和藹地點了點頭。
“那我上去拿我的東西,你把雨放在門口柜子上就是,等會我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