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什麼不同了,就這樣吧,我們都別互相勉強了。”
“顧元鋒的事我是一定不會就那樣罷休的,我媽的下落我是一定要知道的,我們不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現在看起來我們之間還是對立關系。”
孩紅微勾,明明是對立卻說的像是茶余飯後的閑談,不帶任何仇恨和緒。
“我們不是對立……”
男人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刺耳的手機鈴聲打破了這有些傷懷的氛圍。
季沫歪著頭余掃向男人修長的手指按下了接聽鍵,看著他過來的眼神立馬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你要是不方便可以出去接。”
激將法生效,男人半起的子又坐回了床邊,無奈地嘆了口氣。
“反正你都知道的差不多了,也沒什麼不方便的。”
眼神里的坦誠一覽無余,孩余再次注意著男人的一舉一,也不再為難他。
“有什麼事就說吧,季小姐不是外人。”
手機對面沉默著等待自家老板的指示,剛剛兩人的對話清楚地傳了手機。
“boss,阿三在老宅附近看見過陸柯沉。”
一句話讓兩人的臉都發生了變化,季沫暗自松了口氣,繃的神經也隨之放松。
反觀男人則是不安地看著背對坐著的孩,眼神里是說不清道不明的緒。
“好我知道了。繼續跟著。”
男人握著手機的手指了,面無表的臉上有些淡淡的失落,剛剛孩繃的脊背聽到消息後放松了下來,他看的一清二楚。
幽深狹長的眸子里滿是疲憊,他為了好好陪著公務都堆在了一圈,熬了好幾個大夜,現在看來又要了。
“走吧,帶你回老宅,你不是想回去麼。”
低沉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里響起,打碎了不停轉大腦的沉思。
孩意外地看著男人,潔的下冒出一些青的胡茬,眼眶下有些許烏青。
“好。”
也不再扭,立刻開口答應了男人的邀請,雖然想讓他休息一會,但是生死大事在前,只能無奈地不再出聲。
換上藍的牛仔外套和淺藍牛仔喇叭,梳起高馬尾,看著男人清洗過後的俊臉和剪裁得的西裝戴上了金框眼鏡。
剛剛看起來還疲憊不堪的男人現在變了雷厲風行的顧總,容煥發,支著生命。
短短幾天又好像是過了很久很久,被藥麻痹的神經在和煦的暖下舒展著,溫暖的覺傳四肢百骸,風帶著一些深秋的冷意,街邊的葉子紛紛落在地上回歸塵土。
久違的舒適讓不了個懶腰,空氣中的清香四飄散著,悉的梔子花撲鼻而來,一眼去,原來是別墅前面的花圃里種著各種各樣的花草樹木。
看著孩微瞇的雙眼,還有下脆弱蒼白的臉上沁出細的薄汗,舒適地舒展著子,一瞬間眼神有些沉了下來。
自責地抿了抿,可好強的自尊心卻讓他什麼也沒說出口。
顧子亭親手開著車,冷白如玉的手指打著方向盤,余過反鏡注視著孩青清純的側臉。
高高梳起的高馬尾顯得青春活力,像大學場上的熱,伶俐又干脆。
又讓他想到了那個不依不饒口口聲聲說要保護的年,這麼看起來兩人的年齡和個出奇的般配。
意識到自己年歲不小了,苦地勾起了角,眼里升起幾分落寞。
“你很擔心他?”
磁的嗓音冷不丁地朝問去,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酸楚和不甘。
“明知故問,他最無辜,卻拜你所賜是最狼狽的人,你應該跟他道歉,應該愧。”
孩揶揄地看著他,眼里的責怪和嘲諷不言而喻。
手肘支撐著下再次向窗外,自由是外面的風,現在只是籠子里的鳥,被迫接著所有不愿的好。
男人抿著臉不太好,沒辦法回應孩的話。
他總不能說他毫無愧疚之心,除了不在乎任何無關的人,說出來恐怕又要在面前大大減分。
一路上沉默如斯,窗外的風景不停向後退著,在眼前一幕幕了倒影。
“顧先生,劉警正在帶人向老宅走去,手里拿著工,陸柯沉跟在後。”
車的藍牙里傳來保鏢低沉的聲音,像一顆重雷敲擊在兩人頭頂。
“好,我知道了。”
男人修長的指尖掛斷了通話,車子恰好到最後一個紅燈,前面就是老宅。
車子緩緩停下,他一只手搭在方向盤上,穩停下後看向後座的孩,語氣里帶著疲憊和無力,還有難以察覺的抖。
“你滿意了?”
孩蒼白的輕扯,目終于移向了男人,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微彎的眼皮遮擋住了眼底復雜的緒。
“對,本來就該這樣。”
“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
男人幽深的眸子鎖著孩單薄的影,深深把刻腦海中。
他有種不好的預,這將是他們之間不可逾越的一道鴻。
“對,季姍不是一個好人,但是我沒理由說不是一個好媽媽,所以顧元鋒就應該付出代價,你們的家事我從來都不惜的管,恨不得能離多遠就離多遠,但是事關我的母親,我和陸柯沉為了你們顧家付出了太多了,這本該是你們承擔的。”
“我早就說了,顧子亭,我們不是一路人,從你的謊言拆穿的那一刻,我們就不是一路人了,走吧,現在快回去,說不定還能看你父親最後一面。”
孩的話像無的利劍一樣破了男人所有的防備和偽裝,在這一刻表面的平靜也被打的稀碎。
“對不起,季姨的事我真的不知道......”
男人無力地了方向盤,仿佛日曝曬的涸澤之魚,做著最後的掙扎。
“我們扯平了,我舉報了你父親,你父親綁架了我的母親,現在只要找到季姍,我們就此生都不會再見了,你也不用愧疚,畢竟有仇我當場就報了,不會留著過夜。”
慵懶沙啞的聲音堵的男人啞口無言,恰好綠燈亮起,伴隨著鳴笛聲,男人最後一句話被淹沒在街道上的嘈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