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嵐淵哥,這是應該的,我理解,你快坐下喝口水。”
孩也懂事地回以微笑,兩個人的狀態就像是病友見面一般,都滿臉的憔悴和疲憊。
嵐淵點了點頭,坐在了孩旁邊的沙發上,一下子像一只倦怠的歸鳥陷了的蘆葦中,頓時放松了下來。
“嵐淵哥好像很疲憊,怎麼不好好休息?”
看著男人逐漸放松下來,孩才關心地開了口。
他輕抿了一口茶水,再次抬起頭看向一襲白的,口的梔子花針讓他有些愣神。
“怎麼了嵐淵哥?”
看著男人瞧著自己發呆的模樣,孩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回過神來驚了驚,沉幾秒隨機輕笑一聲。
“不好意思,你口的梔子花針讓我想起了落落,小時候經常帶這種,一時間讓我有些恍惚了。”
男人說完,看到孩的表變了,瞬間有些慌了。
“不好意思沫沫,我好像說這些話不太合適,你別往心里去。”
他急忙擺了擺手,眼神里帶著還未消散的悲傷和難過,還有剛剛升起的抱歉。
孩畫了淡妝的臉上也明顯地有些憔悴,氣神仿佛被走了一半。
“沒關系,嵐淵哥,我才應該抱歉,讓你想起了傷心事,顧落也喜歡梔子花嗎?”
淡紅的畔勾起一抹僵的笑,抑著心里那突然升起的不舒服。
男人驚訝地看著孩,搖了搖頭,修長的指尖輕輕著茶杯放在了桌子上。
“沒關系,只是沒想到你會對顧落的事興趣,對,小時候顧子亭……他經常送給落落這些有關梔子花的東西,什麼標本啊,針啊什麼的,本來落落一開始并不喜歡,後面就逐漸習慣了,也就喜歡上了。”
提到那個名字時,男人明顯地頓了頓,臉上再次滿布著悲傷。
“不好意思,沫沫,又提到傷心事了,顧子亭如今也不知道在哪里,唉……”
孩的臉也變得不太好,薄薄的細也遮擋不住孩蒼白的毫無的面容,現在看上去就更脆弱了。
“我從來都不知道有顧落,顧家也沒人告訴我和我母親,甚至不讓我們去五樓,要不是我差錯發現了顧落,估計我還被蒙在鼓里呢。”
自嘲地勾起角,對失蹤的人又多了一份怨氣和擔心。
像在回憶著什麼,孩的臉上面無表,只有那雙杏眸中充斥著復雜說不清楚的緒。
“沫沫,或許他們也是有苦衷,顧元鋒曾知會過我們,讓我們不要再提顧落,說已經死了,所以我只是暗地里調查,為了顧家的面子沒人敢再談論,我還以為你知道,對不起啊,沫沫,你別想太多。”
男人嘆了口氣,安地拍了拍孩單薄瘦弱的肩膀,畔繃一條直線。
“沒事,我理解,等找到顧子亭我一定要親口問問他。”
眼神中帶上了一縷凌厲和執拗,也不知道是對于找到他的執著還是對于答案的執念。
嵐淵倒了一杯熱水塞到了那雙冰涼的小手里,語氣里滿是關心和無奈。
“這種事我也不好勸說你,但是是自己的,要好好照顧自己,手這麼涼,喝點熱水吧。”
溫潤的瞳孔里抑著巨大的悲痛,被無力和擔憂代替,低聲安著失落的人。
“對了,我派人去了顧子亭經常去的地方,并沒有找到,你們那邊有什麼消息嗎?”
男人轉移著話題,將從年舊事中拉了回來,雖然這話題并沒有高明多。
不出所料的孩搖了搖頭,跟著也嘆了口氣。
“沒有,明天都會有人去找,但是毫無線索。”
氣氛一下子再次低迷起來,空氣都好像凝結住了一般,沉默得連嚨吞咽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
桌子上的茶水已經空底了,連同孩手中的熱水也已經變得有些溫涼。
“沫沫,別擔心,我們繼續找,總能找到。”
“嗯。”
沒話找話地安完,收拾好自己的緒,孩佝僂頹廢的子才直起來,垂著眸沉思的臉也緩緩抬起。
“其實我今天找你來,是想繼續工作的,事也已經告一段落了,我得賺點錢養活自己才行。”
本想強撐著笑一笑,卻已經被僵的面部控制住了一般,本笑不出來。
但那雙眼睛里滿是認真,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你現在的狀態會影響你嗎?我怕你承不了……”
“嵐淵哥是怕我影響工作嗎?”
男人臉上的擔憂不假,只是說這話的時候有些猶豫,看著孩有些沮喪的模樣便知道大概是誤會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工作力會影響你,我這邊隨時歡迎你回來。”
聽到這句話,孩眼神里的沮喪被愧取而代之。
“不好意思,嵐淵哥,是我誤會你了,但是我現在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休息了半個多月,現在也平靜了下來,工作是沒問題的。”
將手里已經變涼的水放回了桌子上,孩眼里滿是真誠地看著男人,帶著一請示的味道。
看著的模樣沉溺在悲傷里,男人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只是安地笑了笑。
“好,那你明天來上班吧,今天就好好休息。”
男人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臉上出為難的表,板上釘釘後不好意思地朝孩笑了笑。
“不好意思沫沫,我本來想等會送你回去的,但是我要和wp公司的合作約談馬上要到時間了,等會你想回去的時候我讓司機送你可以嗎?”
溫潤優雅的臉龐上帶著毫不慌的鎮定,坐在沙發上等待著孩的回應,在這千鈞一發和時間賽跑的況下,卻還保持著臨危不的平靜。
季沫不有些佩服起來,也不敢在耽擱老板的時間。
“沒關系,我可以自己回去,嵐淵哥,你快去忙吧。”
“好,我讓司機送你,你有事打我電話就可以,那我先走了。”
“嗯。”
彬彬有禮地說完,在男書的焦急的等待中男人才緩緩站起,干凈利落地離開了。
主人都已經離開了,也沒必要在百無聊賴地呆在這了。
走到公司樓下,就看到黑司機在外面等著,孩不失笑,沒想到這麼急的況,老板還顧得上。
正要上車之際看到了街邊的年,黑的外套,灰的運下筆直修長的雙在自行車兩旁支撐著。
“陸柯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