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明天我帶你去。”
男孩也沒有猶豫,看著振作起來的孩也跟著憨厚地笑著。
一路上的氛圍都變得輕松下來,沒有那些雜的緒困擾著,覺天氣都跟著好了幾度。
回到家的時候兩個人已經是滿頭大汗,剛坐電梯上來,拐彎看到家門口時,厚重的木門上著很多字條。
大都是一些侮辱很強的催款的話語。
【騙子,快還錢!】
【顧家的敗類,蛀蟲,快把我們的汗錢還給我們!】
【有臉沒皮地顧家人都去死吧!】
……
諸如此類的惡毒語言層出不窮,重疊地張著。
孩僵了一瞬間,然後面無表地上前一張一張地往下撕著,指尖摳著木板的聲音有些艱。
“他們都是胡謅,到底是誰這麼無聊!”
年看到大大的字上的手印,烏黑的墨水仿佛是滴落凝結風干後粘在紙和紙張的間隙間。
紅的油漆潑在門上,仿佛一灘已經凝結的鮮,看著格外瘆人。
“是顧氏集團那些沒發工資的人。”
男孩并不知道白天早上遇到的事,只是一臉詫異和心疼地看著孩。
“你怎麼知道?”
疑地問出了口,只是孩沒有再回答,靜靜地撕開在門上的條幅和紙張,佝僂著子蹲下撿著飄落在地上的白紙。
像是開了竅想到了什麼,男孩滿眼痛地看著孩的側臉,低下子幫撿著地上的紙屑。
“他們去公司擾你了?”
“沒事,就找了一次,被老板轟走了。”
話音一落,男孩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皺著眉,思考了幾秒。
“以後每天早上我去送你,別拒絕我,我不想你出事,這些事本來就跟你沒關系。”
年一臉認真地說著,臉上難得地帶著不容置疑的姿態,眼神里也滿是倔強和堅持。
看著他這副樣子,只能敷衍地先點了點頭。
“好,你起得來就送。”
“我肯定起得來,你還是好好想想明天見了子亭哥該怎麼辦吧,他現在失憶了,說不定都不會相信我們的話。”
說著說著,再次偏離了話題,門板上的紙都已經撕完了,只有那些已經風干的油漆讓人難以下手。
面對著年清澈擔憂的眼眸,并沒有回答,而是看著門上大紅的油漆。
“這門上的油漆,明天在起來收拾吧,到時候下去買點松節油然後清洗刷一刷,今天先這樣怎麼樣?“
視線隨著門框往下移著,整個門板上都被潑得歪七扭八,紅的油漆點子些許濺到了潔白的墻上,實在是慘不忍睹。
“好。”
看著孩避重就輕地岔開了話題,男孩嘆了口氣,了然于心。
回到房間疲憊地將自己摔在了床上,陷進那的床里,覺疲憊被包裹著,橫著張開了胳膊趴在床上閉著眼,頭埋進了被子里。
看到了年擔憂和張的眼神,可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因為也不知道明天見到顧子亭會說些什麼。
好久不見?還是你最近怎麼樣?
想著想著不知怎麼腦袋越來越混沌,最終不住這巨大的困意沉沉地睡了過去。
翌日
過窗戶灑在了床上,床邊的鬧鈴聲突然響起,床上陷進去的一坨才緩緩地了,翻了個。
一雙白皙的皓腕立起手肘,掌心抓著被子支撐起了上半,頭發從床上被拖起,披散著遮擋住了孩的臉。
又是愣了幾秒鐘,呆滯的眼神才漸漸回籠。
撐起自己的子反轉了個方向,叉著翻了過來,整個人佝僂著子弱無力地坐在床上。
不耐地按停了再次響起的鬧鐘,嘆了口氣,向上舉起兩只胳膊向後抻著了個懶腰。
骨骼咔嚓作響,像是煥發新生一般,孩逐漸清醒了過來。
看著自己昨天晚上未換下來的服,不耐煩地抓了抓頭發,打開柜拿著服去了浴室。
收拾完畢再到客廳時,就看到年已經做好了早飯正在坐著玩手機。
那表有些反常,臉沉地盯著屏幕。
“你在看什麼呢?”
孩走上前在他的背後突然發聲,低著頭看到了那大寫的標題──顧家繼怒罵顧氏員工拖欠工資不還。
只是看到了這個標題,男孩就被突然響起的聲音嚇得趕熄滅了屏幕。
轉過頭滿臉愧疚地看著孩。
“沒什麼,對不起,昨天我該去送你的。”
上說著沒什麼,下一句就出賣了自己,男孩眼里的心疼和無力的憤怒還未完全消散。
“這有什麼,反正也沒把我怎麼樣,算了,下次要是真的做出什麼我就報警,我又不傻,你別忘了之前被綁架還是我臨危不救了我們,別小看我。”
孩半開玩笑地說著,臉上半分悲傷和難過都沒有。
他嘆了口氣,眼里的擔憂更甚,但還是敷衍地迎合著。
“是是是,我記得,但是我還是不想你出事。”
他垂眸輕斂了眼中的緒,只是像個嘮叨的家長一樣輕聲囑托著。
孩已經轉回到了他的對面安然地坐了下來。
“我真的沒事,我不在乎這些,但是我也是一個絕對不會吃虧的人,我能保護好自己,快點吃吧,我們等會還要去你姐姐家里呢。”
說到接下來的安排,話題也功被轉移。
兩個人默默地吃完了熱騰騰的三明治和牛,各自收拾完出了門。
想到昨天的紅油漆,看了一眼門面竟然已經干凈如初了。
“你自己弄的?”
“找師傅弄的。”
“多錢我轉你。”
男孩輕輕地關上了門,鎖孔撞鎖芯發出‘砰’的一聲才鎖上,他的表也有些不好。
“不用,是我自己刷的,松節油沒多錢,走吧。”
說完不顧孩的回答,拉著的手往外走去。
街邊的燦爛,停著一輛悉又陌生的車,一下子勾起了兩個人的回憶,好的不好的統統襲上了腦海。
“你之前的車呢?”
“……”
男孩沉默地給帶上了紅的安全帽,自己帶上了黑的,長一邁往後一踹,雙支撐著只說了一句“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