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行方才退開,寧溪便用力的著。
好似他的親吻是什麼臟東西一般……
“季景行!你憑什麼這樣對我?!”
怒吼著,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
在季景行的印象中,這應該是寧溪第一次這麼大聲的跟他說話。
還記得初見,也是在車里。
一學生氣,青又單純,一雙眼睛怯生生的看他。
婚後慢慢適應份,每每看他眼睛里都帶著喜悅。
如果他靠近,一定會紅了眼。
即便是怕極了,也只會攥小手,努力承接他的一切。
可現在……
季景行以往的認知正在被顛覆。
寧溪哭的梨花帶雨,很是可憐。
他不自的的手,想要為拭去腮邊的淚痕……
寧溪瞥見了,下意識的就往後躲。
以為他又要來強的。
季景行的手就那麼懸在空中,
慢慢僵。
方才還曖昧至極的氛圍,此刻驟然墜冰窖。
季景行轉拉開了車門下車。
遠的江辭發現季總自己去了駕駛位,沒一會兒車子就開走了……
他孤零零的站在原地,了後腦勺。
這是把他給扔下了?
車上的寧溪終于平復了心。
了眼角,這才發現車子正在環城高速上飛奔。
再抬眸一看,是季景行在開車……
“你要帶我去哪兒?我還在上班!”
寧溪很不爽!
反正都是要離婚的了,也沒什麼好顧忌的。
得來一份工作不容易,才去第一天就曠工,怎麼跟公司代?
季景行依舊直視前方,單手扶著方向盤,氣定神閑的反問,
“季家養不起你?”
需要你去找工作?
寧溪貝齒輕咬著下。
忽然發現,自己和季景行永遠都不在一個頻道上。
以前他,什麼都順著他,無限的藏自己的需求。
也從不表出不好的緒……
“我不需要你養,我有手有腳,可以工作!”
生生的懟了回去。
季景行抬眸看了一眼後視鏡中的寧溪,
黑眸中翻涌著別樣的緒。
的確和從前不同了。
接下來誰都沒有說話。
車歸于平靜。
寧溪知道這狗男人的脾氣,車子都開到這里了,就算是現在跳車都遲了。
只好發微信給同事讓幫自己請個假。
正好林序秋來問適不適應新工作。
只回了一句。
【被狗男人綁架了。】
——
車子停在一家會所門口。
寧溪以前來過幾次,是顧家旗下的產業之一,他的兄弟們經常在這里玩。
季景行有段時間沒來了。
“你帶我來這里做什麼?”
寧溪皺著眉看他。
“散心。”
季景行就丟給兩個字。
剛好門口的侍者出來迎接。
“季總,季太太。”
“麻煩以後我寧溪。”寧溪冰冷的嗓音打斷了侍者的話。
以前聽到季太太這三個字都能高興好久,而此刻……
只覺刺耳異常。
侍者愣在原地,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季景行。
見後者什麼都沒說,侍者又道,“好的,季太太。”
寧溪,“……”
兩人剛進去,就見顧遠橋和厲淵他們幾個在打牌。
寧溪揚眉,顧遠橋還真悠閑。
中午還跟在公司吃飯,這麼快就跑來撒歡了。
那幾個人也注意到了和季景行。
話都還沒說,厲淵騰的一下站起來,冷哼著往門外走。
他現在是看都不能看季景行一眼,兩人徹底鬧掰了。
剛走兩步,顧遠橋就拉住他,“好了好了,有什麼話坐下來說清楚,都是兄弟!”
“誰跟他是兄弟?他現在腦子里只有柳南絮那個人!”
厲淵正在氣頭上,大罵著。
殊不知他這話的回旋鏢正好撞在了寧溪上。
在場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朝著寧溪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