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靜還是被桌子上其余的幾人注意到了。
三人齊刷刷的朝寧溪看去……
寧溪有些僵,還沒說話,就聽側季景行開口,
“是我沒注意,湯有點燙了。”
這話一出,尷尬的氣氛瞬間被化解。
周婷見季景行那麼維護寧溪,有些吃味,
“小溪,你看景行對你多好啊!”
也不知道這小丫頭的命怎麼會那麼好?
能嫁進頂級豪門季家不說,老公還對百依百順。
寧溪沒說話。
寧偉忠笑道,“看到你們這麼好,我也就放心了。”
寧溪心中苦,這些人只看到了季景行上的環吧?
從沒有人問過的想法。
一頓飯吃的味同嚼蠟。
好在今晚沒有孕吐了,否則季景行肯定要懷疑的。
吃過飯,季景行和寧偉忠在客廳里說話,周婷特地洗了水果給寧溪吃。
“小溪,你跟景行結婚也兩年了,怎麼沒打算要個孩子啊?”
這個話題,周婷每年都會問。
寧溪從前聽著,還會臉紅,支支吾吾的說還不想要。
現在,白凈的小臉連半分起伏都沒有。
“我不能生。”丟出四個字。
周婷頓時慌了,震驚的看向寧溪,“為什麼?去檢查了嗎?小溪,這可是大事啊!怎麼沒聽你說?”
對于周婷來說,一個人要是不能生孩子,那就是一生最大的罪過。
“我難道還要滿世界宣布,我不能生?”
寧溪被氣笑了。
周婷臉上表有些尷尬,“不,姨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那季家那麼大的產業,沒個孩子來繼承,怎麼行?”
總覺得婚姻里要是沒有孩子,這婚姻也持續不長。
“這事兒景行知道嗎?他有沒有跟你提離婚”
寧溪沒有回答,因為下一秒季景行就站起來。
“爸,我和寧溪就先回去了,還有點事兒。”
“好好好,路上小心點。”寧偉忠也跟著起,作勢要送他們。
寧溪算是逃過一劫,跟著季景行離開了。
他們走後,周婷立刻就把寧溪剛才說的話轉告給了寧偉忠。
寧偉忠的笑臉瞬間定格在了臉上。
“怎麼會這樣?”
“哎,我怎麼知道?小溪也不肯跟我說……現在不能生孩子,季家的關系也不知道保不保得住。還有你想升校長的事兒,跟季景行說了嗎?”
周婷連連追問。
寧偉忠面僵,“還沒說起來……”
他在大學任職多年了,一直沒有什麼人事調。
眼的等著校長換屆,可候選人里甚至都沒有他。
周婷就在旁邊鼓他,讓季景行去學校走走……
季家富可敵國,每年都給學校捐款不,季景行的話,肯定管用!
結果這做了一桌子的好飯好菜,話兒沒說出口?
——
回去的路上,寧溪沒怎麼說話。
季景行知道在寧家待的不自在,才提起說離開。
車子從二環高速駛城中心。
寧溪看著一路上的燈火越發璀璨,心中狐疑,“去哪兒?”
櫻花苑和半杉別墅都不在這個方向。
“有點事要辦。”季景行答。
寧溪哦了一聲,指著前面的岔路口。
“那你在那兒停車就是。”
他的事,不想跟著瞎摻和了。
以前的自己也是傻,天天都想知道他的行蹤。
想知道他去了哪里,見了什麼人。
要是他一整晚都沒有消息,就會擔心。
現在想想,為什麼要活的那麼累?
人先己這句話,該早些明白。
但季景行卻沒有放離開的意思,“這事兒沒你辦不。”
寧溪微愣,話說的這麼直接,離婚嗎?
現在腦子里就只有這兩個字。
當然,沒有問出口……
畢竟離婚協議書要簽,也不會特意挑市中心去簽。
“你的事兒,我不想參與。”寧溪冷冷的表明態度。
季景行沒有接話,兀自開著車。
只是車的氣溫,一直偏低……
寧溪特意看了眼空調,不是顯示的24度嗎,怎麼還這麼冷?
等到了地方,寧溪才發現季景行帶去了一家珠寶店。
店里一個顧客都沒有,經理一看到他們就熱的上前招呼。
“季總,季太太,里面請。”
寧溪一看就知道是季景行提前通知了讓人清場。
他買東西的時候不喜歡人多,經常都是直接讓那些高定品牌直接把一個季度的新品送到家里,他慢慢挑選。
不管是服裝還是珠寶首飾。
怎麼今天轉了子?
疑中,就聽季景行忽然說道,“給我太太挑個婚戒。”
“是。季總,季太太這邊請。”
經理做出邀請的姿勢。
寧溪卻有些發愣。
所以……季景行說要來辦的事,就是給買婚戒?
因為把之前的那個送給朱珠了?
心里有些抵抗,寧溪腳步沒,“季景行,我不需要那個東西了。”
買了也沒什麼用,不會再戴。
經理看出他倆有話要說,于是便主往旁邊靠了靠。
季景行側過子,垂眸對上的視線。
“季太太手上沒有婚戒要是被記者拍到了,季氏會下跌多價,你心里應該很清楚。”
寧溪,“……”這該死的價!
“更何況,那些份也有你的一份,你就愿意這樣看著錢蒸發?”季景行慢條斯理的問。
他以為寧溪是錢的,所以分了不份給。
可惜,寧溪本不在意這些。
“嫁給你之前,序秋就告訴過我,季家的東西我一分都帶不走。”寧溪扯了扯角。
從未覬覦過季家的一切。
要說有,也只是覬覦了季景行一人罷了。
只可惜,季景行永遠不會屬于。
有些東西就是求而不得的,也看開了。
季景行看著邊苦的笑,心好似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了!
悶的發慌。
他不由分說的牽起的手,朝著鉆戒的柜臺走去。
“給挑個鉆石最大的!”
這話是對經理說的。
寧溪愣愣的看著他那倨傲的背影,還有他牽著自己的手……
恍恍惚惚,分不清現實和夢幻。
還記得剛結婚那會兒,想主挽他的胳膊,他都會不聲的躲開。
那時候多傷心啊。
如今什麼都不想要了,他卻主牽了的手?
而且不是一次兩次。
從前那個清冷的男人,竟不知何時變得霸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