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橋也呆了一瞬。
後方車道行駛而來的車輛看到突然有人下車,嚇的急忙踩了剎車!
車與地面出刺耳的聲音頓時劃破天際……
司機臉都嚇得慘白,踹開車門下來大罵,“不要命了?!”
顧遠橋急忙道歉,“抱歉抱歉……他腦子有點問題!”
回頭再看時,早沒了季景行的影子。
這人怕是徹底瘋了吧?
季景行順著人行道追了過去。
奈何醫院門口進進出出的人實在是太多,他視線中的那抹倩影很快就被沖散。
連一痕跡都沒有留下……
他駐足在原地,心口的疼痛越發明顯。
已經開始阻礙他的行。
顧遠橋把車停靠在路邊後就追了上來。
“沒事吧?又疼了?”
顧遠橋一看他的作就知道,肯定是心臟又在疼。
他無奈的說,“只要你不去想,就不會痛了。”
季景行臉泛白,“我剛才看到寧溪了。”
“在哪兒?”顧遠橋立馬環顧四周,啥也沒發現,“沒有啊……你是不是看錯了?”
他嚴重懷疑這兄弟是出現了幻覺……
季景行神微微有些波。
真的是他看錯了?
可方才的那種覺,明明如此真實,如此悉……
如果真的是,為什麼此刻又突然不見了?
“好了,我送你回家吧。江辭說這幾天你都不眠不休,再這樣下去真的是要死人的。”
“早知道就是死我也該攔著你別離婚,現在可好,魂也離掉了。”
吐槽歸吐槽,顧遠橋還是任勞任怨的拉著季景行回了車上。
——
寧溪是走到半道上突然想起來自己沒什麼服穿,轉到去了商場買孕婦裝。
肚子漸漸大了,服還,子子的腰頭就了。
店員很是熱的給推了不的嬰兒用品。
看著那些的小服,喜歡的。
買了好幾件嬰兒服,漸漸開始期盼這個孩子的降生了……
想起家里序秋買的嬰兒床,有些慨。
如果不是季景行步步,或許本不用離開櫻花苑……
現在就連簡工作的醫院,也得去了。
天逐漸黑了下來。
顧遠橋送季景行回了櫻花苑。
本來是打算回季家老宅或者半杉別墅的,兩個地方的傭人都很多,方便一些。
但季景行非要來這里。
顧遠橋拗不過他……
這麼固執的人,怕是也只有寧溪才能馴服。
趁著季景行休息,他本想去外面打個電話,結果剛好上林序秋回來。
兩人打了個照面。
林序秋臉很冷,“你在這里干什麼?季景行又來了?”
這到底是誰的家?
“哎,林小姐別激。景行他只是想來這里看看。”顧遠橋知道這也怪不得林序秋態度差。
這要是他的兄弟失蹤了,他估計更鬧的厲害。
“看什麼?看小溪過的有多慘嗎?”林序秋半點不留。
顧遠橋嘆了口氣,“別這麼說。景行也不好過,他心口疼的都進醫院了!”
“活該!”
林序秋丟下兩個字,轉開了自己家門。
連續奔波了好幾日,終于讓找到了季家老太太被推倒的視頻!
還急著打開電腦確認一下,沒功夫在這里陪閑人聊天。
顧遠橋愣了片刻,快步跟著進去了。
林序秋挑眉,“你來干什麼?”
“我覺得你對景行可能是有點誤會。他其實很寧溪的,你要是能聯系上寧溪,你轉告一下,景行沒有真的會死。”
顧遠橋苦口婆心的說著。
他覺得最有可能知道寧溪在哪兒的人,應該就是林序秋了。
倆從小一起長大,走哪兒都混在一起,是最親近的人。
不過很可惜,林序秋本不相信這些鬼話。
“他要是寧溪,會跟柳南絮糾纏不清?狗男人,見一個一個!”
“這……”顧遠橋臉有點僵,了鼻子,“他和柳南絮的事兒,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呵……”林序秋冷笑起來,干脆在沙發上坐下了,“編!繼續編!我看你還能編出什麼花來?”
小溪人都走了,真不知道他們還來說這些干什麼?
顧遠橋長嘆一聲,也在林序秋對面坐下了。
“景行的二弟,季雲深,你知道吧?他從小就有腎病,後來做了換腎手。他的那個腎,是柳南絮母親的。”
這事兒,還是顧遠橋前不久才知道的。
季家瞞的很好,滴水不。
他估計連寧溪都不知道。
林序秋挑著眉冷嘲熱諷,“沒想到你這想象力還不錯,不去寫小說真可惜了。”
顧遠橋看了一眼,也沒生氣,又繼續說。
“柳南絮的母親以前是做外圍的,景行的最瞧不起這樣的人。要是讓知道那種人的腎給了季雲深,還不知道鬧出什麼事兒來。所以季家就瞞著,一直沒說。
本來捐獻都是保的,也不知道柳南絮怎麼就找到了景行。當時他們還在同一所大學,很喜歡景行,就對外宣稱兩人在往。
什麼況,我也說不好。不過我看景行最近的狀態,好像是突然才明白什麼是。”
林序秋沒想到季家的事這麼復雜。
但神依舊不變,“僅憑這些,什麼也說明不了,更不可能挽回什麼。”
“那這些呢?”顧遠橋將季景行送給寧溪的生日禮扔了出來。
這是他剛剛送季景行進房間的時候在茶幾上發現的。
寧溪本都沒有拆開……
林序秋疑打開,發現里面是權讓渡書。
季景行把自己名下一半的份都轉給了寧溪。
顧遠橋見眉頭鎖,提醒一句,“男人的錢在哪兒,心就在哪兒,不用我多說了吧?”
隔壁。
季景行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幽幽轉醒。
整個房間里靜悄悄的,只有他一人。
目所及,是一藍一兩個嬰兒床。
小小的,實木質地,上面放著的床品,還有兩只可小熊,也是一藍一。
季景行不自的走了過去。
離的近了,才發現嬰兒床里還放著小孩子的服和鞋子。
都是非常小的尺寸,尤其是那雙的鞋子,茸茸的,還帶著白的花邊。
他想要拿起那雙鞋子。
緩緩出的手,竟有幾分抖。
若是他和寧溪的孩子能夠生下來,該有多可啊……
是他,親手毀了這一切!
他還有資格期盼那個孩子的降生嗎?
後的窗戶忽的吹進來一陣夜風。
是刺骨的寒冷。
季景行眸微閃,看到床下吹出一頁A4紙。
上面好像還寫了什麼東西。
他俯撿起,發現竟是寧溪寫給他的信:
季景行。
我想來想去,還是有些話要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