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五年過去了。
以為自己早已忘了這個名字……
以為,即便是再聽到,的心也會毫無波瀾。
“媽媽,你怎麼了?”兒突然湊過來抱住的胳膊,的問著。
寧溪回過神,眸底浮現出一笑意,“有點了。小玥寶一會兒想吃什麼?”
“炸醬面!”小玥寶一提吃的,立刻來了神。
都回京城了,肯定要吃這個的。
在德國每天就只能啃點面包芝士火……
“好,一會兒我們就去吃。”寧溪溫的說著,又拿出了一條的羊絨圍巾繞在脖子上。
京城的冬天,還是這麼冷。
冷的人骨頭兒都發寒。
陸廷之帶著母倆吃了炸醬面,又送們去了皇庭酒店。
寧溪特意在網上搜過,確定這家酒店和季氏沒有任何關系,才訂的房間。
房號2208。
等母倆安頓好了,陸廷之特意讓人送了一個蘋果禮盒過來。
小玥寶看了可高興,“哇!好大個的蘋果!”
寧溪給洗了一個,就抱著去客廳邊看畫片邊吃了。
陸廷之也是好奇,“小玥寶只吃蘋果?”
“恩。”寧溪頷首,順手給陸廷之倒了杯水。
小玥寶對飯菜不挑食,隨。
但水果類的,只吃蘋果。
明明也吃過更貴更甜的,但鐘蘋果。
這一點,和季景行如出一轍。
不論寧溪如何想要忘卻,也改變不了小玥寶是季景行親生兒的事實。
尤其是這小家伙越是長大,脾氣格越是有季景行的風格了。
好在小玥寶長的像多一些,否則……
陸廷之看了一眼客廳里乖乖的小娃娃,這才回頭跟寧溪說起了正事。
“剛才吃飯的時候,你說明天不出席峰會了?出什麼事兒了?”
“沒什麼。”寧溪搖頭,隨便找了個借口,“我跟出版社的編輯約好了明天見面。峰會的事……就給你了。本來我也只是甩手東,公司的事什麼也不清楚。”
本來也只是想著去走走過場。
如今知道季景行也會參加,就更不能去了。
陸廷之眼簾微垂,遮住那許許多多的失。
他還想借明天的機會,向所有人介紹……
“你去見編輯,讓小玥寶跟著我吧。我找人照顧。”陸廷之轉而說道。
寧溪默了片刻,才點頭,“那就麻煩你了。”
這三年來,小玥寶跟陸廷之也很悉了。
讓他幫忙照顧幾個小時,也是常有的事。
好在小玥寶跟他還不錯,相的也十分愉快。
陸廷之略坐坐就走了。
寧溪幫小玥寶洗了澡,哄睡著後,才給林序秋打了電話。
“秋,我回國了。”
站在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看著窗外霓虹的城市,緩緩說著。
電話那端很快傳來林序秋激的笑聲,“太好了!剛好我這邊的事也理的差不多了,後天就回去看你們!”
最近林序秋接了一個省的案子,已經一個多月沒回京了。
“恩。”寧溪應聲,也有好多年沒見過林序秋了。
去了德國後,才和林序秋恢復電話聯絡,兩人經常一打就是好幾個小時的國際長途。
也順便把季景行會出席明天峰會的事告訴了林序秋。
“一開始說季氏不會參與,我才答應回來的。沒想到鼎峰還是要和季氏合作。”寧溪皺著眉。
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電話那端的林序秋沉默片刻,“你既然打算回國,上他也是早晚的事。”
“我知道。”寧溪早就做好了覺悟。
但……
總覺得多一事不如一事。
“我怕他會搶走玥寶。”寧溪低了嗓音,水眸中多了幾分憂愁。
林序秋嘆了口氣,“這事兒也該怪我,當初我就不該跟他說那麼多……”
要不是說了,季景行本不可能知道寧溪還為他生了個兒。
“都過去了,不關你的事。”寧溪打斷的自責。
“那你打算怎麼辦?”林序秋又問。
寧溪抬眸向窗外那漆黑的夜,嗓音中多了幾分堅韌。
“走一步算一步吧。”
畢竟,也不是當年那個什麼都沒有的寧溪了……
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兒!
打完電話,回到臥室。
小心的掀開被子的一角,躺在兒邊。
剛躺下去,兒小小的就索了過來。
“媽媽……”
糯糯的輕喃,小手環在寧溪的腰間。
那一瞬,寧溪的心都快化了。
順勢摟住兒,“媽媽在,睡吧……”
低聲哄著,又吻了吻兒的額頭,寧溪才滿意的睡去。
——
季景行回到半杉別墅,已是深夜。
整棟房子都是黑乎乎的,沒什麼生氣。
自打寧溪離開後,再沒有那種熱鬧與溫暖了……
在外奔波一天,季景行早已疲憊不堪。
步伐沉重的上了樓。
洗過澡,他獨坐在臥室里,著墻上的婚紗照走神。
是被寧溪摔碎的那張。
他後來又找人重新做了相框,掛到了臥室。
破碎的相框可以重做,他們的是否還可以重來?
心口悶的厲害,他點了一煙。
白的煙霧裊裊而上,模糊了他越發清瘦的俊,也模糊了他眸底翻涌的思念。
寧溪在時,他是不煙的。
走後,這心底的空虛始終無法填滿,不知什麼時候又上了。
也只有在思念的時候,他才會一些。
仿佛只有這樣做,才能下心頭的那些酸與痛苦。
猩紅的一點火苗子,順著煙尾緩慢的燃燒。
季景行如枯槁,就那麼盯著他和寧溪的婚紗照。
不知過了多久,手上突然傳來一陣刺痛。
他皺著眉垂眸看去,才驚覺原來是煙頭燒到了他的手指。
但這點痛跟他心里的痛比起來,實在是算不得什麼。
扔下煙頭,他躺到了的大床上。
閉上眼,始終睡不著。
最後還是拿出手機,看著置頂的對話框里,寧溪的頭像還和五年前一樣……
五年了。
徹徹底底的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里,杳無音訊。
季景行黑眸暗沉,修長的指緩緩在對話框里打下一行字:
寧溪,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