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字,他花了五年才學會。
原來,這就是思念一個人的覺。
深骨髓,痛不生。
無法忘卻,也不能忘卻!
只可惜當他明白這一切時,寧溪早已離開……
只留給他無盡的空寂與追悔。
這一夜,注定漫長又煎熬。
——
皇庭酒店。
早上七點不到,小玥寶就醒了。
寧溪給換好服,等著酒店服務員送早餐過來。
小孩子是一刻也閑不住,趁著媽媽在梳妝,就在床邊蹦跶。
剛好看到一個被摔碎了屏幕的老舊手機。
好奇的拿起來摁了摁,沒啥反應。
小玥寶抱著手機去了寧溪邊。
“媽媽,這個手機能修好嗎?”
寧溪正在用卷發棒打理發尾。
聽這麼問,順勢看過去。
“那個手機已經很老了,不用修了。”
隨口說了一句。
小玥寶沉默了一會兒,又問,“媽媽,爸爸是不是在這里面?”
寧溪聞言,手上的作微微一僵。
有些詫異兒會這麼問……
放下了卷發棒,很認真的看著兒的眼睛。
“小玥兒,誰告訴你爸爸在手機里的?”
寧玥眨了眨眼睛,沒說話。
小時候家里只有媽媽和簡姨,也不覺得奇怪。
後來上了學,發現別的小朋友幾乎都有爸爸媽媽,才逐漸覺得,自己也應該是有個爸爸的。
只是媽媽從來不提,有時候還會抱著這個壞了的手機哭。
就在想,可能爸爸在這個手機里呢?
寧溪知道兒從小心思細膩,也很敏。
從沒人教這些,竟也一知半解。
心疼的將摟進了懷里,寧溪的嗓音有些哽咽。
“你是不是也想有個爸爸?”
小玥寶搖搖頭,“我只要媽媽開心,就夠了。”
反正長這麼大也沒見過爸爸,有沒有都無所謂了。
媽媽和簡姨也很。
寧溪鼻尖發酸,抱著小玥寶的手又了。
正好服務員送了早餐過來,這個話題也被打斷。
吃過早飯後,陸廷之來酒店接小玥寶。
寧溪把的畫筆和本子都裝進了小書包,臨走時還不忘囑咐,“小玥兒,一會兒陸叔叔要工作,你就畫畫。有什麼事給媽媽打電話,好嗎?”
“遵命!”小玥寶已經被陸廷之抱在懷里,小小的右手舉在眉間,看起來有模有樣的。
陸廷之看著可的樣子,笑了,“放心吧,我請了繪畫老師,已經在公司了,正好教小玥寶畫畫。”
“麻煩你了。”寧溪又說。
“跟我還客氣?那我們先走了。”陸廷之一手抱著小玥寶,一手拿著的小書包,毫不費力。
小玥寶轉過子朝著寧溪揮手,“媽媽拜拜!”
“恩,寶貝拜拜。”寧溪笑著目送他們離開。
上午的峰會舉辦的非常功。
對于陸廷之來說中不足的是寧溪沒有出席……
峰會結束後,陸廷之邀請季景行到辦公室小坐。
路過書室時,季景行看到玻璃墻後一個扎著辮子的小孩正坐在畫板前畫畫。
有些眼,但看不到正臉。
“這是……”季景行劍眉微挑。
陸廷之本想說是朋友的孩子,可當他看到季景行眼中那濃濃的羨慕時,說出來的話就了,“我兒。”
語氣中著驕傲與自豪。
在他心里,的確是把小玥寶當是自己的親生兒一樣疼。
“好福氣。”季景行頷首,下心底的酸。
“季總這邊請。”陸廷之微笑著帶路。
季景行隔著玻璃又看了一眼那抹小小的影……
直到這時他才認出來,竟是昨天在機場看到的那個小娃娃?
難怪會覺得莫名的悉了。
沒想到是陸廷之的兒。
——
下午。
寧溪見過出版社的編輯後打算去鼎峰接兒。
正好路過以前最買栗子蛋糕的那家店,于是便想著去買個小蛋糕。
陸廷之基本上每半個小時都會給發一段小玥寶的視頻,好讓安心。
視頻里小玥寶也很乖的跟著老師學畫畫。
這麼聽話的小寶寶,當然要買個小蛋糕獎勵一下啦!
高高興興的走進店里,卻發現冷柜里完全沒有栗子蛋糕的影子。
店員告訴,“小姐,栗子蛋糕要現做,大概還有十來分鐘,您能稍等一會兒嗎?”
“好。”寧溪去了門口的小桌子坐下。
店員很心的給端了一杯熱水過來。
寧溪坐了沒一會兒就看到窗外下起了雨。
還好今天穿的厚,又要變天了……
雙手捧著水杯暖了暖,忽的聽到門前傳來一陣鈴鐺的響聲。
“叮鈴鈴……”
這是店家特意掛在門上的。
這樣一來,只要有顧客進來,里面的人就會知道。
寧溪也下意識的抬眸看去——
只見一把黑的傘剛好收了起來。
而那執傘的男人正長玉立著。
斜飛的英劍眉下,一雙深眸浩瀚如星空璀璨。
銳利中又帶著幾分從容不迫。
深黑的大下,他姿拔如青松,舉手投足間是藏不住雍容。
這如帝王般的倨傲貴氣,除了季景行,還能有誰?
沒想到一別數年,再次見到時,還是一眼就能夠認出來。
寧溪好似被施了定的魔法,渾僵,彈不得。
甚至……連呼吸也忘了。
昨晚得知季景行要出席鼎峰的峰會,臨時變卦不去,就是為了躲他。
費盡心思不想見到的人,兜兜轉轉,竟然……還是遇見了。
好似命中注定一般。
而且還是在這樣一個小小的蛋糕店里?
寧溪永遠也不會想到,像季景行那樣總是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男人,怎麼會出現在一家蛋糕店里?
他就算是想吃蛋糕,一句話就有無數人替他赴湯蹈火。
也不用親自來這一趟吧?
堂堂季家的太子爺,不應該很忙嗎?
這實在是太玄幻了。
更要命的是,就在思緒萬千時,季景行的目也朝著的方向看來。
寧溪毫無防備。
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電火石間,兩人的視線就這樣在空中相撞……
周圍的一切,仿佛在這瞬間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