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看到寧溪對著別的男人笑的那麼甜,他以為自己已經夠痛了!
沒想到此刻才是真的猶如烈火焚,萬箭穿心!
寧溪竟然和別的男人有了孩子……
他們一家三口看上去是那麼幸福,那麼惹人羨慕。
季景行抬手捂在口,劇烈的疼痛讓他閉上了雙眼,深靠在座椅上。
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此刻他腦海里只有一句話:寧溪和別人有了孩子!
……真的不再他了嗎?
那他這些年的尋找算什麼?
算個笑話嗎?
他還妄想著能夠找回,挽回,用一生來彌補!
結果用實際行告訴他,他就是個跳梁小丑。
的邊,早就有了別人……
無邊無際的痛幾乎要將季景行淹沒其中的下一秒,有人影晃到窗前。
江辭恭敬的說,“季總,查到了。那個小孩寧玥,今天才辦理的學。”
短短的幾個字,江辭說的無比忐忑。
他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季總的面部表。
都知道當年太太走的時候還懷著孕,如今回來時又帶了個孩子……
季景行好不容易才制住心的傷痛。
他緩緩掀開了眼簾。
江辭說那孩子寧玥,不是姓陸?
沉思片刻,他追問,“幾歲了?”
“……”江辭顯然忘記打聽這回事,推開車門打算下車,“我再去問問。”
“等等。”季景行淡淡住了他。
江辭疑回頭,順著季總的視線看去,才發現馬路對面太太已經和陸廷之上車離開了。
寧溪坐在副駕駛,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後視鏡里那輛悉的勞斯萊斯。
季景行果然來了。
就是故意讓他看到自己和陸廷之帶著小玥寶一起上學的畫面。
讓他徹底死了這條心!
至于兒園那邊,也打好了招呼,做了萬全的準備。
不怕他去查證。
小玥寶跟在邊,總有一天會被季景行發現。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出擊!
邊的陸廷之開著車,他并不知道寧溪在想些什麼,只是問道,“一會兒你要去芭莎辦理職?需不需要我陪你?”
“不用。”寧溪搖搖頭。
“那晚上我跟你一塊兒來接小玥寶。”陸廷之又說。
“好。”寧溪這才應了下來。
與此同時,兒園馬路對面。
季景行親自下了車。
那個小孩到底幾歲,他要親自去問!
如果是四五歲……那就是他和寧溪的兒!
季景行難掩心中的激,腳步也異常的加快了。
江辭連忙跟了上去。
他跟園長說是想要做慈善,給兒園捐款,園長立刻高興的接待了他們。
“還不知道怎麼稱呼這位先生?”園長微笑著看向季景行。
對待金主,肯定是要客氣一些了。
江辭立刻介紹,“這位是季……”
剛說了幾個字,就見季總一記冰冷的眼刀掃了過來。
江辭瞬間改口,“我們先生不想留名,參觀完兒園就會決定是否捐款。”
園長笑的合不攏,“好好好,我這就帶你們去看看整個兒園!前面這邊是教學樓,後面是場和食堂。我們這是國際兒園,里面的小朋友來自世界各地……”
園長介紹的那一切,季景行并不在意。
他的目始終在各個班級里尋找著小寧玥的影……
他開始控制不住的在想,那天在機場遇見,是否真的是緣分?
當時他就覺得那個小娃娃很眼,如今想來,的確是和寧溪有幾分相似。
或許那個小孩本就不是陸廷之的兒!
園長說了半天見這人都不理會自己,干脆回頭去跟江辭嘮了起來。
江辭聽的頭大,干脆直接問道,“剛才我看到有對夫妻送孩子來上學,這都下午了才送過來?”
“哦,你說他們啊。那是剛剛轉學過來的,所以下午才來報到。”
“那個孩子幾歲了?”江辭又問。
園長連想都沒有想就答,“三周歲!看起來不像吧?那孩子長的高。”
“……”江辭一瞬間愣住了。
三周歲?
不該是四周歲嗎?
太太走了五年,生孩子還要九個月,最也要四歲往上了。
那這孩子……不是季總的了?
——
季景行發現寧玥時,正和一群小朋友在場里玩沙子。
因為是剛去的,所以落單了。
不過也不哭,就安安靜靜的把那些沙子堆各種各樣的形狀。
“你寧玥?”季景行長輕邁,走了過去。
小玥寶看著自己剛剛堆好的沙子城堡被一個影子遮蓋住了,這才抬頭。
驚奇的發現來人竟然是之前幫撿球的叔叔?
“機場叔叔?”小玥寶有點驚喜。
沒想到在兒園還能遇到人。
季景行修眉微挑,“你還記得我?”
“當然了。叔叔你長的可帥了!”小玥寶嘿嘿的笑了。
季景行乍一聽這話,那如死水一般的心湖竟起了幾分波瀾。
“是嗎。”他扯了扯角,極力出一抹笑來。
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被這麼小的孩子夸贊長的帥。
心念微,蹲下,和一起玩起了沙子。
這種稚的事……
他自從會喊爸爸媽媽以後再沒有做過了。
他是季家的長孫,從小就接英教育。
不管是吃飯還是說話,甚至連打個噴嚏,都有規章制度。
這些年來,除了和寧溪在一起之外,他從未有過真正輕松快樂的時刻。
“叔叔你是不是跟我一樣,爸爸媽媽在上班,所以把你送來兒園了嗎?”小玥寶歪著小腦袋天真的問道。
以為所有人來兒園的人都是這樣的。
季景行邊的笑微僵,“爸爸?”
是說陸廷之?
“是啊。”小玥寶認真的點頭。
灑落在小小的子上,將一頭黑發照耀出淺淺的金棕。
季景行不自的手了小小的腦袋。
只需要一頭發,就可以做DNA親子鑒定。
究竟是不是他的孩子,想要查證也相當簡單。
可……
說來也真是奇怪。
當季景行的手輕在孩頭頂時,他的心突然的像一灘水。
他甚至不愿意傷一頭發……
這要是讓顧遠橋知道,一定會笑他矯。
但是那種覺真的是說不清的。
那一刻,他就只想好好保護這個小孩。
季景行打量瓷白的小臉許久,終于才問出口,“你今年……幾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