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95章 寧溪,是我對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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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溪腳步微頓。

覺得有些好笑,回頭看向江辭。

“你我都知道的答案,何必非要說的這麼清楚呢?他不就是為了柳南絮……”

“不,季總是為了您。”江辭打斷了的話。

寧溪下眼底的一抹緒,冷然發問,“季景行讓你來說這些的?”

“不是。”江辭搖頭,“季總只說要見您,沒說是為了什麼事。而我的這些話……您大可以聽過以後再決定要不要見季總。”

默了片刻,寧溪選擇了上車。

倒要聽聽,江辭還能說出什麼花來……

十分鐘後,勞斯萊斯停在一家咖啡廳門前。

寧溪坐在角落靠窗的位置,點了兩杯拿鐵。

江辭糾結許久,還是決定將心里的話都說出來。

“太太,當年季老夫人被推倒的事,季總是相信您的。”

寧溪正打量著拿鐵上的拉花圖案。

是一顆心。

很簡單,卻最是人。

“是嗎。”寧溪扯了扯角,似笑非笑,“真相出來以後才說相信?江辭,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蠢?這種廢話也信?”

江辭微愣。

眼前的太太雖說長相還是和從前一般無二,但眼神卻冷了許多。

就連說話,都犀利起來。

五年的時間,真的改變了很多啊……

“太太,我沒必要騙您。當年季老夫人以為是您的手,季總跟您離婚,否則就要送您進監獄。”

江辭嘆了口氣,這些話,他敢肯定季總什麼也沒說。

這兩人自重逢以來,恐怕都還沒有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聊一聊吧?

寧溪端起咖啡杯的手,僵了幾分。

“其實不用他,他本來也打算離婚。他應該跟柳南絮結婚了吧?”

下意識的轉移了話題。

“沒有。”江辭搖頭,又繼續說,“您走了沒幾天,二爺就回來了。為了柳南絮還跟季總大吵一架,兄弟倆到現在都沒有在一起吃過飯。”

“季雲深?他跟柳南絮還有淵源?”寧溪挑眉,無論如何也沒把這兩個人聯系到一塊兒。

“這我也不太清楚。但這些年自從太太您走後,季總再沒有見過柳南絮。”

江辭的這些話,徹底顛覆了寧溪的認知。

季景行不是說離了婚馬上就要娶柳南絮嗎?

柳南絮不是他等了多年的白月嗎?

寧溪沉思的片刻,江辭又道,“太太,這些年我跟在季總邊,他的近況,我最了解。

您剛走那一個星期,季總天天喝的爛醉,連集團的事也不管了。

後來林東遠跟季總說您去了挪威,他就跑去挪威待了大半年。

用了所有渠道不說,他還拿著您的照片在偏遠的小鎮挨家挨戶的詢問有沒有人見過您。

您也知道,北挪威有多冷。季總凍的雙手都爛了,也不肯放棄。

後來季家出了件大事兒,他才不得已回來。

即便這樣,也還是每個月要飛一次挪威,就為了去找您。”

這些話,江辭是冒著被辭退的風險背著季景行說的。

他知道季總那個脾氣,絕對不可能告訴太太這些。

然而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這些年來他看著季總和太太糾纏不休,實在是不忍心,所以才會單獨約太太將這些話都說出來。

寧溪輕抿了一口咖啡,清麗的小臉上沒有什麼太多的表

這些話……零零散散的也聽林序秋提起過。

刻意不去想。

好不容易才離的人,再不想有任何瓜葛了。

“可能是因為序秋告訴他我走的時候還懷著孩子,讓他誤會了吧。”

寧溪角勾出一抹笑,眼底卻很冷。

江辭抓住話語中的重點,“誤會?”

難道真的是林序秋說的?

“再說了,他那麼喜歡柳南絮,怎麼可能不跟見面?”寧溪錯開他的思路,也在說服自己,“難怪他會去找我,是因為我長的跟柳南絮像吧?畢竟當初他跟我結婚,也是這個原因。”

江辭沉默了。

許久,他才抬眸看向寧溪。

“太太,您有沒有想過。不是因為您跟柳南絮長的像,而是因為長的像您,季總才對多了一分容忍?”

聞言,寧溪角的那一抹笑,徹底僵住。

——

在去見季景行的路上,寧溪腦海中思緒萬千。

前面帶路的江辭忽然說道,“太太,季總就在前面等您。”

寧溪抬眸朝著前方看去——

天的花園餐廳里。

餐桌鋪著潔白的餐布,四周都是綠油油的草坪。

季景行穿著深灰的西裝坐在一側,眉眼鋒利,整個人看上去清瘦不

即便如此,他那矜貴清冷的氣質,依舊不減分毫。

相隔十米左右,還有一個十來人組的小樂隊正在演奏。

溫婉的音樂聲緩緩流淌而來,舒緩著氛圍。

寧溪凝視著那個曾占據多年時的男人,心底落下一聲長長的嘆息。

江辭有句話說的很對。

這麼多年來,他們從未坐下來好好說過話。

季景行看到來,親自起拉開了椅子,“坐。”

他嗓音溫,周的氣息也不再冰冷強勢。

他好像……平和了許多。

“沒想到日理萬機的季總,也這麼有調?”寧溪打趣道。

從前的他,別說挑餐廳聽音樂了,就是跟吃頓飯的時間都很有。

果然,男人離了婚就是不一樣。

旁邊有侍者給寧溪倒上紅酒後就離開了。

季景行溫的目籠罩著坐在他對面的人。

盡管都是在笑,卻沒了從前真摯的意與仰慕。

只剩下客套,疏離。

好似微笑只是戴上的一種面,將所有的一切都隔絕在外。

“這些年,你過的怎麼樣?”

他的問題讓寧溪有些詫異,剛想回答過的很好,他卻又說,“一定很辛苦吧……”

這些話,那天在蛋糕店相遇的時候,季景行就想問的。

只是他們之間似乎有太多的誤會,本來不及問出口。

後來又有個陸廷之出現在邊,季景行才會失去了理智。

寧溪眼簾微垂,遮住里面奔涌的緒。

無意識的手去拿酒杯。

微苦的劃過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要跟我說的,就是這些?”

“對不起。”

季景行低沉的嗓音響起。

溫潤中帶著一沉痛,抑,追悔……

甚至還有很多別的緒,寧溪一時有些分不清。

詫異的抬眸看向那個坐在自己對面的清俊男人……

恰逢一陣清風起,吹餐桌邊參天大樹的樹葉,發出沙沙的響聲。

穿而過,將斑投在季景行的眸底,忽閃著藏不住的與歉意。

“寧溪,是我對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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