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溪話音輕,“你這是惱怒嗎?”
這是他的地盤,難保他不會做出什麼來。
盡管心在不斷擂鼓,依舊沒有半點懼意。
季景行端詳著眸中的漣漪,片刻後才說,“你還是不信我。”
寧溪有些疑,他又說,“寧溪,你從來沒相信過我。”
“相信?不是你自己說離了婚就要馬上娶柳南絮嗎?”寧溪嗤笑。
他先背信棄義,婚出軌,現在還來跟談信任?
“那是為了讓韓棟不要傷害你。寧溪,除了你,我沒過別的人。”
季景行忽而開口說著。
平淡的語氣,卻不知為何猶如驚雷炸響在寧溪的腦海中。
只覺得一片空白,什麼反應都忘了。
他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來?
是以為過了五年,就失憶了嗎?
下一秒,季景行已經吻了下來。
“我只要你一個。”
他的嗓音回在耳邊,寧溪卻是渾僵。
涼薄的印上來後,很快就變的,熱,滾燙。
舌尖輕輕著的,小心翼翼,像是帶著某種祈求……
寧溪眸中有些氤氳,也不知是從哪里生出來的力氣,猛然一把將他推開!
“你說這些鬼話自己信嗎?還沒過別人……你夜宿柳南絮家的時候忘了?”
說完,又深吸了一口氣,“還有,你過去的事也與我無關,不必告訴我這些!”
季景行半撐著子,一張帥臉居高臨下的看,“再說一遍,我沒有過別人。怎麼可能還有個兒子?有也只能是你生的。”
他的語氣聽上去是那麼的堅定。
好似他的全世界里,就一個人似的。
寧溪心深藏的被,慌忙錯開視線,不與他對視。
“做夢了,我不可能跟你生。”
季景行卻只是笑。
看著的眸里泛著難以言說的溫。
多年不見,都學會撒謊了。
寧溪被他笑的頭皮發麻……
“你起開!”又推他。
這男人莫不是瘋癲了?
季景行這才依言緩緩坐起子。
看著邊的人慌整理著衫和發型,他恍然想起了他們的曾經。
那時候寧溪也給他當過幾天助理。
他原本也不是縱的人,尤其是大白天在公司。
可只要看到,只要有在,他總是忍不住。
就在這間辦公室里,辦公桌上,會客沙發中,落地玻璃窗前……
他們都做過。
他還記得的連連,哀哀求饒說不要了……
換來的當然是他更為猛烈的狂風驟雨,不死不休。
皮,一就紅的厲害,就不準他深吻的脖子,怕留下吻痕被人看到。
就算是大夏天的,也穿著長袖長,大抵也是為了防他吧……
後來公司重新裝修,他特地讓江辭不要這間辦公室的格局。
為的就是留住曾經屬于他們的回憶。
寧溪好不容易整理好了儀態,怒氣沖沖的打算離開。
都怪冷清心……非要讓來做什麼采訪!
要不是為了將來還要養娃,需要有一份事業,跑這里來什麼罪?!
然而剛站起,纖腰又纏上來一條有力的手臂!
沒等回過神來,人已經被拉著坐在了季景行的懷中。
“你……”
才來得及說一個字,季景行忽的傾,咬住了的脖子。
“啊!”寧溪吃痛,恨恨拍打著他的肩,“你屬狗的啊?咬我干什麼?放開!”
季景行其實沒有咬的很用力,他舍不得。
但又氣狠心走了這麼多年,生下他們的兒還瞞著他……
左右危難之際,他只能深吻著的脖頸。
松開時,他滿意的看著那深邃的吻痕。
那是屬于他的痕跡。
沒等季景行得意太久,清脆的一掌就落了下來。
“啪!”
寧溪站起,怒視著他,“季景行!麻煩你搞清楚,我再也不是從前那個任你予取予求的床。伴!”
原本曖昧的氛圍,被寧溪最後的兩個字徹底打碎。
季景行危險的瞇了眸,“你說什麼?床。伴?你就是這麼想的?”
“不然呢?”寧溪邊的笑尤其的冷,“你有一天真正的把我當妻子嗎?你永遠只活在你的世界里,需要我的時候就回家,睡完就走!”
以前還不知道自己的定位。
現在才算是明白了。
在那段婚姻里,可不就是個暖床的床。伴嗎?
寧溪的控訴猶如最尖銳的刀劍,狠狠割裂季景行那顆巍巍想要捧到跟前的心……
“那時候,公司需要發展,我不得不……”
“是,在我這里你永遠有苦衷,永遠都在忙。可你對柳南絮卻大方的很,又是辦生日又是送禮……”
寧溪說著說著,突然就停頓了。
這是在干什麼?
潑婦罵街嗎?
早都過去的事了,現在還提起來做什麼……
深吸了一口氣,寧溪轉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跟你說這些都是浪費表!”
季景行坐在沙發里看著的作,修眉皺的很。
過了很久,久到再次開口時,他的間都有些發干。
“寧溪,我對做的那些,是雲深要求的。”
“什麼?”
寧溪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他,“雲深?你……竟然拉一個生病的孩子出來給自己當借口?”
在寧溪的記憶里,嫁到季家時,季雲深的就一直很病弱。
基本上都是住在醫院,有回家。
即便是在家里,也只躺在床上,連到樓下散散步都很勉強。
也只把他當是一個可憐的孩子。
季景行神微變,“他沒你想的那麼簡單。要是遇見了,別跟他走的太近。”
寧溪的眸底著深深的懷疑。
忽然想起之前江辭和季綰綰都說過類似的話……
不明白,那個曾經病的那般瘦弱的孩子,如今究竟長什麼樣子了?
季景行起,雙手扶著的肩,無比認真的說,“寧溪,相信我。別人說的什麼,謠傳了什麼,你通通都不要相信。”
寧溪很想問他憑什麼……
但話到了邊,又被他搶先。
“就信我這一次,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