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溪從季景行的辦公室出來,就一直在想他剛才說的那些話。
他讓相信……
于兜兜見寧溪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急的都快哭了。
“寧姐,你沒事吧?季總是不是打你了?你看你脖子上都紅了!他掐你了?!”
寧溪下意識拿出手機照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果然緋紅一片!!
季景行那個狗男人!肯定是故意的!
寧溪尷尬的將領拉高,“咳咳!沒事,別說出去……”
“嗚嗚嗚,寧姐,你委屈了!”
于兜兜哀嚎起來。
剛大學畢業沒多久,還沒談過,本不知道寧溪脖子上的玩意兒學名吻痕……
也有人稱:種草莓。
寧溪草草略過這個話題,拉著于兜兜下了樓。
這棟大樓都覺晦氣的很,還是快走吧!
剛到樓下,迎面就上一個穿著西裝瘦瘦的男人。
“嫂子?”
那人雙手抄兜,挑了眉。
本來已經走過去了,又退回來看寧溪。
寧溪呆住。
于兜兜也有些詫異。
嫂子?難道寧姐都結婚了?
那男人估著寧溪沒有認出自己,又笑著說,“是我啊,雲深!”
寧溪腦海里立刻閃現出那個病弱的小男孩,再看眼前的男人……
型差了很多,但眉眼之間,仔細看還是能看出小時候的影子。
他和季景行長的不是很像,五沒有那麼深邃立,臉也更蒼白。
季景行比較像楊雲韶,更雍容華貴一些。
“雲深?!”寧溪一下激起來,急忙觀察著他的氣,“你都長這麼大了?”
“是啊,畢竟也過了這麼多年了。有空嗎?一起吃個飯?”季雲深主邀請。
寧溪猶豫片刻才回頭看于兜兜,“兜兜,你先回去。”
“好,那你有事給我電話。”于兜兜這才離開了。
雖然很擔心寧姐,但看到寧姐有私事,只好先走。
半個小時後。
距離季氏商圈不遠的一家西餐廳。
季雲深點好了菜,又要了一瓶貴的紅酒。
寧溪有些擔心他的,“你現在能喝酒嗎?”
“能啊,我已經康復了,什麼不能吃?”季雲深勾一笑,一雙桃花眼微微瞇起,“這還得謝那個捐贈腎臟給我的好心人,如果不是,我可能都活不到現在。”
季雲深生下來的時候就先天不足,六歲就查出腎炎,之後發展了尿毒癥,需要定期析才能活下去。
換了腎以後他的排異反應不算嚴重,這幾年狀態是越來越好了。
“嗯,看到你現在這樣,我真的很為你高興。”
寧溪微笑著看他,莫名的有些欣。
季雲深也笑了,“我記得嫂子以前經常照顧我,變著法的做好吃的給我。”
小時候他很依賴寧溪。
季綰綰跟他有相同的,寧溪對他們來說,算是填補了那一份缺的母。
但季綰綰比較叛逆,以前經常跟寧溪對著干。
季雲深就不一樣了,他常年纏綿病榻,本來就很擅長討好所有人。
所以每一次面對寧溪時,他總是在笑,也表現的十分懂事。
寧溪也想起了從前。
“那時候你胃口很小,最喝蔬菜粥。你大哥不管再忙都會空去看你。”
季雲深聽著,神淡然,似乎沒什麼波。
很快服務員開始上菜,有一道用蘋果做造型的甜點。
寧溪一時慨,沖口而出,“你跟你大哥都很喜歡蘋果。”
話才剛說出口,寧溪的角就僵住了。
總是提起季景行干什麼?
季雲深反而來了幾分興致。
“他說吃了就能平安。是在醫院的時候有個孩子告訴他的。”
寧溪眨了眨眼,“是嗎?”
“好多年前了,那時候他才十多歲。說是見了一個上初中的小孩。”
季雲深又說。
那一瞬,寧溪仿佛被人施了定的魔咒,一也不能。
腦海里突然冒出一些非常久遠的記憶。
上初中的時候,也曾有一段時間去醫院看寧浩。
都忘了寧浩是因為什麼住院了,總之他也不老實,天天變著法的讓帶好吃的去醫院。
也是剛剛才有了電話手表,他們通也方便一些。
有時候會帶香蕉蘋果,泡泡糖,但寧浩總是吵著要吃雪糕。
一般會去住院部的小圖書館里寫作業。
在那里,好像……遇見過一個大哥哥。
“嫂子?你怎麼了?”
季雲深突然穿進來的詢問聲,打斷了寧溪的回憶。
“嗯?沒什麼……”寧溪搖搖頭,轉而問道,“那你現在在做什麼?幫你大哥?”
“說什麼幫不幫的,那本來季家的產業也有我一份啊。”季雲深忽然邪魅一笑,玩世不恭的樣子,“他之前只是代為打理罷了。”
那理所當然的語氣讓寧溪蹙了眉。
“你哥這些年為了公司嘔心瀝,你……”
“你不也離開他了嗎?”季雲深一句話打斷了寧溪。
他的眼神從方才的平和急轉犀利,甚至帶上幾分暗。
“你都拋棄他和整個季家了,也沒資格說我吧?寧溪。”
連稱呼都變了,滿是敵意。
寧溪一開始還不明白為什麼所有人都讓小心季雲深。
現在的確到了季雲深和從前不同。
他好像,變得暗了……
再度開口時,寧溪的嗓音也冷了下來。
“我和他離婚是我們兩個人的事。”
“你說過會永遠保護我,可你還是把我丟去了歐洲。寧溪,你真狠啊……你沒想過萬一我死在外面了怎麼辦?!”季雲深說著,額角的青筋也裂出來。
他仰頭將高腳酒杯中的一飲而盡,轉首就將酒杯狠狠摔碎在了地上!!
這不小的靜引得周圍的服務員和用餐的顧客都朝著他們這桌看過來。
寧溪定定的看他,“那是你和父母的決定,我……”
“砰!”季雲深雙手拍在桌子上站了起來,角的笑病態又邪惡,“過去的事就算了,現在反正你也離婚了,不如……嫁給我?”
寧溪還沒反應過來,季景行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一把揪住季雲深的領,用力朝著他那獰笑的臉上揮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