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舐 能不能把你那破吻痕遮遮？
“哎呦, 我的姑，臺風天才剛好一點呢，你怎麽就回來了！”
翌日, 臺風過境，雷電加的天氣剛過，袁良景坐在甜品店的門口, 遙遙地就看見纖瘦的影繞過拐角朝他走來。
幾乎是一瞬間彈跳站起, 袁良景上抱怨, 已經像風一樣吹到寧酒面前。
按著寧酒的肩膀上下檢查一遍沒有問題才放下心。
擡眸，不遠的拐角一輛漆黑的轎車飛馳而過。
“昨天你就說在市中心同學家借住，再問你你就不回我了，”寧酒換了鞋上樓，後面跟著袁良景不停地嘮叨，“下次不準這樣了知不知道，跟你說過多次了, 看到信息都要回, 下次再遇到這種極端天氣舅舅再也不聽你了, 就算被吹飛也要去接......”
“好啦。”
纖直的長停在階梯，開口說了今天的第一句話。
“以後聽你的話就是了。”
寧酒的語氣很乖。
又或者說, 太乖了。
不正常。
袁良景敏銳地知到寧酒的不對勁，想起昨天提到好心收容的同學。
“對了，需不需要舅舅替你謝謝那個——”
“不用。”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寧酒冷聲截斷。
“我和他鬧掰了。”
“......”
被袁良景拉著在一樓吃完了午餐，再躺回二樓的板床上。
頭頂天花板上閃爍的星星燈怎麽看怎麽礙眼。
似乎是被那閃的燈弄煩了, 寧就幹脆閉上眼睛，不再去看。
可只要一閉上眼睛，暴雨夜在浴室對峙的時刻, 又一次不由分說占據的腦海。
水聲、雨聲，以及——
舌舐皮發出的濡聲。
寧酒堅信。
這次和喬柏林，是完全鬧掰了。
徹徹底底，不留餘地。
雖然這個詞未免太過極端，但當的大腦空白一片，只能看見年脖頸被吮紅的，以及點點溫水順著他的腹線條緩慢滴落在地時。
能想到的，偏偏就是這個詞。
水霧與溫織一片薄霧，在眼前輕輕晃。
被過度拉長的時間裏，溫度漸漸褪去。
四周靜得可怕，只剩他們彼此靠近時錯的呼吸聲，以及心跳聲。
不是那種劇烈而喧囂的撞擊，而是慢慢地，如擂鼓敲擊般在耳際宣判——
好像完了。
那天怎麽過去的已經記不太清，第二天誰也沒有說話，等確保臺風過境，喬柏林在件給小柏重新買了個像樣的窩，寧酒說要帶小柏去收容所，喬柏林說不用，他會打電話。
越界的親變冒犯。
水猛然退卻，只剩泥沙暴在空曠的岸邊。
他們的緘默持續到寧酒車，如同問候剛認識的同學那樣，問需不需要送一程，寧酒拒絕，對話徹底結束。
如果做完這一切，寧酒的第一反應是後悔親了，那麽現在，對整件事複盤過後，對它的態度就是——
後悔怎麽不早親。
他的脖頸白皙，湊近聞沉香的味道更濃，縈繞在鼻尖沖散了雨水的氣。
而從吻他結的角度看，那雙薄微微抿起，耳泛著微紅，繃的口隨氣息震起伏，看起來好像......
更好親了。
像喬柏林這樣既有家世又有腦子的人，普通人耗費半生可能都無法企及。
與其和其他人一樣，耗費大量與力大希能夠接近他，再試著擁有他，直接親完完之後拉黑他好像的確是更省力的做法。
況且，親過脖子…四舍五也算擁有？
又沒有真的想再進一步和他有什麽。
窗外還能聽到淅淅瀝瀝的雨聲與梧桐葉飄的沙沙聲，寧酒將被子捂自己的面部。
不過，有一件事是想不明白。
在浴室的那一晚，明明只是抱著穿喬柏林，逗他的心態，最後到底是怎麽會發展到那一步的。
所以氣氛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不對勁的呢。
是從他進浴室，抱著防止被水淋到，還是離他的桎梏將他到牆上......
等等，到牆上，誰誰？
被忽略的細節如同夏日驟雨打在石板上騰起的水汽，只一瞬便消散在灼熱的空氣中。
寧酒崩潰地啊了一聲，咬了口被子，幹脆放棄。
管他呢。
反正以他的格，大概都不會主提這件事。
玩完，拉黑，做回普通同學，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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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風天放假過後，每個人回到教室都依依不舍的。
英語早讀課結束，李銘源打著哈欠往回看譚莘莘走了沒，回頭到一半，像是猛然意識到什麽，連打哈欠的作都暫停了。
陳珀遙注意到他的走神，也朝後過去。
“怎麽了？”
李銘源：“柏林今天...是不是沒來啊。”
寧酒握筆的手一頓，後傳來陳珀遙驚訝的聲音。
“好像還真是誒，課桌上都是空的，”蹙了蹙眉，許是覺得這樣的況很見，“生病了？”
這幾天臺風天，大家都窩在家裏，氣溫沒有明顯變化。
如果不是涼冒，那大概率是淋雨生病了。
不過喬柏林也不像是線條到暴雨天還出去的人，陳珀遙想了下，還是不說出口為好。
後來證明陳珀遙的猜想是正確的，語文課上課前，老秦嘆似的提起喬柏林請假的事，以此為戒奉勸大家不要在下雨天的時候不要瞎出去逛。
“你們這些小孩啊，就是仗著自己好，我在群裏囑咐的話多也要聽聽，”他左右逡巡一圈，定格在某個地方，“對了，還有你，李銘源。”
李銘源虎軀一震。
不是在批評喬柏林嗎，怎麽就扯到他頭上來了。
老秦：“育老師布置在家的能作業你過來一個倍速播放什麽意思，欺負我老眼昏花看不出你這是慢作倍速？做個還懶。”
“噗嗤。”全班氣氛熱鬧起來。
李銘源郁悶地趴在桌上，前桌的高鶴昕抓到他的把柄似的，下課鈴聲一響就嘲笑他。
“行不行啊李銘源，就錄個視頻的事還卡慢作，真有你的。”
“你不覺得這個事就不符合人的生理結構嗎？那作，人真的能做出來？”李銘源反嗆，眼神轉向一旁做題的寧酒，“酒姐，你快給我評評理......”
“酒姐？寧酒？”
寧酒像是才聽到他們說的，放下筆，轉頭。
深吸一口氣，問出一個鄭重的問題：“人穿著服洗澡...或者被水濺到，會冒嗎？”
“嗯？”
“啊？”
李銘源和高鶴昕明顯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問懵了，連一旁的陳珀遙都微微側目。
寧酒解釋道：“被老秦那麽一提，我覺嗓子也有點，忽然想到之前洗澡的時候，還沒來得及進去，就被花灑濺了一。”
高鶴昕想了想。
“這個天氣...冒不冒不知道，反正夠難的。”
李銘源同地看寧酒一眼：“對啊，上黏糊糊的，及時理倒沒事，但要真著待一段時間，想不冒都難。”
“......”
寧酒因為兩人的話陷沉默，手指絞又松開，被高鶴昕一把抱住。
“嗚嗚，甜酒，你千萬不要有事啊，”高鶴昕哼哼唧唧地說著，埋在寧酒的頸間蹭了蹭，“喬學神來不了，我們team就只剩下你了。”
高鶴昕解釋說這周三就是和臨江國際聯合的社團文化節了，喬柏林作為模聯主席如果不能參與這幾次模擬會議的話，主席可能就又由臨江國際的人來當。
“去年社團文化節就是那個什麽Julie來當的，打分偏袒太明顯了，”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一邊控訴一邊仰頭看向寧酒，“今天就有一場模擬會議的，但主席不在......”
高鶴昕潛在的意思已經很明顯，寧酒想了下，說自己今天去幫忙。
高強度的一天學習過後，五樓的模擬聯合國會議室開始正式簽的最後一次模擬會議。
喬柏林被強制召喚到線上觀看，在會後做指導，寧酒仍是先前助理的位置，但這次要做的事明顯多了很多。
喬柏林在線上不能實時控制節奏，代表看起來很配合，但有人跑題，有人搶話，寧酒只有飛快地在流程規則和發言之間做出判斷，才能慢慢地修正節奏。
要記下誰說了什麽，還要隨時把話題拽回來，等到會議進行到第二階段的時候，寧酒才發現自己嗓子有點啞了。
一開始袁琦還對這一突然變表示不滿，到後來不知怎麽也就癟了聲。
會議結束，祁瑞衡退出件的會議模式，給喬柏林撥電話，詢問他的意見。
寧酒還在主席臺上寫筆記，隔著點距離，依稀能聽到以往清冽的嗓音帶著點沙啞，偶爾還有輕微克制的咳嗽聲。
過了段時間，周圍人應聲的聲音停頓片刻，寧酒正好寫到最後一欄，筆尖卻在紙上停住了。
偏頭，約聽見袁琦低聲笑了聲，隨後，所有人的目都向過來。
高鶴昕的表是最高興的，眼睛亮晶晶地朝寧酒招手，像見到了軸彩蛋般把拉到衆人中間。
“嘿嘿，我們今天的大功臣過來啦。”
電話那頭沉默了會兒，輕輕嗯了聲，聲音即使攜著些啞，也依舊清潤好聽。
“嗯，的確是大功臣。”
無論是誇人還是揭短，喬柏林的嗓音似乎都有一種能讓人聽進去的信服力。
正如此刻，他語氣從容地拋出一句聽起來理所當然的決定，隔著電流，宛若一顆石子落水面，泛起輕微的漣漪。
“那模聯主席讓寧酒當吧。”
“......”
沒人立刻接話，仿佛都在等待寧酒的反應，連自己也微微愣了一下。
喬柏林說得也太自然了。
自然得就像這是一個早就安排好的決定。
不過，沒理由拒絕。
不想當主席的助理不是好助理。
這樣想著，寧酒的心中仍是湧上一怪異的緒，意有所指道。
“你確定不是在用獎懲機制？”
“嗯？”那頭似乎笑了一下，用沙啞的聲線回答。
“也算吧，獎做得好，懲...以後再說。”
電話掛斷，喬柏林坐在的沙發上，停了咳嗽。
擡眸，正巧與下樓的蕭璽野了正著。
“一整天了。”
他接了杯冰水靠在島臺邊，看著喬柏林脖頸上星點紅痕，語氣難掩煩躁。
“你能不能用創可把你那破吻痕遮遮？”
喬柏林小柏的作停了停，小家夥立刻不滿地輕哼一聲，仰起頭，鼻尖拱著他掌心撒。
他的聲音早沒了一點電話裏的喑啞。
“通風能消得快一點。”
“得了吧，”蕭璽野冷笑一聲，挲杯壁的拇指放緩速度，“從小一起長大的，我還不了解你。”
是不好遮，還是不想遮，用腦子想想就知道了。
他還是那樣直接了當的語氣，一如往常風格。
“你知道在耍你。”
“我知道。”
也許不該耍，用的話講......
“玩”。
蕭璽野作為局外人，都看出來寧酒不喜歡喬柏林，只是喜歡逗他。
喬柏林自己會不知道嗎。
深吻留下的紅痕需要五到七天才能消退，與其戴創可去學校惹不必要的麻煩，不如請病假來得更快捷迅速。
寧酒大概忽略了這個細節，以為是那天在浴室的事讓他染上冒，方才的電話裏是罕然試探的關心。
所以。
游戲，也是要投的，不是麽。
小柏輕輕嚶嚀一聲，圓溜溜的眼睛擡起來，帶著點探詢地向喬柏林。
喬柏林低頭與它對視片刻，順手了它的腦袋，作不不慢，徑直走向角落，去倒狗糧。
蕭璽野見他一副被玩還高興得不行的樣子，暗自翻了個白眼。
一邊罵自己多管閑事，一邊不輕不重道。
“還會繼續耍你。”
空氣沉默一瞬。
喬柏林站起，拍了拍子上被小柏抓出的褶痕，轉對視。
他神如常，甚至帶著點淡淡的笑意，朝蕭璽野點了點頭。
“我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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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明天起恢複晚19:00日更[加油]棠棠超級謝寶寶們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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