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每次在夢裏,你就是這樣抖的。……
喬柏林這幾天有病。
皮癥, 又或者別的什麽,反正就是有病。
寧酒盤坐在沙發上,看著年把菜端上桌, 眼睛審視般的看向面前儀表堂堂的某人,再想起吃飯前像要把活剝了的樣子,嘆喬柏林簡直是徒有其表, 表面一套背後一套。
像是沒察覺充滿怨念的眼神, 喬柏林角微微彎了彎, 出碗筷放在桌上。
“吃晚飯了。”
“你做的?”語氣有些不相信的樣子。
“嗯,高考後學著做了點,以往都是我一個人吃,”他說,“味道要是淡了,或者你不喜歡,隨時告訴我。”
與其說是懷疑喬柏林做得難吃, 寧酒更意外的是他竟然會去學做飯。
放下小柏, 洗了手坐在桌邊, 聞到香味下意識掃了一眼,竟然都是甜口的。
以前沒發現喬柏林有喜歡吃甜的習慣。
的擺本來就短, 此刻隨意靠在桌椅邊,裾隨作微微翻起,出筆直修長的大線條,格外晃眼。
喬柏林只是瞥了一眼又收回,觀察寧酒吃飯的神, 漂亮的此刻被吻得微微發腫,時沒忍住輕輕了口氣,察覺到他的視線, 兇地擡眸看他,像在控訴是誰把變這樣的。
他沒忍住了的臉,寧酒好像氣得更兇了,本來就有些圓的臉頰鼓得像只小河豚。
確認沒有不喜歡自己做的菜,他才拿起自己的筷子。
“我明天就要回家了。”
吃到一半,寧酒突然開口。
喬柏林擡眸看,後者解釋道。
“我和我舅說的就是明天回,”有些心虛地別開了眼睛,“而且馬上要出績了,總是要和家人在一起的......”
“嗯,”他沒有強求,安靜地等吃完,開始收拾碗筷,“那今天再住最後一晚。”
最後,一晚。
寧酒在浴室洗完澡,慣例去浴櫃裏找吹風機,卻發現前幾天都放在裏面的吹風機不見了。
發尾還在有一下沒一下滴著水,確定自己沒有找錯位置,走出熱氣蒸騰的浴室,敲了敲喬柏林的門。
“你睡了嗎?”
門在片刻寂靜後被打開,寧酒條件反去看他的神,發尾微微卷起,神較往常顯得有些倦怠,應該是準備睡了。
原本有些張的心緒瞬間化解為淡淡的抱歉。
“我沒找到吹風機......”
喬柏林不置可否:“先進來吧。”
因為最近有心事的緣故,寧酒睡得比往常要晚,喬柏林打開燈,眼神不經意瞥過濡的側頸,發尾的水珠順著白皙的面龐滾落到凹陷的頸窩,像盛夏夜裏悄然蓄滿的池塘。
在過來前,喬柏林移開視線。
“昨天看書的時候不小心水打翻了,用吹風機吹了幾頁紙,忘拿出去了。”他的嗓音有些低,“我記得應該放在最後一個屜裏了,你找找看。”
寧酒照著他說的彎下腰,眼神劃過一旁的書架,不由想起第一次進這裏時,從書架裏不小心掉出來的紙條。
那次的經歷實在太巧,又太印象深刻,本應該引以為戒的,但直到現在,才後知後覺自己進喬柏林的房間,比想象中要輕松練得多。
打開屜,吹風機果然安靜地躺在裏面,正要拿起,旁邊一個的東西吸引了的注意——
的發圈。
腦子幾乎是嗡的一聲,警鈴響起。
給喬柏林發圈這件事,當時也是一時興起,記得那年國慶放假結束之際,還和他說過不要就還給,但他說有用。
他有用......能有什麽用。
將屜裏的發圈一并拿出,渾然不知熱意正在靠近,寧酒剛直起,一熾熱而實的上纖薄的後背,年的手臂支在課桌兩側,像是隨意一靠,卻又巧妙地將留在原地。
“我幫你吹吧。”
他的聲音比方才還要啞,沒有給拒絕的機會,從手裏拿過吹風機,滾燙的掌心劃過右手腕時到一抹纖細的冰涼,才像是注意到了什麽,問。
“你的手鏈是新的?”
寧酒不相信他前幾天沒察覺到。
這條手鏈是和高鶴昕李銘源去滬市游樂園玩的時候買的主題聯名限量款,排到對他們的時候正好剩最後三條,李銘源為此還特意發了朋友圈慶祝他們好運,以後想做的事也能心想事。
“嗯,”覺到他隨意撥弄著的發,一時不太確定他說這話的用意,想了下還是將剛拿到的發圈套在手腕上,蓋住了那道細細的銀,“但我覺得,我也可以換別的戴戴。”
喬柏林:“比如?”
“比如這個發圈,”寧酒看著發圈表面細膩的淺紫,隨意開口,“戴在手上也隨好看的。”
“不要戴它出門,”吹風機的聲音變小,覺喬柏林他在後頸輕輕落下一吻,伴隨著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很髒的。”
寧酒蹙了蹙眉,視線落在那圈澤溫潤的絨上,下意識為它辯護。
“哪兒髒了?”
“我用它自衛過很多次。”
吹風機停的剎那,房間陷一片死寂。
寧酒從未想過他將話說得那樣直白,語氣竟然還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咳嗽著掙紮要起,卻被他借力一撈,整個人直接坐在他賁張的大上。
“高三學習力最大那會兒,我很想你,又不能和你面對面說話,很煩,幾乎每天都要拿出來用一會兒,才能不那麽難。”
他手背上的疤痕微微過腰側,漾起一陣難以言語的麻,寧酒停下作,耳垂傳來他細碎黏膩的吮吻。
“寶寶。”
連帶著聲音也變得黏糊糊的。
“你有沒有像我想你那樣,想過我?”
喬柏林這人真是壞了。寧酒想。
明明都到的變化了,還在那一邊惺惺作態地撥,一邊揣著明白裝糊塗,問這些一目了然的問題。
如果真要像他那樣,寧酒覺得自己大概也得拿走喬柏林什麽品才能咽得下這口氣。
可還做不到他這樣既無恥,又能堂而皇之地講出來。
就在思忖的片刻,那只指骨分明的手已經悄然越過紅線,住呼吸起伏的理,緩慢下移,按在小腹——
“可以麽。”
明明已經蓄勢待發。
偏偏語氣仍是那樣的紳士溫。
向來最看不慣他這樣一副故作姿態循循善的樣子,可在今晚,又覺得沒那麽討厭了。
今晚,只有和他,其餘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先到涼意的,是腰側的。只是皮剛與淌著涼意的接,就被火熱的掌骨按,寧酒本就吃不住力,輕哼了一聲,下一秒,到那著大的溫度愈發咄咄人,幾乎讓人無法忽視。
“可以麽。”
他又問了一遍,盡管并無多疑問的語氣。
下陷進一片,前的不知何時被褪去,寧酒雪白纖細的脖頸微微仰起,任由他灼熱的呼吸往下,齒覆了上去,寧酒徹底沒忍住。
“你...你怎麽這麽練......”
腦子都被吮得不清醒了,還想得起來懷疑他。
喬柏林被可到,裏的聲音含糊不清,說話時的陣陣熱氣燙得整個發。
“每次在夢裏,你就是這樣抖的。”
他語氣一如既往地平靜,偏偏舌與掌心滾燙得驚人,寧酒恍惚整個人都要在他的挑弄下融化。
“一開始,是你占上風,但這種夢做得多了,我就慢慢知道,你最怕哪裏。”他逐漸下移,“哪裏,最不起。”剎那間,似有煙花在腦中噼裏啪啦綻放,寧酒的呼吸一團,想讓他停下,可剛抓著他的頭發,卻被他反手桎梏住,從的方向看,更像是在把他往自己上帶。
喬柏林的力道卻不輕反重,修長指骨與十指相扣,小臂青筋微微繃起,直到重新歸于平靜,他才頂著那張無辜的臉擡起頭,將牢牢箍在下。
空氣裏回著兩人還未平複的息聲,寧酒微微回過神,只覺腳發,連開口都懶得,餘瞥向他了張紙巾的,等理幹淨後,又換了一張新的自己的臉。年以往端正立的眉眼此刻沾滿了水,連睫尾都微微浸,發表獲獎言時一張一合的瓣此刻泛著令人遐想連篇的水,看起來格外的...豔麗。
就在以為一切到此為止,那雙沉靜好深黑的瞳孔卻冷不丁對上的視線,語氣裏挾著還未徹底咽下的沙啞。
“寶寶,幫我掉。”
看來自己的腦子也不清醒了。寧酒想。
不然,怎麽會真的想按他說的做呢。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親手扯下了喬柏林的上,瘦的腰與清晰的腹線條暴在空氣中,廓分明。
寧酒愣了兩秒,才想起將視線從腹上移開,剛要說什麽,火熱的齒幾乎是下一瞬上來,舌被他攪得麻。
“之前在醫院的時候,我差點以為你不要我了,”他灼熱的溫度幾乎將整個包圍,眼中的患得患失遠比想的還要濃烈得多,語氣近乎蠱,“下次不要再開那種玩笑了——”
“我會當真的。”
恍惚間,有淚水從的眼角流出,分不清是興還是別的什麽緒。
淚水被他舐吮去,眼尾卻愈發豔紅,寧酒親了親他脖頸被汗水浸的小痣,失力,任由他擺弄,直到看到他去床頭櫃夠什麽,目順著下移,腦中拉長嗡的一聲。
要是任由他胡來,第二天還能下床嗎。
撲騰著想要退,年卻一改往日的好脾氣,姿態強地抓住的腳腕,將拖回來。
“寧酒,我好你,”喬柏林的發尾掃過汗的頸窩,滾燙的瓣親吻的耳垂,怎麽也親不夠似的,“我們會一直這樣下去,直到結婚的,對吧。”
滾燙的抵相,寧酒已經聽不太清他說了什麽,抖的聲音幾乎是在口中發出。
“如果我當時說的就是認真的,你會怎麽做......”
舌被堵住。
喬柏林沒再讓說下去。
“如果你在醫院說的是認真的,”他滾燙的掌骨拉過騰起的纖細腰肢,在潔白脆弱的腳踝上虔誠落下一吻,“我說過,我會陪你,直到你改變心意為止。”
他將自己澎湃洶湧的,連同最赤誠的一顆真心,毫無保留地捧在眼前。
“可你如果因為這個騙我——”
痛與同時到達的那刻。
聽到他說。
“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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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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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校園篇的最後一章啦,兩更合一,寶寶們記得康康下一章的作話,你們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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