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掌印 他知道什麽姿勢讓你更舒服嗎?……
毫無疑問, 楚鏡年這個提議十分讓人心。
蘇銘心裏很清楚,寧酒當初答應和他在一起,更多是出于現實的權衡而非喜歡, 以為他也一樣,但實際上并非如此。
蘇銘從小到大都是衆人眼裏的尖子生,別人家的孩子, 但也并非事事聽從家裏, 父母安排相親這件事, 他大可有別的方法應對,順勢和寧酒為如今這種關系,更多的是他願意。
這些年相下來,他們也從普通同學相了可以互訴心事的朋友,蘇銘能敏銳地到,寧酒對他不像初見時那樣疏遠,下意識也會表現出關心和照顧。
——如果他們能一直這樣下去呢?
蘇銘貪心地想, 哪怕暫時沒上自己, 只要時間夠久, 就會習慣他的存在,那時候, 他們就能像別的一樣,牽手、擁抱,甚至更親的舉......
停,自己在想什麽呢。
蘇銘驚訝于楚鏡年幾句話就將自己深埋在心底的念勾了出來,權衡再三還是婉拒。
“算了吧, 我朋友對這種不太興趣,”話語間仍是不自覺地帶上對寧酒的占有意味,“謝謝您的好意, 我們就不參加了。”
著蘇銘離開的背影,楚鏡年原先揚起的角恢複了平直。
他按下左耳中銀的耳機按鈕。
“按照你說的辦了,他沒上鈎。”
“戒指呢。”
那頭傳來男人沉靜的聲音,楚鏡年詫異地揚了揚眉。
“什麽戒指?”
耳機那頭傳來一聲輕笑,喬柏林的聲音平緩。
“沒什麽,活照計劃進行。”
楚鏡年雖然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麽,還是按照他說的去做,誰喬柏林現在不僅是他表哥,還是他頂頭上司呢。
聽說有突然加進來的神環節,人群聚集得越來越熱鬧,一開始只是些輕松的小環節,例如取心願卡和回答問題之類的,等到氣氛被烘托到高/時,工作人員壞笑著舉起話筒在人群裏穿梭,不知怎麽就徑直把麥克風遞到了蘇銘手裏。
“剛剛那位先生答得很好哦,現在到這位先生了。”主持人練地cue著流程,笑著將話題拋給他,“如果有一個機會,你最想對邊這位麗的小姐說些什麽呢?”
四周燈一下朝蘇銘打過來,他到有些頭暈目眩。
心理學上有一個名詞,作暗示效應。
雖然主持人口中并沒有明說要回答什麽,但在前幾對人接連說出對彼此的憧憬與誓言之後,該說什麽幾乎已經被不言而喻地植在所有人的心裏。
若是往常的蘇銘,大概會隨口挑個無關要的話題笑著糊弄過去,然而楚鏡年先前那番若有深意的話語,卻讓他心底升起了一種無法抑的不甘,這不甘在無數視線與燈彙聚下被放大,口起伏得厲害,心中被什麽引導似的,想要將心許久的願說出來。
如果他勇敢一點,直白一點,寧酒是不是也會對他表達覺,或許他們早就兩相悅,可以更近一步了呢——
“我想說......”
如果能選擇的話,我們可以變彼此更重要的人,如果能使唯一,那就最好。
話已經在嚨口,他被人輕輕撞了下,西裝口袋裏一枚堅的小件掉落在地,件積很小,本該不易察覺,偏偏現在聚燈全都打在蘇銘上,衆人朝著他慌張的眼神去,赫然是一枚克拉不小的訂婚鑽戒。
全場短暫安靜,隨即發出比之前更熱烈的掌聲與起哄。
,聚燈,訂婚鑽戒。
蘇銘接下來想要做什麽,已經不言而喻。
原本還挽著他的向他,漂亮的淺瞳比燈更耀眼。
也許是燈太耀眼的緣故,蘇銘說完竟然恍惚了下,等到意識回爐時,自己已經撿起了落在地上的戒指。
現場的氣氛愈發躁,氣球飄,一聲接一聲的德語“答應他”響徹大廳,像浪一樣將他們推向舞臺中央。
寧酒從始至終保持著表面的鎮定,可只有裴月黎的角度才能看清,眼底的芒已經徹底冷了下來。
出乎裴月黎意料的,在接近空滯的一段沉默後,寧酒沒有做任何拒絕或者抗拒的行為,甚至稍稍挽了蘇銘的手臂。
現場祝福聲一片,衆人看著蘇銘將戒指套在寧酒的指節,甚至有人拍照留念,等到他們這對采訪過去,兩人退到一旁的樓梯間,蘇銘滾著嚨,向寧酒的目是前所未有的熾熱,剛想說什麽,後者卻先開口。
“你喝酒了?”
蘇銘怔在原地,因為寧酒默許戴上戒指而湧起的歡喜逐漸轉為不安,他下意識手去握寧酒,卻被躲開。
“你上沒有酒味,”相較于蘇銘今日大起大落的緒,寧酒顯得要理智許多,“剛剛那個銀頭發的男人和你說了什麽?你口袋裏為什麽會有戒指?”
“......什麽意思?”
晚宴與活烘托出的熱烈在此刻逐漸退散,蘇銘也約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可和這些細枝末節相比,他更在意的還是寧酒的態度。
“那枚戒指是我在進酒莊前遇到一個賣首飾的小孩,我一眼就覺得這很適合你,就想要買了送給你,”他的聲音有些抖,“我以為你接是因為也喜——”
“......對不起。”
寧酒聽著蘇銘此刻哽咽的語氣,只能說出這三個字。
不會做讓蘇銘下不來臺的事。
不管是作為合約關系的夥伴,還是認識了四年之久的朋友。
可也僅僅如此。
在臺上被衆人擁簇著為戴上戒指時有多喜不自勝,如今攤開來說就有多失落。
樓梯間悶熱無風,蘇銘將口翻湧的巨大失落死死下,仍舊克制地讓寧酒先回大廳,免得熱。
等到他回到一樓後,幾乎下意識地徑直走向香檳臺,一瓶接一瓶地喝個不停,旁邊的錢明之目睹了方才那場堪比求婚的現象級浪漫現場,只當是蘇銘心願達,興過頭才喝得如此無度,半是羨慕半是嫉妒地向他道了聲恭喜。
轉頭一看,卻發現蘇銘神恍惚,臉被猛烈的酒意催得通紅,有種說不出的落寞。
-
時隔一日,寧酒再見到喬柏林,是在酒莊二樓的走廊。
走廊兩邊的陳設氣派得近乎炫目,整面牆壁掛滿了歐洲名畫,腳下鋪著厚重的暗紅地毯,走時連腳步聲都被吞沒。
虞柯臨在喬柏林邊走著,在轉角看到著淺禮的提朝這邊跑來,下意識想要捕捉後的另一抹纖瘦影,預想中的人卻并未出現。
正在失之際,兀地聽到旁響亮的“啪”聲。
喬柏林立的廓被毫不留的一掌扇得微微偏過頭,白皙的面頰幾乎是瞬間浮現出一道醒目的紅痕,戒指更是在皮上刻下一道鮮豔的印。
整片走廊安靜得接近死寂。
寧酒這一掌毫不留,明明落在喬柏林臉上,自己掌心卻火辣辣地疼,眼尾不知是委屈還是因疼痛刺激而微微泛紅,喬柏林的目落在靡豔酡紅的眼尾,食指輕輕一,想要拭去眼角淚珠的作就這樣被生生止住。
“你特麽還是人麽?”就在他面前,眼角含著淚,因為另一個男人而控訴他,“那麽多人在場,你有想過局面不控對蘇銘會有什麽影響嗎?”
從參會莊園到酒莊這麽短的路程,蘇銘偏偏在途中遇見了兜售首飾的小販,而在剛才人群擁的活上,那枚戒指又恰好被撞到,從他口袋裏掉落出來。
哪有這麽湊巧的事。
喬柏林就這樣維持著偏過頭的姿勢,燈越過高的眉骨灑下翳,讓人看不出緒。
虞柯臨觀察著眼前的局勢不對,及時退出戰場,順勢拉住想要上前的連卓勳一起下樓,整個二樓走廊只剩下喬柏林寧酒二人。
寧酒的口還因為緒波而劇烈起伏著,原以為男人會迂回,誰知他很快承認。
“這就是你答應他的原因?”
一愣,本想解釋,但轉念一想喬柏林現在是的誰,憑什麽要對他解釋。
“是啊,我們本來就到這一步了。”
他都能籌劃布置這一出心的好戲來試探,寧酒不信他會查不清和蘇銘往的時間。
“我該謝你麽,喬柏林?”這幾天的疲憊化作無以言說的憤懣,用盡一切尖銳刻薄的語言來穿他表面的僞裝,什麽結果已經不重要了,“今天這個契機真是好,還省去了那些繁瑣的過程,我原本還在期待他究竟哪天會來向我求婚——”
“激怒我對你有什麽好。”他突兀地打斷了的話。
“我沒有激怒您,再說了,我激怒得了您麽。”
正如現在,喬柏林的面容仍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反倒是被氣笑,寧酒的眼神冷得更厲害。
“我是在謝您,謝您省去我們的麻煩,謝您讓有人終眷屬。”
的話輕輕落在地上,沒有人回應,積的緒似乎也消散了些。
原本只是想和喬柏林徹底鬧掰,可偏偏他緒掌控得比高中那會兒還要不破綻,憑面上無于衷的樣子,本猜不他心究竟想的是什麽。
“說完了?”他問出今天的第三個問題。
“......說完了。”
輕呼出一口氣,寧酒的理智回爐,後知後覺方才的作有多危險。
不著痕跡地後退幾步與他拉開距離,暗自慶幸他沒做什麽,四周靜得出奇,踩著高跟鞋轉就要離開,一步,兩步......
腰猛地被人箍住。
“說完了,就該我了。”
寧酒是被喬柏林扛著去電梯的。
有了上次的經驗,寧酒手肘猛地往後頂,想要借力掙他的臂彎,可他早有防備,作更快一步,幹脆將扛得更高,肩膀穩穩卡住的腰,另一只手不聲扣住的小,本沒有逃的空間。
叮的一聲,電梯門合上的那瞬間,喬柏林將他放下,下一瞬,濃郁的沉香味了下來。
“你男朋友......”說到一半,輕笑了聲改口,“哦,不對,是你的未婚夫——”
矜貴的襯衫約勾勒出男人勁瘦有力的腰部線條,電梯間空間仄,寧酒退無可退,膛撞上的瞬間,敏銳地知到了喬柏林的變化。
聽到他問。
“你的未婚夫,知道什麽樣的姿勢讓你更爽嗎?”
這次寧酒說不出反抗的話了。
他的氣息與舌毫不留地侵的口腔,舌尖迅猛探,準勾纏住那悉的角落咬,漬漬水聲響徹闃寂的電梯間,甚至還能聽到點滴靡豔回音。
不知是被氣的還是別的什麽,寧酒只覺得自己耳、臉頰燙得幾乎燒起來,雙手慌推拒他炙熱的膛,卻被他扣住手腕,生生扳開指,與十指纏。
間愈發明顯,想逃,喬柏林卻先一步作,齒間強勢的進攻先假意放慢,待到寧酒放松警惕,修長的手指悄無聲息來到的後頸,找到敏/點猝不及防一按——
寧酒輕哼一聲,一下下來,被他抱在懷裏。
熱的氣息仍在口腔裏絞纏,舌尖趁著呼吸紊的間隙侵更深,舌被攪,帶起細微而黏稠的水聲,溢出的唾順著角落,被他暴地再次回,被吻得發麻,幾乎沒有知覺。
這個吻無疑是帶著強烈宣洩意味的,雙方都是如此。
寧酒一開始還想用舌對喬柏林做著無聲的抵抗,後來腦子卻漸漸模糊起來,唾被他強地牽扯出來,失控溢散,全的知都被他占據,後頸的時輕時重,像是攥住了整個人的命門。
好像真如他所說的那樣,他太了解的了。
比間抑的息更明顯的,是逐漸變的生理反應,又是叮的一聲,電梯到達最高層打開,喬柏林才松開那段漫長窒息的激吻,寧酒像被生生拉出真空的人,貪婪而急切地呼吸起來。
被這個吻弄得意識模糊,瓣陣陣發麻,往日清澈的淺瞳此刻被親得散了焦,氤氳著潤的,卻仍執意對他說。
“你放開我......”
“嗯,放開你。”
他掐著下的手松開,語氣彬彬有禮、溫和沉靜。
然後寧酒就聽到了,頂層套房門被鎖上的聲音。
再也不相信喬柏林的任何話了!
沒了任何力氣,任由喬柏林撥弄,寧酒一開始以為是他吻得太狠,等他抱著往主臥方向走的時候,才發現不對勁。
“剛才的櫻桃布丁......”的聲線本來就細,此刻更是仿佛被泡了酒般,得一塌糊塗,“喬柏林,你這個人心機怎麽這麽深......”
方才吃布丁的時候就覺得除了喜歡的櫻桃味以外還有一難以言喻的甜膩氣味,現在回想起來,那分明是白蘭地的味道。
知道極喝酒酒量不好,喝上一點就容易意識不清醒,臉紅,偏偏他前幾日嘗到了甜頭,今天就給設局下套,這個人怎麽能壞這樣。
喬柏林俯看,方才激烈的齒纏過後,原本致的口紅早已被他吻得淩不堪,角還殘留著些許曖昧的潤痕跡,帶著細的唾,在燈的映照下格外旖旎。
喬柏林只將所有的斥責和抵抗當做調/。
“你在他面前也這樣過嗎?”
這個“他”來的突兀,寧酒的作微微一頓,現在只想氣死他,其他什麽都不想管了。
“他是我男朋友,你說呢?”
他了解,又何嘗不是,寧酒往他最在意的痛使勁。
“什麽姿勢能讓我爽......”冷笑一聲,右手中指的戒指在燈下熠熠生輝,“他比你了解得多,喬柏林。”
“我們才睡了幾次啊,別以為多了解我的——”
到他箍住腰肢的手漸漸下移,地帶被人,寧酒咬抑制住即將出口的輕,將最後狠話說完。
“還有,”一字一頓的,“他的活,比,你,好,多,了。”
頃刻間。
套房的空氣冷到極點。
喬柏林抱著寧酒的手猛地收又松開,淡漠的表終于出現一裂痕。
寧酒還沒來得及口氣,就到他的腳步陡然轉了個方向,朝主臥的浴室走去。
弱理在他反複弄下變得滾燙,力道裏帶出的酸不只是醉意,更是他不斷加深的挑/逗。
浴室花灑驟然潑灑開來,水珠噼裏啪啦地打在瓷磚上,在兩人間澆起熱的霧氣。
他們的衫很快被水浸,喬柏林的襯衫被沖得接近明,布料繃在肩背和腰上,依稀能看到塊壘分明的腹。
他將寧酒放下,不給半點息的機會,接著就過來,沖刷而過的水流在兩人的下變形,寧酒背抵著冰涼的淋浴玻璃,口與他相,急促的呼吸在極近的距離裏糾纏不清,仿佛能聽見彼此心髒不控制的狂跳。
氣氤氳間,水滴順著他分明的下頜一路落,正好滴在鎖骨上,燙得呼吸一窒。
他朝出了重逢後第一個,如他們高中時般溫寵溺的微笑。
“那就試試吧,我和他,誰讓你更爽一點。”
-----------------------
作者有話說:喬柏林要被氣死了hhh
-
下章是周四21:00更,寶寶們盡量掐點來哦,文案三的劇,很[黃心][黃心][黃心]
之前和寶們打好報告啦,最近棠棠比較忙,存稿快用完了,周二、三不更,周四到周一21:00更
周四給大家發紅包,請寶寶們多多評論吧,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