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高燒 用綢領帶綁住纖細的手腕。
翌日。
宿醉後, 寧酒頭疼裂地從床上醒來,發現昨日穿的悉數換了新的。
被子疊得整整齊齊,空氣裏沒有酒氣殘留, 除了瓣依舊微微發麻,其餘地方都很正常。
喬柏林......昨晚沒有在家過夜。
意識到這一點,寧酒心裏湧起一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麽的緒。
在床上發了會兒呆, 最終還是甩開紛的念頭, 麻利地下了床。
開麟的合作案, 經過昨天和劉晴蔓的談話已經有了新的思路,作為這次合作的主要負責方之一,第一反應就是掏出手機給竇妙發消息。
【寧酒】今天下午三點我們還是老地方見,我需要再把問卷反饋和訪談容細化一下
【豆苗】好的甜酒姐!
寧酒正準備放下手機,下一秒,屏幕又亮起來。
這次卻不是竇妙,而是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蘇銘】今天下午有時間嗎?我們談談
【寧酒】不好意思, 今天剛約好
這倒不是搪塞, 寧酒回完消息, 沒多想什麽就迅速去衛生間洗漱,一擡頭, 鏡子裏映出微微腫起的下,昨夜的片段霎時浮現腦海。
昨天晚上,和喬柏林從餐廳、車裏一路親到家門口,然後......
然後什麽來著。
【蘇銘】小酒,你不要一直躲著我, 我真的有話要和你說
【蘇銘】我知道你拿到了開麟的大單子,但你覺得那種量級的單子真會給一個剛起步的小工作室嗎?到時候不要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蘇銘】相比之下,我覺得曜星娛樂那個企劃看起來靠譜很多, 除了你以外還有很多工作室在競爭,你就打算這樣放棄嗎
蘇銘一連發了好幾條消息,寧酒看了一眼,蹙起眉。
實在不喜歡有人對自己的工作指手畫腳的。
寧酒當然清楚開麟的單子大到嚇人,絕非這種剛起步的團隊能輕易吃下的,從來不指憑一己之力就能把整個項目做完,最低的要求只是能夠借這個機會進流程,學到以後可以用上的新東西,哪怕最後只功其中一個小模塊,也足夠讓工作室越一個層級。
至于曜星的企劃,以現在工作室的量,也同時顧及不了兩個這麽大的單子,更傾向于把手頭上的做好。
洗漱完換好服,寧酒忙著去工作室,沒再回蘇銘的消息,沒想到剛走到電梯口,後者居然直接打電話過來。
認識他這麽多年,他從沒這樣著急過,寧酒有些疑地接聽電話,電話那頭開口就是一句讓費解的話。
“小酒,你對我還是有的對吧?”
“是誰對你說什麽了嗎?”
蘇銘今天的舉實在太奇怪,寧酒很難不去想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不是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嗎,我們做回朋——”
“如果對我沒覺,為什麽要特意找人定制上次我送你的戒指同款戴在手上。”蘇銘的語氣既著急又篤定,“寧酒,如果是喬柏林威脅你什麽讓我們分開,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不會放過誰?喬柏林嗎?”
寧酒的語氣很平靜,可也正是因為太過平靜,蘇銘的自尊心仿佛被人不著痕跡地碾過。
一整晚的忍下來,脾氣好如蘇銘,也終于被喬柏林得徹底發。
“他昨天就在我面前抵著牆親你,我怎麽可能忍得了,下次要是再讓我見到他......”
“等會兒,你說他幹了什麽?”
蘇銘的話說到一半,寧酒的腳步驀地頓住,昨晚一些被忘的畫面陡然變得清晰。
角落一閃而過的男人,掉在地上的鮮花,被掰正的腦袋,纏到不可分的舌......
猛然沖上耳畔,嗡嗡作響。
聽到自己冷笑一聲。
“對不起,昨天確實是我腦袋不清醒幹了蠢事,”寧酒迅速冷靜下來,和蘇銘最後一遍說清楚,“如果我戴的戒指讓你誤會了,很不好意思,我就是——”
思考了一下措辭:“單純喜歡那個戒指的款式。”
“昨天的花很漂亮,但你應該送給你真正喜歡,也真正喜歡你的孩。”
那頭還沒來得及回應,寧酒就快速說了拜拜,幹脆利落掛斷電話。
蘇銘沒再打過來。
年人之間,有時候再喜歡也該點到為止,不然就鬧得太難看了。
-
心理工作室裏,竇妙正埋頭整理接下來要訪談的名單,聽到輕微的開門聲,擡頭一看,卻見寧酒的臉比平日裏臭上許多。
“呦,是誰惹我們甜酒姐不開心了。”
寧酒放下包,打開電腦,不由自主回想起昨夜喬柏林那近乎半哄半的語氣,以及練得讓人窒息的親吻。
五年過去了,這人的吻技究竟是怎麽做到不減反增的。
一想到他借著醉酒的機會,又是吃豆腐又是在別人面前耀武揚威的,寧酒心裏就到一陣無語。
明明高中的時候都沒那麽稚,這麽多年以後心智反而不了。
虧還真的把他當做宴對待,敢真正被用的人是呀。
坐下來後就開始整理起上次留的訪談問題,新增了幾個細節後,不知不覺已經到飯點,竇妙從樓下買了盒飯上樓。
寧酒合上電腦,接過盒飯道了聲謝,突然想到什麽,左右看了看。
“林遇人呢?”
“剛剛工作室來了個生一直哭,怎麽也停不下來,林遇正在A01給調節呢。”竇妙打開盒飯,一魚香的香味撲面而來,“不過本來以為一個小時能搞定的,怎麽會這麽久呀。”
寧酒沒立刻打開盒飯。
走到A01門口,還未打開門,就聽見屋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
“你別勸我了!我真的撐不下去了……每天都在等他回消息,連飯吃不下,喝口水都會想起他,這種日子還不如死了算了......”
林遇無奈的聲音從屋裏傳來:“瞿小姐,不是人生唯一的——”
“你算什麽?憑什麽幫我定義?”林遇還未說完,生原本帶著哭腔的緒陡然變得激烈起來,“你又沒經歷過我的痛,你本不知道那種每天醒來都想死的覺!你憑什麽告訴我該怎麽活?你能把他還給我嗎?!”
眼看著生的語氣越來越尖銳,寧酒毫不遲疑推開門。
進去之後生還在哭,林遇掐了掐眉心,擡眼對上寧酒的眼神,儼然是一副沒招了的表。
寧酒沒有急著說什麽,先走到生面前,遞了一張紙巾給。
“吧,漂亮的妝都哭花了。”
生愣了下還是接過紙巾,仍在噎。
寧酒聲音慢下來,陪一起呼吸:“來,跟著我,深吸氣......然後慢慢吐出來,很好,就是這樣。”
幾下來,生肩膀的抖慢慢平複,緒也穩定許多。
哭聲止住後,屋子裏安靜了下來,寧酒遞過一杯水,生剛想雙手接過,卻不自覺地捂住小腹,指尖絞在角。
“胃不舒服?”寧酒留意到這個細節,“最近這種況多嗎?”
“還好,可能也和我不吃不喝有關系,”生回憶道,“晚上一肚子就反酸,還總拉肚子,應該是胃病。”
寧酒和林遇對視一眼,表嚴肅起來。
“不完全是胃病,這是緒在用的方式抗議,軀化反應,”林遇朝生打比方,“其實你的就像一個水杯,悲傷和焦慮倒得太多,水就溢出來了。水溢到哪兒,哪兒就出問題,現在溢到的是胃和口,所以你會覺得難。”
生顯然是被嚇到了,怔怔地問該怎麽辦。
“沒關系的,水太多了,就把心鍛煉得像海綿一樣收放自如,”寧酒示意林遇去拿問卷表,“先填問卷,我們會教你幾個調整緒的方法,你可以先從這些開始試試。”
“接下來幾周要定期來,我們會陪你一起複查,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這句話,也同樣適用于寧酒的工作室。
今天工作量比上周更繁重,萬幸付出總是有回報的,開麟那邊的反饋明顯提升,個單也在逐漸增加,雖然累但收獲頗。
竇妙林遇完工作後收拾東西準備下班,寧酒了發酸的後頸,打算再做完彙總再回去,就先和他們道了別。
今天整理的數據反饋況都理想,前半部分的訪談整理已經備份在U盤裏,只要依照現在的思路把那部分也整合好,接下來的進度就會順暢許多。
寧酒在包裏翻找了好久,可就是沒有找到U盤。
眼皮莫名跳了兩下,昨晚的一切實在太混,如果真的是在那時候弄丟了U盤,那前半部分的整理不都白費了嗎?
現在最好的結果就是喬柏林撿到了的U盤。
寧酒到心髒砰砰跳著,猶豫了會兒,還是打開手機,給他發消息。
【寧酒】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了,請問你昨天有看到一個米白半圓形的U盤嗎,裏面有我很重要的東西,如果看到或撿到的話麻煩和我說一下,謝謝
明明昨天還是可以深吻到窒息的關系,今天的用詞要多疏離有多疏離。
握手機等了會兒,寧酒到掌心振一聲,急忙打開來。
是外賣件的推送,提醒外賣已經送到樓下了。
反正都是等,這樣幹等還不如邊吃外賣邊等。
自從上班開始,寧酒對于自己的飲食監督總還算得當,到飯點都會按時吃飯,只是對飯菜的要求依舊不是很高,今天這麽大的工作強度還是點一素一湯,這次外賣員還把湯灑了一些出來,拆開包裝袋的時候,自己都笑了。
等吃得差不多了,手機那邊總算有點靜,寧酒放下筷子打開屏幕。
【Null】抱歉,今天有點事,才看到
【Null】你的U盤我撿到了,放在我家
【Null】要來我家嗎?
【寧酒】......
好消息,U盤真的被喬柏林撿到了。
壞消息,要去他家嗎?
寧酒不是一個慣常糾結的人,只是去他家拿一下U盤而已,又不是做什麽。
正事要,工作大于一切,迅速打定好主意後,在手機打字。
【寧酒】你家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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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酒原本以為喬柏林會住在郊區山麓的獨棟別墅,沒想到就在市中心的雲庭彙。
打車去那裏的時候,門口的保安像是早已接到通知,只核實了一下名字就放進去。
一路上,修剪整齊的草坪與片花圃鋪展在林蔭道兩側,噴泉在中央廣場靜靜湧,偶爾能看見住戶慢跑或帶著寵散步。
按照喬柏林的地址在樓幢前停下,整棟大樓通玻璃映著夜有些冷峻,走進大堂,前臺站著的禮賓經理早已等在那裏。
“寧小姐?”
對方確認了的名字,態度恭敬,隨後拿出門卡替刷開電梯口的應區。
一套流程下來,電梯門緩緩打開,映眼簾的是極簡的走廊,與盡頭佇立著唯一的一扇門。
門鈴聲在安靜的走廊回,寧酒按了一會兒仍然沒有人來開。
就在懷疑自己是不是按錯時,門終于打開一條,喬柏林的聲音從門傳出,較昨天沙啞許多。
“進來吧。”
他說完收回手就要進去,寧酒急之下將門打開得寬了些,握住他的手臂。
喬柏林作一頓,轉過頭,靜靜看向。
寧酒解釋道:“我只是來拿U盤的,拿完就走。”
“我知道,”喬柏林說,“U盤在我房間。”
寧酒不說話了,一雙漂亮的眼睛就這樣直直著他,喬柏林明白的意思,沉默了會兒,示意松開手,用沙啞的聲線道。
“好,我去房間拿給你。”
門被打開又收窄,形拔的男人轉過頭就開始劇烈咳嗽,隔著一扇門也能聽辨出他急促而又抑的/息聲。
寧酒覺到有些不對,將門重新打開,見昏暗燈下喬柏林微微泛紅的面龐。
“你發燒了?”
昨天確實是玩得有些過火,把冰直接在上,很容易引起發燒冒。
來不及去想自己之前說過什麽,寧酒下意識重新扣住喬柏林滾燙的手腕,在他注視下才猛然意識到自己的舉,愣了一瞬,接著開口。
“我自己進來拿。”
“......換鞋吧。”
室燈昏暗,落地窗被厚重的窗簾遮蓋住,敞闊的客廳只開了一盞氛圍燈,屋的香薰除了喬柏林慣用的檀香以外,似乎還多了一種氣息。
寧酒還未分辨清楚,就看到喬柏林扯著領帶無力地坐在沙發上,燒那樣居然還在打開電腦工作。
“U盤就在我房間的床頭櫃上,我就不進去了。”
“小柏呢?”
寧酒打開臥室門前,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喬柏林:“送去寵醫院洗牙了,一個小時後連卓勳會送回來。”
聽完喬柏林的回答,寧酒放下心的同時,難免又覺得憾。
怎麽就恰好來的時候小柏不在呢。
真的已經好久沒有見到那個小家夥了。
如喬柏林所言,U盤完好如初地出現在臥室右側的床頭櫃。
進臥室,才恍惚方才有些悉的氣息來自哪裏。
臥室的氛圍不再顯得冷寂,床頭櫃上那只著藤枝的明擴香瓶正緩緩散香,果香夾雜著海檸檬與柑橘的味道,基調分明與高中時房間裏常點的那款一模一樣。
離開的腳步一滯,指尖握U盤,那段久遠的年時與眼前的男人幾乎重疊在一起,讓人心口發。
寧酒走出臥室,茶幾上的電腦還亮著,喬柏林卻半躺在沙發上,西裝外套隨意扔在沙發角落,襯衫解開到口幾顆扣子,領帶松垮地垂在一側,隨著他沉重的息輕輕晃。
空調打得那麽冷,他的面頰卻因為高燒泛紅,結隨呼吸上下滾,脖頸覆著一層細的薄汗,在昏黃的燈下泛著晶瑩澤,閉著眼像是睡著了。
寧酒下意識放輕腳步,等到走近才發現,他雖然是睡著了,但眉心深深蹙起,即便睡夢中也不安穩,像在被噩夢侵擾。
輕輕擡手,用手背了他的額頭,才一下臉就嚴肅起來。
溫度高得嚇人,這種燒法不理絕對不行。
無論怎樣他現在燒這樣也有一半原因是造的,寧酒不可能坐視不管。
可這是喬柏林的家,對這裏幾乎一無所知,男人還昏睡著,本沒辦法問。
寧酒在屋子裏踱了幾步,腦子飛快回想高中時期喬柏林都將藥放在哪裏,倏地記起運會那天,他好像就是在書桌的屜裏放的藥霧噴劑。
書桌,屜。
試探地找到書房,一層層打開書桌屜,竟然真的在最後一層找到了安靜擺放的藥箱。
找到藥箱的剎那,寧酒才後知後覺自己手心正在微微沁出汗意。
沒多耽擱,立刻蹲下在藥箱翻找,先出退燒,撕開包裝,將冰涼的片小心地在他的額頭上,隨後又找到急退燒藥,拿杯子倒上溫水,端回到沙發前。
喬柏林還昏沉著,呼吸急促,額角的汗將烏黑鬢發浸,寧酒用溫度計量他的溫。
38.7度。
怎麽會燒得這麽厲害的。
先把水杯放在一邊,用力托住他的肩膀,半扶半抱將他緩緩從沙發上扶正,喬柏林的比想象中沉得多,灼熱的溫度幾乎要把整個人燙,費了不力才讓他靠在自己懷裏。
想喂他吃藥,可他卻怎麽也不張,寧酒沒有辦法,只能自己先含住退燒藥,再用去渡。
輕微水聲在兩人之間響起,瓣被燙得微微發麻,好不容易半他吞下藥,微松一口氣,思考自己該做的也差不多了,剛想離開,手腕突然被滾燙的掌骨抓住。
“做完這些就走,你又要丟下我和小柏嗎?”
寧酒訝異地回頭他:“你什麽時候醒的......”
“你都主吻我了,我怎麽可能不醒。”
話音剛落,還沒等寧酒反應過來,翻天覆地之間,整個人被推倒在沙發上,男人覆/下,哪還有半分方才昏沉不清的模樣。
“你還是關心我的,對吧。”
遒勁有力的手臂撐在耳側,將牢牢困在沙發與懷抱之間,先前的疲憊病態在頃刻間化作狡黠,冰涼不知被他扔到哪裏去了,殷紅角還殘餘留下的水,在燈下顯得尤為旖旎瀲滟。
“我是怕你燒死在這兒......”
寧酒心頭一,試著用手推了推他的膛,紋不。
“你要是真因為我的原因在家發高燒沒人管被燒死了——”
被桎梏在沙發一角的說到這裏,語氣出些微哽咽,琥珀的瞳孔裏積聚起點滴清瑩珠。
喬柏林著的眼睛,突然很想將眼角那滴自己也未覺沁出的淚珠吮去。
他聽到自己問。
“如果我真的死了,你會傷心嗎?”
“我不會。”
寧酒咬著,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
“如果你真被燒死了,那也是你活該,一點也不懂好好照顧自己,”的聲音近乎是從嚨直接發出來的,帶著些微的抖,“喬柏林,你看看你現在把自己照顧什麽樣子了。”
“煙喝酒一個不落,發高燒還工作,你是不要命了嗎,活該死你算了。”
“你別我,我不想理你,滾......”
心中還要好多似委屈似埋怨的話沒有說完,寧酒正要繼續說下去,喬柏林卻俯首,用堵住了的話。
明明一個是病人,一個是客人,兩人卻吻得比昨晚喝醉酒還要難舍難分。
寧酒一開始只是下意識地攥著喬柏林的襯衫領口,借著那點力氣回應他的吻,可後來不知怎麽越吻越急切,的指尖微微攥——
嘶啦一聲。
兩人作同時一頓,齒間的氣息還未散開,寧酒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竟然把喬柏林的領口生生扯裂了。
一熱氣瞬間往臉上湧,剛想開口為自己解釋什麽,眼前的男人輕笑一聲,牽著的手腕放在自己/的膛,故意發出的低/聲。
在震驚的目下,他再一次俯吻了上來。
他的口不知是因為發燒還是波起伏得劇烈,齒的溫度較往常更燙,幾乎讓整個脊椎骨都麻起來。
寧酒擔心喬柏林的,嚶/嚀著想要喊停,他卻裝作沒聽見,騰出一只手解開堪堪掛在脖頸上的綢領帶,另一只手輕松鉗制住纖細的腕骨,用領帶綁住的雙手打了個結。
作之練,寧酒懷疑他早就想這麽幹了。
雙手被束縛住,想要他的臉都了難事,到後頸住的越來越重,上反應也開始起來,咬著難耐地輕哼了聲,喬柏林察覺出的難,側過頭用臉蹭了蹭的鼻尖,又在湊過來想要吻他時躲開。
“如果今天真是我死前......”他到寧酒仰起雪白修長的脖頸啄吻他,想要制止他繼續說下去,喬柏林輕輕笑了,“如果真的是我最後一天。”
“你能不能滿足我一個心願。”
他說得神聖而純潔,配上那張清冷周正的臉,好像真是這麽回事。
如果忽視他越發急切的親吻,從寧酒的眼尾,一路留到下、脖頸,再繼續往下吮吻,一發不可收拾。
寧酒一開始還想聽聽他要說什麽,只是隨著他吻得越來越深,開始不自覺地抖,大腦一片空白,能知的只有相的燙度在蔓延開來。
“寧酒同學。”
過了那麽多年,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冽好聽,說的還不是小姐士這些而是同學。
寧酒恍惚間還以為重回到大課間聽他演講的時候,下一秒,被綁著的雙手卻被他舉過頭頂,整個人呈投敵姿態,毫無保留地他。
渾上下沒有一不是他的氣息,喬柏林湊近的耳朵,直的鼻梁骨徐緩碾過微微繃起的青筋線條,字正腔圓、極有教養地問。
“我想要和你做曖,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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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38.7°的高燒
38.7°的()()[害]
下章du[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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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稿被榨幹遼……這章二更合一,明天不更,周日,周一照常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