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豔靡 都什麽樣了,乖孩。……
寧酒覺得自己像一葉小舟, 被急裹挾著越漂越遠,整個人在浪裏翻湧,快要散架。
水一路向下, 肺部氣息幾近告罄,他的溫度比往常高得多,又完全沒有準備, 抓著他頭發的手漸漸松開, 小舟在狂風驚狼之後終于找到港口停靠, 他的作緩和下來,用緩和餘韻。
正呼出一口氣時,酸痛伴隨難以言喻的快蔓延,喬柏林直,滾燙的汗混著水從鼻尖滴落至雪白凹陷的鎖骨,寧酒保留著最後的理智,聲阻止他。
“我有男朋友, 你確定——”
要這樣做嗎?
他們花了那麽久才徹底分開, 可誰能想到只是見了幾次面, 就又要重蹈覆轍。
寧酒不想再陷分合的緒波中失去理智,可究竟是哪一步錯了, 被他哄著腦子就不清醒了,現在竟然變這種局面。
甚至有些後悔今天沒有帶那枚定制的戒指過來。
“現在暫停還有得挽回,”不知是和他說,還是和自己說,“喬柏林, 我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現在做這種事,不是男朋友就是炮友。”
言下之意就是, 你難道真的願意就只當一個炮友嗎?
寧酒自認已經將話說得很難聽,喬柏林卻靜靜看著,沒有出聲。
被他漆黑的眼神盯得有些背脊發涼,恍然間仿佛回到了那段被他藏在公寓裏的日子。
火熱赤/的皮出熱意,慌張想要逃離,卻被他一把抓住腳踝,毫不留拖了回來。
“寧酒,你真的很知道怎麽惹怒我。”
室的溫度在一點點蒸發、升騰,他將他熾熱澎湃的,通過溫度事無巨細地傳遞給。
“炮友嗎?也不是不行,”他過來,語氣依舊清冽端正,“不過,不多做幾次的話,就有些擔不起這個名字了吧。”
意料之中的勸阻好像起了反效果,多年未及的痛伴隨著神經末梢激起的爽意同時到達大腦皮層,寧酒到眼尾發酸,剛流下的眼淚都被喬柏林吮吻幹淨。
“他來過這裏嗎?”他的發遮住立周正的眉骨,語氣夾帶著的沙啞,“嘶,別咬,壞寶寶。”
修長白皙的指骨配合,沙發角落的西裝外套沾上水,變得皺的。
“看來是沒有了,都什麽樣了,乖孩。”
從沙發到床上,再從床上到浴室。
滾燙的水珠順著鬢發一路往下流至深,寧酒已經分不清汗與水的區別,只能渾噩地被他掐著下深吻。
“別...別再來了。”分不清是第幾次了,快瘋了。
“噓,寶寶,我們在,小點聲。”
喬柏林讓抱得他更,轉而又將寧酒抱在了浴室玻璃上,寧酒嗚咽一聲,徹底繳械。
子虛烏有的罪名,比他更清楚,可為什麽真正罪的人只有。
道德拋棄了喬柏林,轉而擁抱住,寧酒在他耳垂的啃咬下險些被抱得不過氣來。
“好燙,松...松開,”出漉漉的手掌去捂喬柏林的,卻被他吮起指,“你別再說那些了好嗎,要做就專心點......”
男人卻好像沒聽到似的,變本加厲,寧酒無奈,只能主索吻,封住他口中那些讓人面紅耳赤的話。
“真棒啊,寶寶,”直到最後,他汗的碎發埋在聳起的頸窩,悶聲道,“我們一直做下去吧,做到死好不好。”
38.7度的。
38.7度的他。
有一瞬間,寧酒恍惚喬柏林這句話不是在開玩笑。
是真的要死了。
許久未開發的酸到了極致,寧酒已經累得一指頭都擡不起來,任由喬柏林抱著從浴室到了大床上。
床上悉的香味讓的神經很快松懈下來,快要睡著的時候,約覺到喬柏林挽起的頭發,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
微微蹙起眉,正要和他說別鬧,邊被渡上微涼的水,條件反抿了一口,甜中帶。
“喝下去,不然會冒的。”
這種事上,他對的照顧遠勝于對自己的在意。
寧酒不太喜歡吃苦的,自然也不喜歡喝藥,但不知是不是的錯覺,裏的藥與往常比多了幾分甜味,不算難吃。
在他的哄下全都咽了下去,耳邊傳來一聲輕笑,誇真乖。
角涼意片刻掠過,似是他親了一下的角,寧酒終于沉沉睡去。
翌日。
U盤裏的工作還沒有整理完,就算再困,寧酒打工人的生鐘還是準時蘇醒了。
渾特別是腰部和難以言喻的位置只要一就是撕心裂肺的酸痛,只要稍稍低頭,就能到布滿全的吻痕。
......
他昨天到底親了多地方啊。
臉轟地一下燒起來,寧酒瞥了眼後還在睡的男人,剛了下腳準備下床,就被倏地摟住了腰肢。
“不要走。”
明明眼睛還閉著,口的聲音卻幾乎是下意識出。
昨天還說盡葷話的人,等天一亮,又披起文明的外,像只有分離焦慮的大狗狗一樣埋在的鎖骨輕吮。
寧酒一怔,到遒勁有力的大手扣住的腰往他的方向拉去,纖瘦的後腰幾乎能到他勁瘦分明的腹在輕輕起伏。
餘間能瞥見他勁瘦小臂上鮮紅的抓痕,不出意外的話,後背應該更嚴重。
昨晚的記憶不合時宜地出現,的臉好像更燙了。
“我今天要去工作......”寧酒的聲音不自覺下來,突然想起什麽,“對了,小柏呢?”
喬柏林明明說昨天會有人把小柏送過來,可為什麽沒聽到門鈴聲。
“我提前和連卓勳說了,我今晚會有‘重要’的事。”
他將“重要”兩個字咀嚼得曖昧不明,分明是蓄謀已久。
“別著急,他今天會送過來的,等小柏來了再走吧。”
喬柏林總是有辦法留住的。
寧酒找到一次用品洗漱完,利落將頭發紮丸子頭,本來打算在客廳的茶幾辦公,但腰實在太酸,幹脆躺在床上,看著喬柏林拿小桌板過來。
一夜過後,累死累活,連床都下不了,他倒好,昨天發的燒像一夜之間全沒了似的,生龍活虎的,好不愜意。
寧酒看不慣他這樣,趁他將小桌板拿過來的時候掐他的腹,毫不留力道的那種掐,喬柏林裝模作樣地喊痛,順手撈過寧酒扭的腰肢,在原本就印著草莓印的鎖骨上又咬了一下。
“等會兒我讓連卓勳連早餐一起買過來,你想吃什麽?”
“喬柏林!”
寧酒沒聽清他在說什麽,眼神向鎖骨以及口麻麻的吻痕,舊印未消,就添新痕,只覺得今天一整天都沒法見人了。
“你屬狗的是吧,二十四年第一次開葷,沒見過人?”無比抓狂地推搡他,“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種德行,下次再讓你得逞我才是狗——”
“好,那就是你喜歡的櫻桃布丁,”喬柏林悉數將的抱怨當作調/,拿出手機給連卓勳發消息,“配水果沙拉怎麽樣?你現在還喜歡吃藍莓嗎,我讓他加一點藍莓。”
“......”
寧酒直接放棄和喬柏林通。
悶頭生氣的結果就是悶頭吃飯,這頓早飯寧酒吃得比往常還要多,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可能也是這份水果沙拉實在是太合胃口了......
想什麽呢。寧酒搖了搖頭。
就是因為生氣!化憤懣為食!
小柏被連卓勳送了過來,時隔五年沒有見面,寧酒一開始說不張是假的。
小家夥已經變大狗狗了,一開始還帶著點陌生,耳朵豎起,等視線與寧酒對上幾秒後,尾先是僵了一下,隨即猛地搖起,撲上前將前爪搭在寧酒膝頭,像是確定面前的人不是假的。
寧酒著小柏潤發亮的眼睛,覺鼻子一下子酸了。
手它蓬松的腦袋,小柏立刻像小時候一樣,把臉埋進的掌心裏,鼻息急促,整條大尾搖得整個沙發都在震。
把U盤裏的資料和昨天的訪談整理好給對接機構後,群裏還沒反饋,李銘源的消息先過來。
【李銘源】酒姐,你最近有沒有空?要不要一起聚聚
【寧酒】還是我們三個?
【李銘源】是嘞,鶴子最近來滬出差,這周末正好有空,要是秋哲也有時間就好了
顧秋哲在京大讀完本科後就去英國留學了,確實很久沒有他的消息。
在遞這次結果過後,離下一階段還有一段等待時間,寧酒好久沒有和高鶴昕見面了很想,于是迅速和李銘源敲定時間,這周末在郊區的一家燒烤吧見面。
正和他們在群裏聊得開心呢,腰際被人不輕不重了一把。
寧酒憤憤擡頭,對上喬柏林看不出緒的黑眸。
“在和誰聊天呢?這麽開心?”
雖然已經極力抑了,但話語中還是出近乎漫溢的獨占。
寧酒只是輕輕蹙了蹙眉,就到腰間箍著的那只手又用力了一些。
喬柏林占有強的這病怎麽好像比以前還要厲害了。
只覺得有些奇怪,卻無暇深思考,上應付他。
“就是和銘源鶴子他們啊,鶴子最近來滬市了,我們約著吃飯。”察覺到他好像連高鶴昕的醋都要吃,寧酒急忙轉移話題,“對了,你的公司又是什麽時候來滬市的?”
“這是在滬市新建的分公司,總部在京市,是蕭璽野在管理。”喬柏林一筆帶過,顯然不想在這個時候再提及其他人的名字,“今天下午工作還多嗎?有安排嗎?”
“工作順利告一段落了,就等——”
寧酒說到一半,忽然想起什麽,漂亮的眼睛微微擡起,警惕地看他。
“都是年人了,昨天的事算是......”其實說是酒後/自己也不信,喬柏林還有理由昨天發高燒腦子糊塗,寧酒可是比誰都清楚的,“荷爾蒙作祟。”
給雙方都找了個合適的借口,總不能說是因為昨天不了他勾/引才就犯的。
“我不需要你負責,你也不要讓我負責,當個意外就好。”
寧酒說完之後,房間裏一片死寂,小柏察覺到氛圍不對,有些討好地看了看雙邊,最終選擇走向寧酒的位置,了的手掌安的緒。
喬柏林就這樣靜靜地,一句話不說地看著。
就在寧酒以為他肯定不了這氣甩手就要走的時候,後者突然開口。
“看來你真的很你的男朋友。”
沒料到對方又突然提及蘇銘,只覺得太xue突突地跳,著頭皮道。
“那是當然,你才知道嗎,誒,我訂婚戒指呢?”寧酒說著在包裏翻找起來,正好避開喬柏林審視的視線,將自己說一個負心漢,“對了,這件事你別告訴他,我就是一時沖——”
喬柏林問:“不當炮友了?”
“......”
還炮友呢,最多是炮。
他越是這樣試探,寧酒就越是不如他的意。
翻包的作暫停,眼尾一挑,勾起男人頸上淺灰的綢領帶,往自己懷裏一拉,喬柏林就順勢蹲下,被勾了過來。
“我對炮友的技要求比較高,喬總可以進一下再申請報名。”
喬柏林著即使沒有塗口紅也愈發明豔水潤的,單手桎梏住撥他的指尖。
“那昨晚一直喊我名字誇我好棒的人是誰?”
這人,怎麽還翻舊賬呢。
寧酒心虛地眨了眨眼睛,想要收回手,卻被他握了些。
“寧酒。”
喬柏林的名字,下意識朝他去。
一雙琥珀的瞳孔裏,猝不及防地倒映出他與方才語氣截然相反的,認真的、平靜的神。
對上眼神的那刻,他彎下腰,前的領帶在兩人的衫之間,格外豔靡。
被吻得七葷八素的時候,到被狠咬了下,腥味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
他邊用舌安的傷口,邊用溫的嗓音輕聲道。
“你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穿上子就翻臉不認人的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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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發燒play√get
喬總很會sweet talk哦[墨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