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緋聞 喜歡得快要瘋掉的那種。
壞人。
這還是寧酒二十四年以來, 第一次被人這樣說。
周末,換上一條靈漂亮的淡連,穿過人擁的步行街, 在燒烤吧和李銘源高鶴昕見面,來來往往那麽多人無不為側目。
李銘源幾周前才見,高鶴昕卻是足足有好幾個月沒見了。
兩人一見面還有些不習慣, 但很快就恢複了高中的相模式, 有說不完的八卦。
高鶴昕誇寧酒越來越漂亮了, 雖然在高中時就已經是十分有辨識度的甜類型,但那時多還帶著學生氣的稚。
現在褪去高中生的青,臉上嬰兒早已消失不見,五線條更顯立,再加上淡妝點綴,即使隔著老遠還是會被寧酒不由自主吸引過去。
“最近網絡有個流行詞釣系,”高鶴昕道, “我覺得甜酒就特別適合這個詞。”
“釣系?”李銘源正在任勞任怨地烤, 順了句, “那你算什麽系?”
高鶴昕答得快速:“社畜系。”
“噗。”
寧酒正在喝鮮榨柳橙,聽到這個連忙邊捂住邊笑。
“那我們都一樣, ”李銘源忙補刀,三人同病相憐,“乙方系,甲方爸爸說啥就是啥。”
聊到問題,高鶴昕突然憶起什麽, 嘆了聲。
“你們現在還有校園神宋雲禾的微信嗎?我昨天才刷到朋友圈說已經結婚了,現在在馬爾代夫度月呢,看著很甜, ”說到這裏,換了副表,意味深長地拍了拍李銘源的肩,“我記得你小子高二的時候特別沸羊羊來著,還為了收集神的手寫信請倪璇吃了三頓飯呢......”
“誰沒年輕狂過,”李銘源頓了頓,瞇起眼睛,“不對,你怎麽記得比我還清楚,高鶴昕,說實話,你不會暗過我吧?”
“哇塞,臭不要臉!”高鶴昕難以置信他的厚臉皮,“吃老娘一掌!”
這家燒烤吧也算是網紅店,他們來得算早,到飯店後人幾乎一下子坐滿。
三人越聊越高興,高鶴昕眼尖,陡然看到一個悉的影,輕輕哇了聲。
“我不會是出現幻覺了吧,”人群嘈雜間,湊近寧酒和李銘源,小聲耳語,“我好像看到大明星和大小姐也來這家店了。”
李銘源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什麽大明星和大小姐?”
高鶴昕一臉你真是不上道的無語表,用口型向他示意——
聞弈和柯詩妮啊。
口型還沒做完,經理戰戰兢兢的聲音在寧酒後響起,隔的距離近的緣故,即使周圍吵嚷,談話容還是能聽到個七七八八。
“怎麽辦事的,沒有給柯小姐和聞先生留位置嗎?”
又轉過頭,聲音裏帶著小心翼翼的討好:“柯小姐,您稍等片刻,應該是這邊前臺臨時調整出了點紕,我馬上再確認一下,把位置補上。”
“菜品這邊我也會代廚師重新上新的,保證不耽誤兩位的興致。”
聞弈整個人全副武裝,從帽子墨鏡到口罩一應俱全,甚至外套還是加絨型的,別說臉了,連材都看不出原來什麽樣。
但旁邊的柯詩妮鮮亮麗,棕褐大波浪垂落在側,無論是相貌還是氣場都不容忽視,很快引起了周圍人的注目。
寧酒本來不想多管閑事,只顧著自己吃李銘源烤好的羊串,倏地聽到叮咚一聲。
柯詩妮將隨手擺放在餐桌邊緣的水杯一,玻璃杯應聲倒下,半杯冰水順勢要潑灑在寧酒的背上——
千鈞一發之際,手臂被男人強的力道拉開,冰水偏離位置,最終灑在了放在椅子旁的包上。
涼意瞬間滲,布料被打一大片,周圍原本熱絡的談話聲頓時停下,一衆人的目齊刷刷落在寧酒上,氣氛霎時微妙起來。
柯詩妮彎著角,語氣裏著明目張膽的,囂張的歉意。
“呀,真不好意思,手一,寧小姐不會介意吧?”
“......”
李銘源先是一愣,等到反應過來以後立即皺眉頭,高鶴昕也難掩憤怒地站起來要和柯詩妮理論,剛向前一步,就被寧酒拍了拍肩膀。
下一秒,寧酒毫不猶豫地甩開聞弈扶著的手,將自己手中那杯茶水傾斜而下,茶瞬間洇開在柯詩妮手上那只價值十幾萬的馬仕包包上。
場面陷一片死靜。
經理站在一邊倒吸一口涼氣,覺自己快要暈過去了。
柯詩妮方才還揚起的笑容徹底消失,臉沉下來。
寧酒卻只是擡眸,角揚起一抹溫得的弧度。
“我當然不介意,想必柯大小姐這樣大度的人,也不會介意吧?”
本該愜意的晚餐提前暫停,三人付完錢瀟灑地從燒烤吧離去,恰逢包廂的位置也已經布置好,經理了額角的冷汗,誠惶誠恐地朝柯詩妮去。
“柯小姐,裏面請......”
柯詩妮面無表地將手裏的包甩給後的保鏢,拍了拍手往經理指引的方向走去。
包廂門一關上,聞弈下墨鏡和口罩,迎面對上大小姐審視的眼神。
“你就是為來滬市的?”
“誰?沒有的事。”將最後的鴨舌帽也一齊摘了,聞弈微微攤在座椅靠背,語氣懶散,“你剛才那算是什麽?試探我?”
柯詩妮但笑不語。
“你信不信,我能送你出國捧紅你,也能輕而易舉毀了你。”
聞弈回柯詩妮的視線,兀地冷笑一聲。
“柯小姐,您什麽意思?”
“好歹也一起相七年,你什麽格我還會不知道嗎?”
今天遇到的事加在一起已經夠糟心的,柯詩妮沒心再和聞弈迂回。
“當初約定好了,過去的人和事都當在另一個人上發生的,和你沒關系,以後你只會和一個人的名字有關系,那就是我,”眼神冷冷一瞇,聲音裏不帶毫溫度,“如果讓我發現你背後讓李琳達搞什麽小作,別說滬市了,你別的地方也別想去了。”
聞弈語氣不變,藏在桌布下的手悄然握:“你在威脅我?”
“先破壞規則的人不是你嗎?”柯詩妮拿起手中的酒杯,俯湊近,卻被聞弈躲開,“你要是真忘不掉過去,那也沒什麽,大不了再變回那個沒有目標只有仇恨的窮小子,我也不會攔著你。”
“現在取得的一切有多不容易只有你自己知道,你要是還和我站在同一條船上,一切好說,但還在想著別的,我也不是那麽好脾氣的人,”平靜的面容下是毫不掩飾的高傲和嘲諷,“如果覺得自己羽長了想和我鬥,那就試試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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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酒和李銘源高鶴昕在商場又逛了一會兒,幾人正要分別時,李銘源突然想起什麽,轉頭問寧酒。
“酒姐,你最近有和陳珀遙聯系嗎?”他無意道,“我記得高中時就說以後要當醫生,我還以為是做外科的,前幾天看朋友圈才發現跑去做心理醫生了,那你們不就同行了嗎?”
“不會吧,珀遙去做心理醫生了???”
寧酒還未開口,高鶴昕的反應嚇了李銘源一跳。
“高中和大學的志向隨時有可能變的嘛,”他奇怪地看著高鶴昕,“你這麽驚訝幹嘛。”
“我能不驚訝嘛,”高鶴昕咋舌,“珀遙的父母都是三甲醫院的主任醫師,一直是正兒八經的外科醫生世家,從小對的期就是承接缽,將來進醫院裏當主刀的,誰能想到會轉去做心理醫生,這完全是另一個賽道了。”
“那就奇怪了,”李銘源聞言,表也嚴肅起來,“照道理來說,以那種家境,走外科路線簡直是現的捷徑,這是舍近求遠啊。”
三人道別,寧酒坐在出租車上,車窗外掠過一塊巨大的地廣廣告牌,吸引了的視線。
是一款運飲料廣告,廣告的代言人再悉不過,鮮豔的塊和瀟灑的字洋溢著活力,聞弈穿著標準的高中外套,袖口隨意卷起,笑容明朗,側臉在下帶著年的澤,青春氣息撲面而來。
乍一看和高中時期真正的他有些像,卻又完全不一樣。
這樣開朗純真的微笑,面對鏡頭時充滿活力,可鏡頭總會有移開的時候——
那時候的他,又會是怎樣一副表呢。
究竟是什麽時候開始,大家都變得和高中時期有差別呢?
得知陳珀遙也在心理工作室工作的時候,寧酒只是和李銘源一樣有些驚訝,并未多想其他什麽,可經過今天高鶴昕的話,不自覺再一次回想起高中時期與大家相的那些時。
青春開始得悄無聲息,結束得卻匆忙,在畫上句號的那天,好像仍有許多話沒來得及說完。
記憶中教室的鐘聲與此刻車窗外枝頭的蟬鳴重合在一起,一個念頭漸漸在寧酒的腦海中浮現。
“寧小姐,您的夏日蟬鳴企劃我看過了,構思十分彩。”
三天後,耀星娛樂大樓的辦公室裏,李琳達毫不掩飾自己驚喜的語氣。
以蟬鳴象征外界的喧囂與力,當工作人員為參與者戴上降噪耳機後,那些嘈雜聲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低緩而真切的心理敘事。
影與聲音織,構建出一個無聲卻飽含緒的“心靈容”,在最後摘下耳機的瞬間,參與者寫下最想對自己說的話,這些文字會被投到牆面上,彙聚一面獨特的盛夏蟬鳴記憶牆。
這將會呈現出前所未有的視覺與心理驗。
“目前還有幾家同樣優秀的工作室提了企劃,但我們團隊評估後覺得,您的方案最契合公司的需求,款概率最大。”的字句裏是真摯的請求,“您真的決定不繼續推進了嗎?如果您此時選擇放棄,不僅是對我們來說很可惜,對您自己而言也是錯失一次絕佳的機會。希您能再慎重考慮一下。”
“我現在主要力放在工作室上,如果論節目策劃與執行,其實有個人比我更合適。”寧酒平和卻堅定地婉拒了李琳達的邀請,“從學生時代起,不論是黑板報還是運會,總能把班級活安排得井井有條,如今也在心理工作室任職,也許比我更適合。”
簡短的討論後,寧酒將陳珀遙的聯系方式給了李琳達。
走出曜星娛樂大樓的剎那,有什麽沉重的東西終于在心裏緩緩落下。
剛想下電梯,驀地聽到樓下傳來一陣此起彼伏的尖聲,過玻璃窗往外去,門口的保姆車緩緩停下,車門被助理打開,聞弈戴著墨鏡,穿一件黑衛,一邊招手一邊往公司門口走去,名副其實的視覺中心。
這幾年,寧酒在視頻裏看過聞弈的舞臺表演,燈下的他舉手投足間帶著有掌控的魅力。
還記得他們很小的時候,聞弈就喜歡跳舞,初高中他加了舞蹈社,在社團活或是校慶上也總能大放異彩,舞蹈一直是他喜且擅長的東西。
如今,他靠著舞臺謀生,也有這樣一群為他尖的觀衆和,似乎忘記了痛苦,這樣也好的。
收起心思下樓,大樓門口人聲嘈雜,的尖仍舊斷斷續續傳來。
拐角,聞弈正好摘了墨鏡過來,相遇的一剎那,他神冷淡如常,仿佛沒有看到寧酒這個人。
可肩而過時,寧酒卻清楚地覺到,掌心被塞了什麽東西。
直到打車離開,緩緩攤開那張折得極小的紙條,字跡淩厲乖張,一如他以往的風格,上面只有寥寥幾個字——
【談談嗎?就今晚】
寧酒思索片刻,沒有拒絕,只是要選地方。
當時高中還沒結束,聞弈就去了國外留學,還有一些話沒有說清楚,如今再見,他的職業特殊,只能深夜約在郊區一家偏僻的咖啡店見面。
這家咖啡店營業到淩晨三點,位置閉塞的緣故,白天人流量就不算大,到了晚上更是人煙稀,各不打擾。
寧酒和老板提前打好招呼,兩人在最蔽的死角坐下,聞弈摘了口罩,看著寧酒放下包,面對他坐下的第一句話就是——
“這應該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
過了五年,寧酒依舊是寧酒,即使已經經過歲月和社會的錘煉,也依然無法磨滅格中最有棱角的那一面。
對上聞弈的眼神,十分誠摯地向他道歉。
“其實我今天同意和你見面,是為了和你當面說聲對不起。”
無論後來發生了什麽,他們一起長大的誼都不會變,現在回想起高中鬧得最僵的那段時,原以為天大的事,好像只要兩個人裏面有一個人服,他們也不會到現在這樣的境地。
“還記得我們八九歲的時候,你每次都搶我糖吃,結果我哭著去找聞叔叔告狀,你被罰站在酒吧後門的垃圾桶旁邊,偏偏還朝我做鬼臉,把我逗得又笑又氣。那時候的我,還真的喜歡和你待在一起的。”
寧酒輕扯了扯角。
“聞叔叔那件事,一開始我確實很震驚,甚至一度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你。可後來更多的,是不理解你為什麽因此和我徹底鬧僵。我一直以為,人總要向前看,不該困在過去。但這些年才明白,每個人都有難言的痛,如果換作出事的是寧軒,我大概也會像你一樣。”
頓了下,聲音輕卻鄭重。
“所以我得跟你道歉。那時候我年無知,說過一些傷害你的話,沒有站在你的角度思考,可在我心裏,我們曾經真的就是最要好的......朋友。”
曾經。朋友。
無論是哪個詞,都如同一枚細小卻鋒利的針,直直紮進聞弈心口。
他聽到自己問:“那現在呢?”
“我們彼此放手吧。”不是和好,而是放手,寧酒的語氣灑,“你現在有一群你的,柯詩妮也願意給你好的前程——”
“為什麽從小到大你總是這樣。”
寧酒還未說完,就被聞弈直截了當打斷。
他兀地站起,桌子剮蹭地面發出細微的響聲,有幾個進門的顧客察覺到角落的靜想要去查看,被咖啡店老板及時制止。
寧酒回想自己說過的話,并沒有發現不妥,這次的語氣是真的疑。
“我總是怎樣?”
“自以為是,鐵石心腸,薄寡義。”
每說一個詞,聞弈的眼眶就紅一分,寧酒怔怔地看著面前的年,一時找不到可以回擊的話。
“我和你說過吧,你這人總是說完話不負責任的,相的時候可以全心全意,一旦覺得該結束了,就拍拍手瀟灑走人,可你真以為,誰都能像你一樣,說放下就放下嗎?”
聞弈一字一頓控訴。
“有時候我真後悔不是你的病人,是你的病人好歹還能得到你一點工作時間的關心,可現在只有我一個像小醜一樣留在過去。”
“你早就甩開我,一個人走了好遠,到現在你才回頭告訴我,我也該學會走出來——這才是你對我最大的殘忍,寧酒。”
“......”
寧酒徹底不說話了。
原來剖開各自心緒,彼此之間存在這麽大的認知分歧。
有一瞬,甚至對自己産生了自我懷疑,語氣藏著自己也未曾發覺的些微哽咽。
“所以你想說什麽?”問他,“你還是討厭我,你後悔認識我爸,後悔認識我?”
“你大錯特錯了,寧酒。”
的坦襯得他的蓋彌彰愈發可笑,聞弈自嘲地牽角,在心口的東西有破殼而出的架勢。
“是,我一開始是恨過寧軒,連帶著也想把怨氣撒到你上,我甚至告訴自己,也許討厭你會輕松一點,但我很快發現,這本不可能做到。”
他輕輕笑了下,笑意裏全是苦。
“你覺得我現在過得很好?這些年,我真的把舞蹈當唯一的支撐,也算是實現了從前的夢想。可夢想實現的代價是什麽?落下一堆傷,心裏還要被柯詩妮那樣的人著,我明明只想跳舞,卻偏偏要去應付娛樂圈那些骯髒的東西,我原本熱的到現在究竟還特麽剩下什麽?!”
“哦對了,還有喬柏林,你真覺得他還和五年前一樣完?別自欺欺人了,他和我沒什麽不同,甚至比我更狼狽。”聞弈將彼此的傷口剪開、撕裂,淋淋地攤開在寧酒面前,“你總覺得快刀斬麻能點痛苦,可恰恰相反,那才是最難熬的。喬柏林不就是最好證明?如今的他,況恐怕比我還慘。”
寧酒的眼神冷了下來。
“你什麽意思。”
聞弈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話鋒一轉。
“今天已經說得夠多了,就到這裏吧。”
他說完就起往外走,不給寧酒拒絕的餘地,後者聽到那個名字心口一,下意識跟了上去,只想找他問個清楚。
兩人走到門口時,一涼風撲面而來,夜得很低,天黑得厲害,空氣裏攜著微微意。
馬上就要秋了。
寧酒神一晃,想要開口說什麽,卻驟然被一大力拉近——
那是一個毋庸置疑的曖昧至極的姿勢,他的手臂箍著,力道大得像要把嵌進裏。
上灼熱的燙度毫無遮攔地傳來,與夜的涼形強烈對比,幾乎讓寧酒不過氣來。
耳邊氣息近,聞弈俯下,輕過修長的後頸,從不遠看,就像他在吮吻的脖頸。
“你不是想知道我剛才說那些是為了什麽嗎?我沒有討厭你,從小到大,我都喜歡你——”
“喜歡得快要瘋掉的那種。”
初秋的涼意與前的熱意重疊。
寧酒的在聽到後半句話時全然僵住。
從小到大的玩伴,中途還鬧掰過的青梅竹馬,突然說一直以來都喜歡自己......
這樣的震驚程度,不亞于夜空裏陡然炸響的雷聲,將從頭到腳劈得發麻。
趁著愣神之際,聞弈趁機變換方向,兩人不知不覺離得更近。
樹幹後有人影一晃而過,寧酒偏過頭去,只來得及捕捉到一個舉著攝影機的背影。
這地方分明是特地挑的,僻靜到深夜連路人都難得經過,怎麽可能會有記者?!
心裏猛然一驚,還沒來得及提醒聞弈,對方卻將抱得更,男之間的力量差距懸殊,掙紮的作在他懷裏更像是間的鬧脾氣。
咔嚓一聲。
突兀卻清晰的響劃破夜空,在闃寂中格外清晰。
雖說五年前也有遇到過這種況,但那時他們都是學生,現在顯然大不一樣了......
快門聲響起的瞬間,寧酒像被空了意識,腦子裏只能冒出兩個字——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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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小喬同學:嗯,完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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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弈子太欠揍了,所以下章就被揍了[墨鏡]
謝寶寶們送的霸王票,營養,棠棠九十度鞠躬超級開心!
下章周四更,周四給寶寶們發紅包麽麽噠[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