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饜足 這裏有好多我們的小寶寶....……
他向來言出必行, 最後一個字落下的瞬間,寧酒被他拋到了的大床上,烏黑的碎發鋪散在雪白的床鋪上格外靡麗。
掙紮著想要爬起來, 擡眸卻正好對上喬柏林暗下來的眼神,他領帶的作斯文依舊,修長賁張的大卻截然相反, 悶哼一聲, 瞬間沒了力氣。
“你滾啊......”
男人的下來, 意從眼角、下,一路蔓延,寧酒將咬紅才將嚶嚀咽下,卻不防他一個輕咬,徹底丟盔卸甲。
“寶寶,言行不一可不是什麽好習慣。”
濡蔓延,起伏間傳來喬柏林溫文爾雅的輕笑聲。
“它好像不想讓我滾呢。”
“......”
水傾瀉, 一發不可收拾, 無意識的淚珠從緋紅的眼角墜落, 剛落至微微仰起的雪白脖頸,就被男人悉數吸吮了去。
“寧酒, 你有沒有想過,你每一次說分開的時候,我有多痛。”
落滿床角,水浸被褥,寧酒被他親得暈頭轉向, 迷糊間到他抱自己抱得越來越,到最後力氣大到恨不得融進骨裏。
“是不是非得把你的手綁起來,你才肯聽話。”
多了幾道人抓過的紅痕, 某人卻把這當作是至高無上的獎賞,親得更賣力。
“抖什麽?很期待麽。”
他故意曲解的生理反應,得寧酒想要反抗,剛開口猛不丁又被折騰到輕哼一聲,和小貓在心口踩爪印似的,撓得人心。
“真想把你關起來。”
他握住的腳踝,輕易將翻了面,皮帶的悶響聲在闃寂的房間格外明顯。
“你只能專注地看著我,跟我說話,想著我。”
頸後傳來熱的吮吻聲,的雙手被男人高高按在頭頂上方,腦袋被/攪得神智渙散,近乎遲緩地分辨出旁邊傳來些細碎靜。
“如果做不到,我也會/到你眼裏只有我一個為止。”
這一切都是夢吧。
寧酒想。
應該推開他的,可為什麽卻偏偏像跌泥潭般,任由自己隨他下沉。
分明是最平靜的語氣,寧酒卻聽出喬柏林是真的生氣了。
可真正被蒙在鼓裏的人明明是,他有什麽資格又有什麽立場生氣。
“你又想像五年前那樣嗎?”雙手被桎梏,寧酒背對著他,看不清他在做什麽,卻有一種久違的不祥預,“我說過了,我們就是不合適!我不你,你再怎麽做我們也不會有好結果的——”
“不就做到為止。”
他在說...什麽?
心如排山倒海般驚駭,寧酒雙抵著床想要爬遠一點,被喬柏林輕而易舉按著腳踝拖回來。
纖細的手腕上什麽冰涼的東西,啪嗒一聲開關關上,意識到他要幹什麽,雙手掙紮著想要開,卻怎樣也分不開。
“不就做到,這不是件多難的事,寧酒。”
腰下被他的手不輕不重按著,寧酒想要翻過,奈何被冰涼束縛的雙手只能堪堪抓住眼前的床被,將它們抓出一道道靡麗曖昧的痕跡。“喬柏林,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嗯......混蛋,”水升溫,逐漸滾燙,寧酒汗的蝴蝶骨戰栗起來,幾乎不敢相信喬柏林是來真的,“你,你怎麽能直接這樣......”
“我們已經錯過了太多太多,是不是該有個寶寶了,”越是抗拒,他的作和聲音就越是溫熱,“這樣你就不會再提起別人,一睜眼就是我和寶寶在陪你,你再討厭我,下半輩子也沒辦法和我徹底割開。”
澎湃到幾近外溢的,隨著他修長的骨節分明的手指走向逐漸明晰。
挾著汗水與涼意的指尖沿著寧酒漂亮的脊背紋路一路向上,最終到雪白脆弱的脖頸,有一下沒一下地試探著,看著頸側細膩溫熱的皮印出屬于他的指痕。
“你知道嗎?高中你提分手的那年,我不止一次想過,幹脆就真的這樣做吧,我們還能一起下地獄。”
占有積聚在口,又在短短幾句的刺激下澎湃到了連自己都驚駭的地步。
喬柏林的指骨剛微微收,聽到寧酒不吃痛嚶嚀了一聲,幾乎是立即條件反松開。
他想完完全全占有,卻又舍不得真的掐痛。
“恨我好了,總比不記得我要好得多。”
腦袋叮的一聲,已經不會思考了。
寧酒被撐得微微仰起脖頸,明明是想說什麽,可話到口卻一句也講不出來,能知到的、到的好像只有他。
“不了了,疼......”
“你沒有心麽?”
他下來,是毫無間隙的、防止逃跑的那種。
喬柏林沒有聽的話放緩,寧酒頸側繃出兩道漂亮的青筋,到被擡了起來。
“這點都不住喊疼,有沒有想過你提分開的時候我有多疼。”
快到的那瞬間,他突然停住。寧酒睜開雙眼,迷離茫然地轉過頭他,被他掐住下深吻。兩重聲音在闃寂的房間疊,已經無暇思考更多,上傳來從未有空的可怕的空虛。需要被充盈。的好像出問題了。上的不適隨他刻意的撥愈來愈重,顧不及手上冰涼的金屬質地,近乎急切地去回應喬柏林的吻,後者反而好整以暇地退開。
寧酒撲了個空,心好似一只被走水的罐子,巨大的空乏將包圍起來。
“喬柏林,你怎麽那麽壞啊。”將咬得豔紅,覺得自己的五都要被喬柏林玩得壞掉了,“你...你要做就快點。”
“快點什麽?”男人佯裝不懂。
他問得這樣直白坦,寧酒反倒不好意思將那個字說出來。
“你不來就算了。”
極力掩住從下至上騰起的難耐,翻了個作勢要遠離他,被他一把撈回去。
“說你我。”
他的神分明是辦公室理文件時的冷淡,手指卻不不慢地反複跳,練打開的開關。
“我不你。”
寧酒被他挑撥得理智幾乎崩潰,仍然不肯認輸。
喬柏林的臉終于出一破綻,口發出聲極輕的氣音,力道變大的同時,寧酒果然沒忍住湊他更近,又是在到達的前夕——
他的作戛然而止。
就...就差一點。
一次兩次還好,被他在關鍵時刻離那麽多次,寧酒已經急得快哭出來了,連自己是誰都要忘記了,本沒空去想那些所謂的對錯輸贏。
水越湧越多,快要漫過口鼻,本無法控制。
在幾近要窒息的那幾秒裏,喬柏林恍如救世主降臨,清冷的聲線裏藏著低啞的/。
“再回答一遍,寶寶,”他的嗓音宛若人陷落的塞壬,牽著往深不可測的地中游去,“不我?”
“我不——”
寧酒說到一半,床猛烈地晃了一下,靈魂被拋向至高點,完全陷落于水與塞壬替的掌控中,所有理轟然崩塌。
“不我?”他又問一遍。
“你。”帶著求的哭腔,一遍又一遍重複。
“你,好你......”
“只我?”他執著于這一點,逗弄的力度又多了幾分。
寧酒被他磨得本顧不了那麽多,幾乎是重複著他的話說道。
“只你,我只你。”
“我是誰?”
他本沒有給時間思考,眼看著又要故技重施,寧酒下意識抖起來,口而出——
“喬柏林......我喬柏林,我好他,最他,只他......”
“乖孩。”
額頭被人獎勵地輕吻了下,男人繃,終于肯將所有的自己傾數奉獻給。
被延遲的滿足太過要命,終于補上的那刻,兩人都不約而同地喟嘆出聲。
理智逐漸回爐,寧酒才後知後覺自己方才說了多麽恥的話,簡直想當場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臉,卻被喬柏林用手制止。
瓶子容納了許多水,被瓶塞堵住,流不出來。
滾燙的餘溫還纏繞在兩人之間,除了酸,那難以啓齒的潤燒得整個人發燙。
太荒唐了。
寧酒這麽想著,渾上下卻沒有一地方是使得上力的,連睜開眼皮都覺得困難。恍惚間,喬柏林的掌心覆在的腰下,寧酒就這樣看著他俯下來,直的鼻梁沾著水,輕輕在小腹落下珍重一吻。
他的聲音殘留低啞,又夾帶著某種無法掩飾的饜足。
“這裏有好多我們的小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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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寧酒是被脹醒的。
全尤其是小腹被一奇異的飽脹籠住,不適的低從間溢出,腳步剛一,就如同被拔開的瓶塞般肆意蔓延,就連在夢境裏,也再也無法忍。
舒適的夢境被打破,強制的酸脹鋪天蓋地襲來。
寧酒睜開雙眼,意識到有什麽不對。
的腹部正被一只青筋盤踞的掌骨不不慢按。
極致的充盈使呼吸都變得困難,帶著檀香氣息的男軀在後不可分。
簾外的日早已滲進來,他卻仿佛置無覺,仍低頭吻著的頸後,深埋其中不肯松開。
......
一瞬間。
寧酒真想讓喬柏林幹脆死在床上好了。
見他還沒有結束的架勢,忍著渾的酸腳向後踢他,卻沒想到他早已察覺醒來。不但沒被踢中,反而順勢扣住的腳踝一提,寧酒猝不及防,整個人朝他懷裏跌去——
徹徹底底的占滿。
“喬柏林,你別再來了......”
“好溫暖。”他用堵住的拒絕,再輕易勾起的,不知是否是的錯覺,捧著臉的食指有一瞬間的抖,“真想一輩子都待在裏面。”
他說得那樣認真,寧酒幾乎分不清這究竟是他的葷話還是借由此刻說出來的真心話。
但這些,好像都不重要了。
彼此輕嘆一聲,時總是在此刻恨不夠慢。他一整夜都像是在燃盡自己,把這一晚當兩人的最後一晚,等天一亮,這種覺非但沒有褪去,反而更猛烈地擴散開來。
從早晨再到中午,喬柏林幾乎沒有出來過,仿佛只要兩人唯一的連接紐帶消失,寧酒也會跟著消失不見。
等到他終于肯放過,寧酒躺在偌大的浴缸裏任由男人拭,在巾逐漸往下的時候,想起什麽,還漾著紅的臉面變得嚴肅。
“你會給我買避孕藥的吧。”
開口的瞬間,寧酒才忽覺自己的聲音簡直沙啞得可怕。
喬柏林沒有說話,也不客氣,忍著酸痛擡,方才任由他擺弄的白玉似的小毫不留往男人的口踢。
一夜過後,寧酒那一腳本使不上力氣,他卻沒有反抗的意思,順著的力道跌倒在浴缸旁的臺階上,勁瘦小臂過冰冷的瓷磚棱角,瞬間被割出一道駭人的痕。
痕頃刻間沁出點點猩紅,喬柏林的目卻始終停在寧酒雪白纖細的腳踝上,問。
“有沒有踢疼?下次直接踢臉吧,不容易疼。”
“......”
寧酒懶得再與他爭辯,站起隨手從恒溫浴室的掛架上取下一件浴,讓他替自己披好。在他為整理襟的間隙,忽然擡手舉起鎖鏈,示意他解開。
喬柏林沉默半晌,終究還是俯解開,冰冷的金屬聲落下,寧酒心裏暗暗松了口氣,以為這場鬧劇總算告一段落。抖著走出房門,發現昨晚的服都在兩人胡鬧的時候被撕了個幹淨。
“不?早餐已經準備好了,服等會兒讓人送過來。”
男人清冽的聲音在後的浴室響起,寧酒沒再理他,穿著浴赤腳一路跑到客廳,猛地去拉大門的把手——
紋不。
冷意順著脊背爬上來,幾乎不敢相信,低下頭才發現這扇門從裏面出去也需要輸碼。
寧酒指尖發,飛快地按照先前的記憶輸了先前開門的數字,屏幕只閃了下紅,提示碼錯誤。
喬柏林本沒打算讓出去。
愣在原地,許久才回過神來,猛然轉頭去看仍站在臥房門口的男人,聲音帶著不可置信的抖。
“放我出去。”
喬柏林沒有立即回答。
他的視線徐緩下移,定格在寧酒雪白赤/的腳上,嗓音低沉。
“為什麽這麽著急想要出去呢?”
立周正的眉骨掩蓋在半明半暗的翳下,讓人分不清眸中的神。
“先吃飯吧,吃完飯,你想去哪裏,我帶你去。”
“我現在就要出去!”寧酒終于忍不住,嗓音因抑而微微發,眼眶泛紅。
死死盯著他,一字一頓地說:“避孕藥越早吃越好。”
空氣驟然凝固。
喬柏林臉幾乎是一瞬間沉了下來。
“你就這麽不想要我們的孩子?”
“我早就說過的吧,你這麽做的話,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寧酒的聲音堅定,沒有一一毫猶豫。
“現在就放我出去買藥,我們還可以好聚好散,”頓了頓,像是在做了什麽決定,吐字緩慢而清晰,“但你要真敢把我關在這裏——”
喬柏林聽到自己問:“你會怎麽做?”
“就算有...我也不會留下,到那時候,你在我眼裏就真的和陌生人沒有任何區別了。”
話音落下。
客廳裏靜得只剩下掛鐘滴答的聲響。
明明彼此緘默的時間只有幾秒,寧酒卻恍惚過了一輩子那麽長。
真的。
好久,好久。
定格的畫面終于有了一波。
喬柏林眨了眨眼眸,大概是角度的問題,寧酒竟從他眼角看到了一抹反的潤,轉瞬即逝。
被他眼底那抹潤刺痛,想要開口,卻又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原來這就是你心真實的想法。”
喬柏林終是扯出一抹自嘲的弧度。
“你不會懷孕的。”
“什麽?”
寧酒以為自己聽錯了,喬柏林斂下眉眼,掩住眸底翻湧的緒。
在他不遠的桌上還盛著一碗冒熱氣的白粥,裏頭加了紅棗桂圓,都是按照喜甜的口味特地熬的,此刻白霧氤氳模糊了他的眉目,一切心的安排到了現在反倒顯得諷刺可笑。
“你不會懷孕,因為我吃了藥。”
喬柏林一字一頓說道。
“公司最近在研發一款男避孕藥,三期臨床已經做完,只是還沒投放市場,”他對說,“放心,不會對你造損害。”
寧酒徹底愣住。
他就這樣靜靜地看著怔愣的神,眼底失去最後一亮意。
“不相信麽?”
在所有緒耗盡過後,語氣原來是可以那樣平靜的。
平靜到仿佛一潭早已凍結的死水,在了無生機的沉默中機械地吐出字句。
“也對,我好像沒什麽值得你再信任的了。”
“我可以讓人帶你去做檢查的,如果你還不放心,我會——”
“我相信。”
寧酒打斷喬柏林接下去的話,聲音帶著抖,卻還是從嚨裏出來。
“放我出去吧,我們好聚好散。”
“......”
已經忘了自己是怎麽從喬柏林家走出來的了。
秋的天氣很涼,臨走前,喬柏林垂眸沒再看,只是從櫃裏隨手取出一件厚些的西裝遞給。
指尖熱意片刻疊後消失無蹤,寧酒最後看了一眼在客廳的小柏,小家夥察覺到要走,低聲嗚咽一聲想要跟上。
第二次了。
上一次沒能和小家夥當面告別,這次算是彌補了當年的憾。
小柏似乎也察覺到這次不同于往常的分別。
方才還只是小心翼翼地在門口徘徊,這會兒在門扉合上的瞬間,忽然像瘋了一樣猛地沖過來,用力頂開門。
寧酒怕夾到它,連忙蹲下去將它接住。
懷裏的小家夥還在抖,急得直往懷裏鑽,漉漉的鼻尖不停蹭著的手心,最後幹脆咬住了的腳,死活不肯松開。
一雙烏黑的大眼睛仿佛也泛著淚,潤得讓人心裏發酸。
寧酒一個人竟然有些拉不它,只能寄希于喬柏林。
擡起頭,正好與男人漆黑的瞳孔對了個正著。
一秒,兩秒。
誰都沒開口。
寧酒率先移開眼神,正打算再用力些時,喬柏林蹲了下來。
西裝上屬于他的檀香氣息與他俯時的冽氣味混合在一起,怔了一瞬,小柏已經被喬柏林抱了起來。
離開寧酒的懷抱時,它顯得格外不安,拼命長脖子,爪子在空中撲,像是要把自己再拽回懷裏。
小狗不知道什麽是離別,它只知道一走,心裏就空落落的,就想一直黏在邊。
喬柏林始終沉默,順安小柏的緒,等小家夥的緒恢複些,他向後退了一步,兩人恢複再疏離不過的距離。
明明昨晚還抵死纏綿的兩人,此刻相無言。
“再見。”寧酒站起,先說了一句。
喬柏林卻笑了。
指骨不控地輕起來,又在寧酒注意到之前迅速藏到後。
他看著,聲音輕得像要融進風裏。
“真的,還會再見嗎?”
“......”
寧酒沒有回答。
輕砰一聲。
門被合上。
一瞬間,仿佛真切到他們被徹底分在了門的兩側,世界從此涇渭分明。
心口像被重重掏空了一塊,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寧酒努力調整氣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剛要轉離開,卻驀地發現西裝袖口滲著一抹細微的意。
點滴的,晶瑩的,熾熱的。
可剛才,小柏明明沒有到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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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現實中,未經方同意肯定不能不戴套
這應該是本文中小最後一次吵這麽大的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