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傑作 雙唇腫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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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傑作 雙腫得厲害。

一生中, 最特別最特別的獎章。

寧酒從未想過,從小到大滿榮耀的喬柏林,竟然會把這樣一個稱謂賦予給一道曾令他疼痛不已的手背傷痕上。

微微斂眉, 著那枚被他稱之為“獎章”的疤痕。

已經過去幾年,傷口早就愈合,痕跡比當初淺淡了許多, 不再那樣猙獰。

可偏偏喬柏林的白皙, 指骨形狀修長好看, 本就極吸引力,那道傷疤即使再淡,在上也顯得格外顯眼。

寧酒心頭湧起想要親吻那道疤痕的沖,卻又想到了什麽,最終還是止住作。

他們之間已經糾纏過多,如果再縱容下去,只會讓彼此的羈絆更難解開, 這對他的病絕不是好事。

“既然已經把你送到這裏, 我真的沒必要再留下來了。”

故意不看他, 腰際剛要撤離,要被他箍住。

“別, 讓我抱一會兒。”

喬柏林抱得,低垂著頭將臉埋在頸間輕輕嗅聞,像是下一秒就會消失掉。

明明到他渾的熾熱,特別是某燒得發燙,他卻意外地沒有其他作, 好像這只是一個再單純不過的,確認真的存在的擁抱。

“寧酒。”

他的嗓音含著酒後些微的低啞,說話時如同砂紙磨過耳骨, 有些發

好像也有些醉了。

“對不起。”

他在為那天的事道歉,理/織在一起,聲音真摯的,帶著些不易察覺的抖。

“好想你。”向來清雋冷淡的人,此刻吐出的那兩個字卻帶著幾乎要溢出的纏意,“特別、特別想你。”

“......”

他怎麽總是這樣。

每次吵架就那麽快那麽誠摯地道歉,讓怎麽還忍心怪他。

寧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想的,本來打算等他睡著再走,可不知道為什麽,最後反而是自己睡著了。

兩個人挨個洗完了澡,酒店的單人床狹窄,床板又很,兩人躺在上面照例來說會很擁,喬柏林卻將護得很好。

他幾乎是半個子懸在床沿,肩背被邦邦的床板硌得生疼,卻一點也沒松開懷裏的力道,被他護在懷中,幾乎占去了整張床的空間。

寧酒在他懷裏聞到了和自己上相同沐浴的味道,混合著他上若有若無的檀香氣息,宛若被無形的漣漪輕輕籠罩,很好聞。

悉的氣息裏很快安心下來,倦意漸漸湧上眼簾。

第二天的清晨,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其實也算不得被吵醒,鈴聲只是響了一瞬就消失,但寧酒向來睡得比較淺,到了生鐘的時間,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時,就聽到旁男人沙啞的聲音響起。

“喂?”

他的聲音刻意低,甚至怕打擾休息,走去了浴室接聽,但房間太過狹小,聲音還是斷斷續續地傳了寧酒的耳中。

“地址在哪裏?”

“好,我知道了,謝謝。”

一開始以為喬柏林在接他自己的工作電話,但等腦袋清醒了些,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

剛剛那道電話鈴聲——

分明是的手機在響!

“喬,柏,林!”

意識到這個的寧酒瞬間睡意全無,還沒來得及穿拖鞋就氣勢洶洶地去浴室找他算賬。

喬柏林那頭正接聽著電話,察覺到靜轉頭過來的時候,第一眼就落在了寧酒赤/的雙腳上。

“稍等。”

他在電話那頭說了句,還沒等寧酒開口,就自覺地將手機還到了的手中。

寧酒看了一眼通話備注是寧渡雲,猜測是昨天被他蠱沒有回去,一夜未歸,寧渡雲有些著急了。

沒有猶豫地把手機放在自己耳邊,那頭傳來的卻是意料之外的年輕聲。

“小酒?”

是尹斂的聲音。

寧酒怔愣一瞬,怎麽也沒料到寧渡雲的手機會在尹斂那裏。

“我姑姑......”

“雲姐昨晚太高興喝醉了,現在在我的公寓休息,方便過來接一下嗎?”

寧酒怎麽也沒想到,寧渡雲昨晚竟然也喝醉了。

臨近新年,每個人上擰的閥門驟然松開,因為喜悅和期待,偶爾的放縱與失控都了再正常不過的事。

寧酒立馬應下,問尹斂地址在哪裏,那頭的聲音雖然有幾分訝異,但還是溫平和的。

“剛才接電話的那位先生說會轉達給你的,我以為你知道啦。”

“......”

寧酒去找罪魁禍首的蹤影,恰好那人剛從臥房回到浴室,白皙修長的手還多提了一雙拖鞋,仿佛沒有注意到似的,單膝跪地握住纖細的腳踝給穿鞋。

喬柏林已經換好了外出的服,西裝因他單膝下跪的作微微繃,襯得賁張的大線條愈發清晰,克制中帶了幾分獨有的荷爾蒙男魅力。

心中的火氣不知為何就這樣消散得了無蹤影。

和尹斂道了句謝,掛掉電話的同時,喬柏林也幫寧酒穿好了鞋。

即便作已經結束,他腳的目還是無法掩飾的炙熱直白,寧酒被他看得微微後撤幾步,急忙轉移話題。

“昨天——”

“昨天我喝醉了,”他的聲音聽不出起伏,起的同時,頎長的影籠在寧酒眼前,影子將裹住,“我們發生什麽了嗎?”

寧酒順著臺階走下來,單手握拳放在邊咳了咳。

“什麽都沒有。”

“什麽都沒有?”

喬柏林重複了一遍的話,語氣微微放緩,末音帶起一陣意味深長的上揚。

“寧酒。”

“嗯?”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看起來真的很好親。”

???

他在說什麽?

寧酒愣神之際,聽到砰的一聲,門被喬柏林關上。

腳踝上還留著他的餘溫,走到盥洗臺前,向鏡中映出的自己,只是第一眼就不怔住——

腫得厲害,顯然是昨晚被吻得太狠的傑作。

臉轟地一下燒了起來,洗漱的作也慌了幾分,浴室本就狹窄,時沒注意,一下子磕在洗手臺的邊角,尖銳的刺痛從膝蓋傳來,的眼尾立馬紅了,靜不大,門外的人卻即刻察覺到。

冷漠的姿態因為一個小意外破功得徹底,喬柏林敲了敲門後推門而,視線落在膝蓋幾乎立刻浮現的淤痕上,輕輕嘆了口氣。

青筋分明的掌骨覆上去的膝蓋,寧酒咬住沒忍住悶哼出聲,被他按坐在浴室外的沙發上。

酒店的服務生送來碘伏與一小管外用消腫藥膏,冰涼落下,帶著幾分刺痛,他溫熱的指腹格外小心地開紅腫的,一點點耐心替抹勻。

兩人之間誰也沒說話,氣氛一時怪異得可怕。

寧酒不了這種氛圍,低頭解鎖手機,翻開昨晚沒來得及看的信息。

大多都是昨晚聚餐的同事,問有沒有安全到家。

點開昨晚在酒桌上和搭話的京大男生的對話框,發現他發了好幾條語音,寧酒先點開第一條,轉文字後只是關切地問:“學姐,你回去順利嗎?到家了嗎?”

心頭一松,剛放下一點繃,點開了第二條的語音。

“學姐,我回去路上想了想,我還年輕嘛,力肯定比你之前那幾個男朋友都好,不會到一半就趴下的,要不要考慮一下我?”

“......”

空氣瞬間凝固。

手機屏幕的亮映在寧酒的面龐,到在膝蓋上仔細塗抹藥膏的那只手微微頓了頓,下一瞬,喬柏林的力道忽然重了些,寧酒被痛得輕輕倒吸一口涼氣,等擡眼時,喬柏林已經好整以暇地收回手。

“看來該重的地方還是得重點,不然要被人說效果不好。”

這人,怎麽這麽小心眼呢。

寧酒不和他一般見識,信息都回了後拿上車鑰匙就要去找寧渡雲,還是剛打開門,才想起什麽似的,回頭看他。

“之前小斂和你說我姑姑在哪?”

男人剛系好領帶,撈起放在沙發一側的外套,自然地走向門口:“到了你就知道了。”

寧酒覺得有些不對勁:“什麽意思?”

“我和你一起去。”

寧酒最終以膝蓋傷不能開車為由從駕駛座挪到了副駕駛座。

反正不開車省事的人是倒也沒理由拒絕,但如果駕駛座坐的人是喬柏林,那就有點關系了。

從酒店到寧渡雲的公寓還有一段路,兩人一路無話,車廂裏沉悶得可怕。最初寧酒還能忍,可時間一長,已經開始後悔為什麽要答應喬柏林這個要求。

高中時,大多數時候都是他在遷就,他雙商高,觀察能力也強,總能輕易捕捉到緒的起伏,想說什麽話題,也能很快順勢接上。

可自從在滬市重逢,他們之間的話題像帶了倒刺,褪去爭吵話題,原來已經沒有別的可說的了。

寧酒的指尖輕輕收,忽然生出一種抑得不過氣的落差,莫名有些想念昨晚醉酒後的喬柏林,雖然不清醒,但好歹比現在可一些。

漸漸地,也就對著面前清醒的喬柏林怎麽看怎麽來氣。

兩人一到目的地,寧酒就迫不及待地解開安全帶下車,作太過著急,腳剛落地,方才撞到的地方因為拉扯作痛。

駕駛座的門被打開,男人及時扶住了

寧酒沒防備,子輕輕撞在了他口,溫度相的瞬間,彼此心跳都像是驟然了一拍。

悉的香味縈繞在鼻側,下意識想要後退,卻還是被那短暫的了呼吸,在看不到的角度,喬柏林的眼神暗了幾分,轉瞬又歸于平靜。

寧酒擡起頭,只見喬柏林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修長拔的軀就在站在那輛小巧玲瓏的mini cooper前面,極反差景莫名有些好笑。

一路上糟糕的心瞬間被沖淡不

和尹斂通完電話後,擡眼正好見扶著寧渡雲從樓上緩緩走下來。

昨晚喝得太多的緣故,此刻臉還有些發白,寧酒心裏一,連忙上去接住寧渡雲,和喬柏林一起將寧渡雲扶到車裏。

剛轉要回到車旁時,拐角忽然傳來一陣低沉的轟鳴聲。

一輛張揚耀眼的布加迪飛馳而來,帶著墨鏡的大爺從駕駛座下來,立的眉骨投下翳。

蕭璽野作灑落地摘下墨鏡,在看到mini cooper前面站著的喬柏林時明顯愣了愣。

此時寧渡雲已經坐在車,凜冽的冬風呼嘯著,四個人面面相覷。

場面一時闃寂。

對視幾秒後,蕭璽野率先移開視線,目落在尹斂上。

“怎麽穿這麽就下來了?”

他說著自然走上前去,的手,原本散漫不羈的神微微收,黑在燈影下垂落,寬闊的背影幾乎將尹斂整個籠在前,輕聲道。

“手這麽涼,快上去吧。”

寧酒雖然還不夠了解蕭璽野,但看到這樣一張張揚恣意的臉能有如此溫的聲音,還是覺得稀奇的。

此刻恰好鄰近新年,整條街道張燈結彩,不時有小孩舉著仙棒跑過,空氣裏飄散著糖炒栗子的香甜氣息。

幾乎是在蕭璽野與尹斂上樓的剎那,天空飄下大片的雪花,寧酒一時怔住。

細碎的雪落在烏黑的發尾與的臉頰,簇簇雪花沾在雪白的上,宛若被輕巧的糖霜點綴,靈得令人難以移開視線。

車裏的寧渡雲大概是昨晚喝得有些太多,正在閉目小憩,寧酒轉準備陪一起回公寓,腳步卻在原地停了停。

旁良久無言的喬柏林,雪映在他清冷的眉目間,模糊了表

寧酒想了想,還是開口道。

“那......我先回去了?”

“開過來的時候看見附近有便利店,不先吃早飯嗎?”

最近工作太忙,一日三餐減到一日兩餐,早上因為要保持清醒的原因在嘗試喝咖啡提神。

明明吃什麽該和他毫無關系才對,但聽到他這麽說,寧酒心中莫名湧起一自己也說不上來的心虛。

“我回去會吃的。”

“嗯?”

他好像沒聽清似的,看了一眼車裏的況,隨口道。

“便利店裏好像也有醒酒藥吧?你小姨昨晚喝那樣,醒來估計頭會難。”

喬柏林總能把最普通的話說得讓人無從拒絕。

寧酒在便利店挑好醒酒藥走向收銀臺,習慣地將視線落在冰櫃那排咖啡上,左右為難了下,還是出手拿了一杯冰卡握在手中。

雖然剛開始嘗試喝咖啡,但還是偏帶點甜味的,更合的口味。

指尖剛到杯,一比往常更冰涼的覺順著皮竄上來,微微一怔,口和小腹間約傳來一,不似平日那樣輕快。

陡然意識到什麽,怔愣間,手裏的卡被人拿走,換了一杯熱焦糖拿鐵。

喬柏林微微彎下腰,不知是否是的錯覺,男人眼中一抹心疼的緒一閃而過,很快回到平常表

寧酒疑地看向他,聽到他道。

“這杯水了,喝這個吧。”

是...嗎?寧酒狐疑地看他。

指腹雖然也有冰涼的,但都是杯壁凝結化的水漬,本沒有咖啡漬。

面對質疑的眼神,喬柏林卻一臉篤定,將得更低,那張周正的臉上一派認真。

“我拿的時候都帶到臉上了,”他煞有其事地指了指左臉的某,“這裏沒有嗎?”

寧酒看著他真摯的雙眼,指腹上他的臉,冰涼的水漬被悉數蹭了過去,一開始只是淺嘗輒止的,指腹的冰涼因溫熱的化開,方才那點不適瞬間被燙散。

呼吸融一瞬,心頭微妙的留不自覺,力道重了些,等到反應過來,近乎匆忙地收回手,卻沒料到男人突然撇過頭,瓣帶著舌尖的意掠過指尖,濡自指腹蔓延,寧酒腦袋宕機一瞬。

的錯覺嗎,從昨晚開始,他們相的某些細節,總是會讓不自覺想起他們在高中的時,因此連拒絕都變得困難起來。

“沒有。”的語氣比往常要急。

“好吧,應該是我看錯了。”

喬柏林盯著看了兩秒,角揚起的弧度轉瞬即逝,待寧酒過去的時候,只看到他聳了聳肩,直起,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般。

但臉上殘留指印的鮮豔紅痕,卻仿佛顯目的罪證,昭告著剛才做了什麽。

兩人從便利店走出去時,喬柏林忽地握住寧酒的手腕,掌心溫度滾燙,他用力不大,只要寧酒一甩就能甩開。

寧酒到一力道,回頭一看,冷不防對上一雙明亮平靜的眼睛,甩手的作就這樣頓住。

聽到他問。

“要不要打個賭?”

“什麽?”

興許是沒跟上他的腦回路,又單純是不想聽清,寧酒蹙眉裝作不解,轉離開時,又被男人勾著小指輕拉回來。

“打個賭嗎,賭你對我還有覺。”

“......”

沉默幾秒,寧酒這次沒再回避,只是輕笑出聲。

“你賭哪邊?”

“當然是你的反面。”

太狡猾了。

無論選擇哪一邊,實際都正中他的下懷。

“你知道我會選哪一邊的,喬柏林。”眼底片刻的慌被極快下,寧酒的語氣平靜得近乎冷淡,“我對你早就沒覺了,這樣的賭約毫無意義——”

“如果你贏了,我可以把我的一切都給你。”

他說得太快,以至于寧酒都怔愣了一瞬。

仿佛察覺到的不敢置信,喬柏林又說了一遍。

“如果你贏了,我的名利、地位,所有的這一切,都任你置。”

“那要是我輸了呢?”世上可沒有白掉的餡餅,擡起漂亮的眼眸,觀察他的表,“你要我給你什麽?”

寒風淩冽,喬柏林不著痕跡地用軀擋住吹向寧酒的氣流,眼神直勾勾地看著

“你這是答應了吧。”

“我是在想你哪來的自信。”還是看不慣他一貫勝券在握的語氣,故意嗆他,“我們下次見面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我怎麽可能還會對你——”

“所以我在賭,寧酒。”他說,“下次見面之前,我就能知道答案了。”

他說得那樣認真,仿佛把自己所有的底牌悉數拿出,連同自己最脆弱的肋一并攤開,沒有任何退路。

可這怎麽可能。寧酒還是不信。

不需要見面就能展出對他的,這樣極端的概率況,喬柏林難道不知道有多小嗎。

他清冷低啞的聲音混在風中,莫名吹得寧酒耳骨發燙。

“到那時候,你就會知道我想要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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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這兩章這小子是不是還

桀桀桀別被他騙了,下章開始又要給他吃上葷菜了[墨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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