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小姐書生if(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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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小姐書生if(三)

或許是因為的一句“沒想過要嫁你”,那天他最終還是沒有作答。

青娥暗道懊悔,要是不問就好了。可問錯了嗎?倒像問錯了似的。

那之後青娥賭氣沒再去蹭過小侄兒的功課,日子一晃到了年關,秦家派人來換八字。青娥與李老爺鬧脾氣不願意嫁,這會李老爺沒再順著的意思。

“先頭那幾個我也瞧不上,這才不催著你婚,眼下你也都十八了,再不出嫁可就只有別人來挑揀你的份了。秦家那麟二爺早年是和別家姑娘有婚約的,後來那子重病,自請退婚,這才有你的機會!”

青娥聽得氣鼓鼓的,“倒是我的福氣了?”

“就是你的福氣,還是我們李家的福氣。”李老爺眼睛一亮,“不是你說你喜歡那家裏走仕途的?這秦家小爺的二叔可是杭州知府,咱們家要能和他們攀上姻親,你爹我在江南也就是個人了。”

青娥不以為意,“什麽知府,我才不稀罕。又不是他做知府。”

李老爺笑,“哎唷,心氣兒越發高了,這話你都敢說,嫁他你就是高嫁,還想嫁知府?人家知府歲數比我還大呢,你嫁什麽嫁?”

李老爺哪裏想得到青娥之所以眼界變高,是因為有了個可以拿來參照的對象,覺著馮俊去到京城最次也是個進士,將來從縣做起,家裏又拿得出錢,他何愁沒有升的機會?

這番話青娥一樣說給了馮俊聽,他這膽大包天的,竟敢從小侄兒那探聽的下落,在院逮到落單,青娥以為他要求和,誰知他竟說。

“小姐,那天是我錯。只我眼下還不配和你談論這些,秦家的確是一門好親事——”

青娥火冒三丈,“你這話什麽意思?”

馮俊看看自己打補丁的棉服,釋懷笑道:“你沒有理由選我不選秦家。”

氣得掉眼淚,“那我這些天是在做什麽?和你摟摟抱抱拿清白開玩笑?你要是不想娶我,那天晚上又為何親我?”

青娥越說越響,馮俊不得不走上前來,用拇指抹了淚花,牽到個無人的屋裏。

“我真是看錯你了!讀書人才靠不住呢,我還想著替你捐個,好你在我爹面前說得上話,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

青娥說著要跑走,被馮俊掣著,他顰眉問:“替我捐?”

掙了兩下沒跑,“這不是擔心你落榜,不能娶我!”

馮俊站在門板下浮暈裏,高大的影顯得暗淡,他近來總是沉默,面對如此說,似乎又只能用沉默來回答,正當青娥以為他又要退的時候,他擡起臉,漆黑的眼眸淡淡將注視。

“你真的想嫁我。”

青娥冷笑,笑得肩胛都,“合著前幾日你都只將我當個投懷送抱的輕浮?”

“不是。”

“那是什麽?”

馮俊瞧著,澄明的眼中有些遲疑,仍如實道:“前些日子,我都只把自己當個供你消遣的樂子。”

“呵。”聽他這麽說,青娥總算有了點好臉。

馮俊瞧著竊喜的神,不由得跟著笑了笑,過了會兒,手試探,見仍舊撇,他問:“你和秦家的婚事定在什麽時候?”

“還沒定呢。”青娥不想說得太上趕著,“聽說是可熱鬧可熱鬧的車隊,準備了好些東西。”

“是嚒。”

青娥側目,眼裏氣呼呼的,“人家聘禮過了年就要拉來,到時收下了你可就再沒機會了。”

二人坐在午後靜悄悄的房對視良久,青娥有些倔強地梗著脖子,像是在說豁得出去,只要有他一句話,就不會嫁給姓秦的。

于是馮俊話音沉穩,與承諾,“那你不要收他的聘,等我春闈回來娶你。”

青娥點點下,眼眶一下紅了。一定一定不會收下秦家的聘禮。

馮俊抱著腦袋,哄別哭。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有辦法的。

青娥聲音像是從他心窩子裏鑽出來似的,嗚嗚咽咽,“我看到你第一眼,就知道除了你,別人都不了我的眼。”說到這,一擡腦袋,眼瞼發紅還用了點激將法,“就怕你沒本事娶我。”

馮俊聽罷輕笑,手掌又在後腦勺呼嚕兩下,“多謝小姐青睞。”

青娥被哄好了,踮腳捧起他臉孔親吻在一側面頰,“即便你落榜了,我也陪你再等四年。”

馮俊心頭一,是投了一粒石子在他心上,泛起層層漣漪。

不過他還是說,“不會落榜的,就明年,你本就定的明年出閣。”

說見過他別的男人再難眼,他便在想難道這就是命裏注定?他沒想過什麽一見鐘,因此即便初見被神態外貌吸引,也絕無半點非分之想。

直到死纏爛打,在明確的意圖後,他知道自己沒有招架之力。因為他喜歡子明豔,就比明豔還要耀眼,他喜歡子膽大,就比膽大還要恣意妄為。

他在上找不出缺點,也再找不出第二個子像

今番將話說開,二人的心也挨得更近了些,想來這世間就沒幾對夫妻能在婚前有如此放肆之舉,更何況他們的婚事還本八字沒一撇,只是相互傾心,分著同一顆曖昧的果子。

青娥擔心馮俊牽連,因此有關秦家婚事,眼下態度并不強,只等馮俊去往京城,再與李老爺開誠布公。

況且眼下提了,就不能著跑出去與他相見了。

這天剛好趕上李老爺出遠門,青娥說什麽都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與馮俊相約在碼頭見,要為著他的考試乘船到應天府夫子廟,替他求一支簽來保佑。

從江寧沿秦淮到應天府,還要上岸求簽,來回也要一日。

返程路上青娥忽然從桌板底下擡出一壇酒,嘻嘻笑著要灌馮俊酒喝,酒量不差,想看先生吃醉的樣子。

馮俊百般推拒,就真以為他喝不了,不都這麽以為的嚒,書生哪有酒量?

“你喝!你喝嘛!”青娥酒勁上頭,已經開始胡攪蠻纏,“你是不是都倒了?怎麽一點也不上臉?”

捧著馮俊白淨的臉孔左看右看,終于看得他兩頰浮現紅暈,卻不是醉得,是讓給看得。

“你喝多了。”馮俊把人從上拉下來,“小姐坐好,一會兒該難了。”

青娥被“無”地從他上剝下來,又賴上去,變一張滾燙的膏藥,腦袋歪在他肩上,呼出的氣縷縷環化線,勒住他的脖頸,一度不過氣。

“小姐……”

嫌冷,手一個勁往他襟裏探,忽然到個什麽,沒分辨出來,又,自己一下也清醒了,睜圓了眼睛將他瞧著,“我…我不是故意的……”

說完心想自己慫什麽?進他漉漉的眼睛裏去,“不然,你也回來?你的和我的是不一樣的。”

眼看他面頰燒紅,青娥坐直了去纏吻他,馮俊是沒醉,但也喝了酒,可有些事不可為,咬著牙一遍遍不厭其煩把人從上拽下來。

架不住青娥心裏就一個信念,急得委屈,“你別想走回頭路……”

一把火一把火早就給馮俊的防線燒了個千瘡百孔,此刻一句話總算將人燒得面目全非。最開始疼得直往上冒,之後就好了,好得不能再好,因此屢次被捂著小點聲。

靠岸前喝了許多水,徹底清醒過來,著墊子上那點跡,捧著腦袋搖了搖頭,本以為要說什麽,誰知揪起那塊墊子塞進他懷裏。

“這是我與人有私的罪證,你再我嫁別人就是害我。”

題已經破了,之後便游刃有餘能生巧。馮俊將人掣過去,二人就著那罪證,又罪加一等。

轉臉時間過去,正月裏馮俊進京趕考,青娥頭天晚上又跑到他家去,將人掣進馬車裏,搗鼓一通,捂著同個湯婆子,對著外頭的風雪說夜話。

青娥有點冷,還舍不得走,他們這的,也不知道要藏到什麽時候去,有些發愁,“你好好考,中個進士回來,我也好跟家裏代。”

馮俊放寬心,又玩笑道:“不是說我名落孫山你也陪我再等四年?”

青娥一下急了,“那是我,可不是我爹!你要名落孫山那是另外的說法,可眼前你得抱著金榜題名的決心去呀!”

見他忍笑,青娥這才看出他是故意逗自己,抱起胳膊不看他,“你下去吧,吃飽了,本小姐要打道回府了。”

掌心他打了記手板,“你這能不能有個把門的?”

青娥才不,“有什麽好把門的?等你走了我就和我爹攤牌去了。我和秦家的婚事早在咱們上船那天就黃了,我爹知道了絕不會我出嫁,難不他要眼睜睜看我新婚夜被秦家人沉溏?”

話音剛落皮子被咬得生疼,捂著長了記,踹他下馬車,“哎呀你管你考試去,我用不著你心,這婚準能退,倒是你,不還有樁親事?有個素未謀面的未婚妻。”

越說越酸,馮俊不由發笑,“那是說了要你知難而退的,我家徒四壁,從前哪有人肯和我家攀親。”

青娥氣惱,“好啊你,從那時候就在防備我了!”眼睛滴溜溜一轉,“可你後來不是中舉了?也沒人登門給你說親。”

有啊,門檻都要踏平了。

“那不是遇上你了嚒。”

青娥心中暗爽,正要問他怎麽還不走,倏地墜進個溫暖的懷抱,撲面而來是他上清爽怡人的書墨氣。

“給我五個月,五個月後我就回來娶你。”

剩下容一口氣寫完周末發。有個改,if不是五年後回來,五年太苦了,番外嘛,主打一個甜和斯哈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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