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先生,溫小姐在酒吧喝醉,顧家爺好像跟別的人在一起了。”
車窗外的霓虹燈在雨水中暈染開來,賀晉南看著這座久違的城市,思緒卻飄到了溫清窈上。
兩年前他出國理分公司事務時,溫清窈和顧硯池好像正在熱,沒想到這麼快就出了問題。
這是他給溫清窈的最後一次機會,這次他回國,他就本不打算放手。
邁赫普爾曼在酒吧門口停下,賀晉南不等侍者上前開門便快步走向口。
推開厚重的玻璃門,震耳聾的音樂聲撲面而來,五彩的燈在煙霧中閃爍。
他銳利的目掃過擁的舞池,很快在角落的卡座發現了溫清窈。
一個人坐在那里,面前擺著好幾個空酒杯,長發凌地垂在臉側,臉頰泛著不自然的紅暈。
賀晉南大步走過去,在差點又端起一杯酒時按住了的手腕。
“溫窈窈,夠了。”
溫清窈遲鈍地抬起頭,迷蒙的眼睛眨了眨,似乎花了幾秒鐘才認出眼前的人。
“晉……晉南哥?你怎麼回來了?”
他這幾年一直在國工作。
溫清窈的聲音綿綿的,帶著明顯的醉意。
“今天剛回來。”
賀晉南松開的手腕,下西裝外套披在肩上,
“走吧,我來接你回家。”
溫清窈突然激起來,推開他的外套,
“不用了,我在等顧硯池,若是他來,我就原諒他以往做的所有事,不跟他計較。”
賀晉南深吸一口氣,看到為另一個男人來買醉,
說些他不想聽的話,他就想狠狠把拉過來堵上的。
可他暫時不能這樣做,他是溫清窈眼里的正人君子,是冷漠無的大哥。
“顧硯池不會來了,聽話,跟我回去。”
溫清窈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差點跌倒,賀晉南眼疾手快地扶住,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來?他說過會來的。”
看著這副模樣,賀晉南口一陣發。
他不再多言,直接將打橫抱起,大步走向酒吧出口。
溫清窈在他懷里掙扎了幾下,最終因為醉酒無力而安靜下來,頭靠在他前小聲啜泣。
走出酒吧,夜風帶著雨後的清涼撲面而來。
賀晉南正準備把懷里的孩抱到車上,余卻瞥見不遠一輛顯眼的紅跑車。
車燈亮著,過半開的車窗,可以清晰看到駕駛座上的顧硯池正與副駕駛的子熱烈擁吻。
賀晉南的瞳孔驟然收,抱著溫清窈的手臂不自覺地收。
他盯著那對擁吻的,眼中燃起憤怒的火焰。
溫清窈似乎察覺到什麼,迷迷糊糊地抬頭:
“怎麼了?”
“沒什麼。”
賀晉南迅速轉,擋住的視線,“我們回家。”
他快步走向路邊停著的邁赫,小心地將溫清窈放進後座,自己隨後坐進去。
車子啟後,溫清窈靠在他肩上,呼吸漸漸平穩。
賀晉南低頭看著安靜的睡,心中五味雜陳。
十四年前那個怯生生站在賀家大廳的小孩,如今已出落得亭亭玉立。
已經21歲了,過了法定結婚的年齡。
車子駛賀家老宅時,溫清窈又開始不安分起來,里含糊不清地說著話。
賀晉南推開車門,再次將抱起,大步走向別墅大門。
“先生。”
陳叔早已在門口等候,見狀連忙迎上來,“窈窈沒事吧?”
“喝多了,準備醒酒湯和熱巾送到臥室。”
賀晉南吩咐道,抱著溫清窈徑直上樓,來到的臥室。
他將輕輕放在床上,溫清窈卻突然抓住他的領不放:
“不要走。”
“我不走。”
賀晉南無奈地坐在床邊,試圖解開的手,
“你先松開,我去給你拿醒酒湯。”
“不要!”
溫清窈的眼淚突然涌了出來,“你們都要走,爸爸媽媽走了,你也走了,我知道你討厭我,我知道的。”
他蹙眉,停下作,任由抓著自己的領,另一只手輕輕去臉上的淚水:
“我不討厭你。”
他放聲線,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讓誤以為他討厭。
溫清窈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
無意識地扯著自己的領,出致的鎖骨。
“好熱……”
聲音發,指尖攥著賀晉南的襯衫,像是抓住唯一的浮木。
賀晉南察覺到的異樣,渾都紅了,他手上的額頭。
燙得驚人。
“窈窈?”
他蹙眉,試圖讓清醒一點,聲音低沉而繃,“告訴我,除了酒,你還吃了或者喝了什麼?
溫清窈已經完全聽不進他的話了。
只覺得像有無數螞蟻在啃噬,又像被投了熔爐,熾熱難當,唯一的清涼來源便是邊這個男人。
本能地近他,滾燙的臉頰蹭著他微涼的手背,里發出無意識的、帶著哭腔的嗚咽。
“好難,我好啊,又熱又,怎麼這麼……”
胡地扯著自己的服,連的肩帶落,出更多細膩卻泛著異常紅暈的。
的作因為醉酒和藥力而笨拙,卻帶著一種致命的、無心的。
賀晉南的呼吸驟然重了幾分。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心念多年的孩毫不設防在他懷里,在掙扎哀求。
他幾乎能聽到自己理智繃到極致的聲音。
他猛地站起,想用冷水幫拭,想立刻醫生,想用任何方式解除的痛苦,除了趁人之危。
然而,就在他轉的剎那,溫清窈不知哪來的力氣,也跟著掙扎坐起,從後面抱住了他的腰。
“不要走,我自己一個人害怕,別丟下我一個人好不好?”
的眼淚浸了他背後的襯衫,滾燙的溫度烙印在他皮上,
“溫窈窈,你清醒一點。”
他眼神暗得嚇人,聲音沙啞不堪,從未想過要在如此脆弱不堪的時候占有。
這不在他任何關于得到的計劃之。
他賀晉南要的是的心甘愿,而不是被藥控下的迷失。
可是看著痛苦不堪的模樣,聽著絕的哀求,著不正常的高熱,另一種更強烈的念頭瘋狂滋生。
他不能眼睜睜看著苦。
“溫窈窈。”
他艱難地開口,聲音沙啞得厲害,一字一頓,
“你知道我是誰嗎?”
溫清窈迷蒙地仰起頭,眼神渙散,卻依稀映出他的廓,噎著,憑借本能回答:
“賀晉南,你是賀晉南。”
這句話,了垮駱駝的最後一稻草。
賀晉南眼中最後一掙扎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沉的、近乎瘋狂的決心。
他緩緩轉過,捧起滾燙的臉頰,指腹溫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過的淚痕。
“嗯,是我。”
他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種催眠般的,“記住,今晚在你邊的是我。”
話音落下,他不再猶豫,低頭吻下去。
這個吻起初帶著試圖安的溫,但很快,就像點燃了引線,兩人抑已久的某種東西轟然發。
溫清窈生而急切地回應,像溺水的人抓住氧氣。
藥效和酒徹底剝奪了的理智,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
賀晉南的沉穩克制在那一刻土崩瓦解,轉化為一種極侵略的占有。
他將放回床上,軀覆上。
西裝外套早已被扔在地上,襯衫扣子崩開,出壯的膛。
夜還很漫長。
窗外的雨不知何時又淅淅瀝瀝地下了起來,敲打著玻璃,掩蓋了室織的息與嗚咽。
……
看著懷里的孩累得徹底睡過去,賀晉南才抱著回了他的臥室。
的床沒法繼續睡,凌不堪,床單像外面正在下雨的天氣一樣。
賀晉南抱著洗完澡,重新將溫清窈摟進懷里,指腹輕輕過眼角的淚痕,眸深沉。
他低頭吻了吻的發頂。
他承認自己卑劣,趁虛而,可一靠上來,他的大腦只剩下兩個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