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窈回了一個字，覺手里的手機都有些燙手。
晚上，賀錦珠拉著心打扮卻依舊難掩清純氣的溫清窈，門路地進了那家匿在巷子深的Livehouse。
里面與外面仿佛是兩個世界。
震耳聾的鼓點、躁的電吉他音浪、昏暗迷離的燈以及擁的人群，瞬間包裹了溫清窈。
有些不適應地瑟了一下，被賀錦珠拉著穿梭其中。
賀錦珠顯然是這里的常客，很快找到了靠近舞臺的位置。
音樂聲太大，說話基本靠喊。
賀錦珠湊到耳邊：
“怎麼樣？氛圍不錯吧！”
溫清窈笑了笑，點了點頭，目好奇地打量著周圍。
空氣中彌漫著煙酒和荷爾蒙的味道，確實是從未接過的世界。
樂隊很快登場，現場氣氛瞬間被點燃。強勁的節奏確實很有染力，
連溫清窈也漸漸被音樂吸引，暫時忘記了不自在。
然而，們兩個容貌出眾、氣質迥異卻同樣吸引人的孩，
尤其是溫清窈那種干凈純粹的，在這種環境下顯得格外突出，很快便引來了不注意的目。
溫清窈對此渾然不覺，完全沉浸在音樂里。
賀錦珠倒是察覺了，但毫不在意，反而有些得意，拉著溫清窈隨著節奏輕輕搖擺。
幾曲終了，樂隊主唱嘶吼著致謝，臺下發出熱烈的歡呼和口哨聲。
趁著短暫的間歇，賀錦珠拉著溫清窈想去吧臺點喝的。
剛出人群，一個穿著花襯衫、頭發抹得锃亮的男人就端著兩杯酒，
笑嘻嘻地攔在了們面前，目毫不掩飾地落在溫清窈上。
“兩位，音樂不錯吧？賞臉喝一杯？”
他邊說邊把其中一杯彩艷麗的尾酒往溫清窈面前遞。
溫清窈被這突如其來的搭訕驚得往後了一步，下意識地抓了賀錦珠的手臂，臉上寫滿了無措和抗拒。
賀錦珠立刻把溫清窈往自己後一擋，柳眉倒豎：
“誰要喝你的酒？讓開！”
聲音不小，帶著慣有的驕縱和不耐煩。
花襯衫男人顯然沒把賀錦珠的警告放在眼里，反而覺得更有趣了，嬉皮笑臉地又湊近一步：
“別這麼不給面子嘛妹妹，個朋友而已。這位妹妹看著面生，第一次來？哥哥請客。”
說著，他的手竟然就想往溫清窈肩膀上搭。
溫清窈下意識蹙眉，從未經歷過這種場合的，大腦一片空白。
就在那只手即將到溫清窈的瞬間，賀錦珠猛地抬手，“啪”地一下狠狠打掉了對方的咸豬手，
聲音瞬間拔高八度，蓋過了背景的音樂雜音：
“你手往哪兒放呢？！聽不懂人話是不是？讓你滾開！”
這一嗓子又亮又兇，帶著十足的威懾力，立刻吸引了周圍一小圈人的目。
花襯衫男人沒想到賀錦珠這麼潑辣，手背被打得發紅，臉上有點掛不住，笑容變得沉起來：
“嗬！小丫頭片子橫啊？知道這兒是誰的地盤嗎？”
“我管你是誰的地盤！”
賀錦珠毫不示弱，一手護著溫清窈，一手指著對方鼻子罵，
“再不讓開我喊保安了！要不直接報警？看你這樣子就不是好東西！”
“你！”
男人被噎得夠嗆，似乎想發作，但看到周圍人指指點點的目，又有點顧忌。
與此同時，二樓視野最佳的VIP包廂。
周敘言正慵懶地靠著沙發，指尖夾著一支未點燃的煙，目隨意掃過樓下躁的人群。
一旁的楊宗衡則端著酒杯，正笑著和對面的朋友說著什麼。
樓下的起初并未引起他們的注意，Livehouse里小不斷，并不稀奇。
直到賀錦珠那一聲清亮尖銳的“你手往哪兒放呢？！”
穿了不算太嘈雜的音樂間歇，約傳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