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窈一落那個悉而溫暖的懷抱,立刻像只找到了歸宿的小貓,滿足地喟嘆一聲,
用發燙的小臉依賴地在他昂貴的西裝外套上蹭了蹭,里還含糊不清地嘟囔:
“唔,老公好好聞,喜歡老公,剛才樂隊唱的歌好好聽,回家我學著給你唱好不好?”
一邊嘟囔,一邊出纖細的手臂,地環住了他壯的腰,
抱得的,仿佛這是全世界最安全的港灣。
整個包廂雀無聲。
“……”
“……”
“溫窈窈。”
賀晉南喊,試圖制止再繼續撒下去,
男人有些僵地抱著懷里一灘春水、還在不停撒磨蹭的小醉貓,
著前傳來的溫熱和依賴,
他低頭,看著懷里那顆茸茸的小腦袋,那雙總是清澈疏離,
此刻卻寫滿全然信任和依的醉眼,毫無章法的蹭和語呢喃,
像是最準的箭矢,一擊即中他心底最、從不對外人顯的角落。
他沉默了足足有十幾秒,
最終,所有緒化為一聲幾不可聞的、摻雜著無奈與縱容的嘆息。
他收手臂,將更穩固地抱在懷里,調整了一下姿勢,讓靠得更舒服。
再抬起頭時,臉上的寒意已然褪去,雖然依舊沒什麼表,但那駭人的迫卻消失了。
他目掃過已經石化的賀錦珠,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他的耳紅紅的,
語氣平靜卻不容置疑:
“明天再跟你算賬,家里派來司機接你回去。”
然後又看向周敘言和楊宗衡:
“謝了,人我先帶走。”
周敘言率先回過神,眼底掠過一了然的笑意,點點頭:
“南哥客氣了,應該的。”
楊宗衡也趕擺手:
“沒事沒事,南哥你快帶嫂子回去休息吧。”
賀晉南不再多言,打橫抱起已經在他懷里找到舒服位置、眼皮開始打架的小人,大步離開了包廂。
留下賀錦珠在原地,劫後余生般拍著口,喃喃自語:
“我的媽呀,窈窈這招,簡直是必殺技啊!”
周敘言重新坐下,端起酒杯,輕笑搖頭:
“一降一啊。”
楊宗衡則一臉學到了的表:
“原來,高嶺之花好這口?哈哈哈。”
賀晉南抱著溫清窈,步伐沉穩地穿過酒吧略顯嘈雜的走廊,走下樓梯。
酒吧門口,黑的賓利早已安靜地等候著。
司機恭敬地拉開車門,賀晉南小心地護著溫清窈的頭,
將妥善地安置在後座,自己隨即坐了進去。
車空間寬敞,線昏暗,只有窗外流轉的城市霓虹偶爾映照進來。
封閉的後車廂只剩下兩人。
溫清窈似乎被挪弄得不舒服,在他懷里不安地扭了一下,哼唧了一聲。
酒意徹底上頭,比剛才更加迷糊,只知道抱著自己的人氣息悉,讓安心,便愈發肆無忌憚地依賴過去。
“唔,賀晉南你不要生氣……”
賀晉南垂眸,看著蜷在自己懷里的小人。
臉頰緋紅,長睫如蝶翼般輕,的無意識地微微嘟著,全然信賴地偎依著他,憨得令人心頭發。
他臂彎微微收,指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拂開頰邊一縷散落的發,
“自己瞞著我出來喝酒,還不讓我生氣,溫窈窈,你講不講理?”
賀晉南的聲音低沉,帶著一不易察覺的寵溺和無奈。
溫清窈似乎聽進去了,又似乎完全沒有。
只是更地往他懷里鉆了鉆,額頭抵著他堅實的膛,像只尋求溫暖的小貓,含糊不清地嘟囔:
“就這一次嘛,下次不敢了。”
“還有下次?”
賀晉南挑眉,指尖輕輕了發燙的耳垂,力道不重,卻帶著警告的意味。
“沒有了沒有了。”
下意識地了脖子,眼睛依舊閉,長長的睫掃過他襯衫的布料,帶來細微的意。
酒讓的大腦混沌一片,只剩下本能的反應和囈語,
“你剛才好兇,我都嚇到了,但我知道,你是最好的。”
這無意識的、糯的認可,像一片羽,輕輕搔刮在賀晉南的心尖上。
他心底那點因擔心而起的薄怒只剩下滿腔的和無可奈何。
他嘆了口氣,終是敗下陣來。
臂彎將圈得更穩妥些,讓能以最舒適的姿勢躺靠著自己。
另一只手輕輕拍著的背,像安一個鬧覺的孩子。
“睡吧。”
他的聲音放緩了許多,低沉而富有磁,
“到家你。”
然而,就在這時。
溫清窈忽然在他頸間蹭了蹭,毫無預兆地,張開,不輕不重地在他脖頸一側的上咬了一口。
輕微的刺痛傳來,賀晉南幾不可察地一僵。
那覺轉瞬即逝,更像是一種帶著醉意和親昵的磨蹭,
留下些許意和一抹極淡的、幾乎難以察覺的齒痕。
他結微,攬著腰肢的手臂微微繃。
但很快,那繃化為了更深沉的意圖。
他沒有立刻“興師問罪”,而是極有耐心地,用指腹輕輕挲著溫熱的臉頰,看著快睡過去,
聲音得更低,更緩,帶著一種蠱人心的磁,響在的耳畔:
“咬了我,就這麼算了?”
溫清窈迷迷糊糊地,似乎覺得,又往他懷里了,鼻音濃重地“嗯?”了一聲,全然不知自己點了什麼火。
賀晉南低下頭,薄幾乎要上的耳廓,溫熱的氣息拂過敏的:
“小醉貓,咬了人,是不是該補償一下?”
溫清窈混沌的大腦無法理復雜信息,只捕捉到“補償”兩個字,
蹙著眉,小聲嘟囔:
“怎麼補償嘛?”
賀晉南眼底掠過一得逞的笑意,指尖輕輕抬起的下,讓朦朧的醉眼能約對上自己的視線。
他的拇指憐地過的下,那的讓他眸更深。
他引導著,聲音啞得不像話:
“這里,親這里一下,就不跟你計較了,還有你跑來酒吧的事,一筆勾銷,嗯?”
他指了指自己的角,循循善,像一個布下甜陷阱的獵人。
溫清窈漿糊般的腦子只覺得這個要求似乎很簡單,能讓繼續安心地睡覺。
而且,抱著的人是賀晉南,是現在全心依賴著的氣息。
順從本能,微微仰起頭,笨拙地、地將自己的印了上去。
并非他指引的角,而是不偏不倚地,印在了他的上。
一個帶著濃郁酒香、生卻無比人的吻。
賀晉南呼吸一窒,幾乎是瞬間就反客為主,攫取了那份主送上來的甜。
但他極有克制,只是溫地親吻了片刻,便松開了,怕嚇到醉醺醺的。
溫清窈被親得有些不過氣,輕輕哼了一聲,眼神更加迷離。
賀晉南抵著的額頭,平復著有些紊的呼吸,卻不打算就此放過。
他繼續用那種能令人沉淪的哄語氣,低低地道:
“老婆真乖,那告訴我,現在心里裝著誰?還想著別人嗎?”
他的問題問得模糊,卻準地指向某個名字。
溫清窈被親得暈乎乎的,只覺得他的聲音好好聽,讓想順從。
搖了搖頭,發蹭過他的下頜。
“沒有別人。”
小聲地、斷斷續續地表達,“只有,只有賀晉南。”
“賀晉南是誰?”
他步步,聲音溫卻不容回避。
“是,是我的,”似乎努力在想一個合適的詞,最終地吐出兩個字,
“老公。”
這個詞無疑取悅了賀晉南。
他眼底的墨化開,漾起真實的暖意。
“記住你說的話。”
他吻了吻的發頂,語氣里帶著心滿意足的占有,
他的指尖輕輕點在的心口位置,
“以後這里只能裝著我,記住了嗎?”
主湊近他,尋求安般再次吻上他的下,含糊道:
“記住了,要你,我只要你了。”
賀晉南終于滿意了。
心底最後一煩悶,也徹底煙消雲散。
他收攏手臂,將徹底一灘春水的小人抱在懷里。
他低笑,聲音里充滿了愉悅和寵溺,
“睡吧。”
——
溫清窈是在一陣深沉而悸的浪中逐漸恢復意識的。
艱難地睜開眼,視線先是模糊,隨即漸漸聚焦。
昏暗的床頭燈勾勒出賀晉南繃的廓。
他就在的上方,額角沁出細的汗珠,沿著棱角分明的側臉落,滴在的鎖骨,燙得驚人。
他的眼眸深得如同不見底的夜海,正鎖著,里面翻滾著悉的念和一種近乎掠奪的專注。
“醒了?”
賀晉南的聲音沙啞得厲害。
溫清窈猛地吸了一口氣,徹底清醒了。
“你、賀晉南……”
的話支離破碎,手無力地抵在他滾燙的膛,
“什麼時候……”
“你睡得很沉的時候。”
他俯下,吻住的。
溫清窈無聲求饒,手指無力地抓撓著他的背脊,在那堅實的上留下淺淺的紅痕。
賀晉南息重,咬著耳垂低語。
“誰讓你先招惹我,咬我的時候,沒想到後果,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