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錦珠挽著溫清窈的手臂,眉弄眼地模仿賀晉南平時那副冷峻的模樣,低聲音搞怪地說:
“溫清窈,過來!嫂子,我大哥私下是不是就這種命令口氣?哎呀,想想他那張冰山臉,配上那種間的親作反差也太大了!”
溫清窈被逗得臉頰緋紅,又又想笑,輕輕捶了一下:
“珠珠,你越說越離譜了。”
“我哪里離譜了?我這善于觀察!”
賀錦珠笑嘻嘻地躲開,繼續大膽揣測,
“我看啊,大哥就是那種表面一本正經,實際上占有超強,還特別,呃,力非常好的人!對吧對吧?”
故意把力非常好幾個字咬得意味深長。
溫清窈耳尖都紅了,作勢要去捂的:
“你還說!”
賀錦珠靈活地往後一仰,笑得花枝,目卻滴溜溜地在溫清窈上轉了一圈,帶著毫不掩飾的欣賞。
“哎呀窈窈,你別不好意思嘛,我說真的,你看看你自己這材,連我看了都心。”
說著,手輕輕了溫清窈的手臂,
“纖細,但又不是那種弱不風,線條好看死了。還有這腰,”
比劃了一下,
“我覺我大哥一只手就能攬住吧?”
溫清窈得幾乎要跺腳,脖頸都染上紅的。
“珠珠別說了!”
“好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
賀錦珠上討饒,眼睛卻依舊亮晶晶的,湊近了些,低聲音,語氣里充滿了促狹和篤定,
“但我敢打賭,我大哥看見你,絕對挪不開眼。你們倆站一塊兒,那張力強得哦,
簡直是天雷勾地火,噼里啪啦的,旁邊的人都能被閃瞎,以前我怎麼沒發現你們倆這麼般配呢。”
用手時了溫清窈,著眼睛:
“是不是嘛?是對視一眼,是不是就覺得空氣都要燒起來了?”
溫清窈被骨的調侃弄得渾不自在,心底卻又因的話不控制地泛起一的、甜滋滋的悸,
只能抿著,強忍著,再次手去捉這個口無遮攔的小壞蛋。
賀錦珠早已預料到,大笑著跳開一步,清脆的笑聲在走廊里回。
“哈哈哈,嫂子你臉紅就是默認了!我懂我懂!”
“你們在聊什麼,這麼開心?”
一個低沉平靜的男聲毫無預兆地從兩人後傳來。
笑聲戛然而止。
溫清窈和賀錦珠同時一僵,像是被按了暫停鍵。
賀錦珠臉上的笑容瞬間凍結,脖子像是生了銹一樣,一點點地扭過去,
果然看見大哥不知何時經從書房出來,下了樓正站在幾步開外的地方,神淡漠地看著們。
他眼神深邃,看不出緒,但越是平靜,就越讓人心里發。
“大哥,你談完事啦?”
賀錦珠瞬間慫了,聲音都矮了八度,下意識地往溫清窈後了。
溫清窈的心也猛地一跳,有種背後說人壞話被當場抓包的窘迫和心虛,
臉頰上的紅暈還未褪去,又染上了一層新的熱度。
低下頭,不敢看賀晉南的眼睛。
賀晉南的目在賀錦珠臉上停留了一秒,語氣平淡無波:
“嗯,在說我什麼?
“沒,沒什麼!”
賀錦珠立刻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我們在夸大哥你英俊瀟灑、穩重可靠、是絕世好男人!對吧,嫂子?”
拼命給溫清窈使眼。
溫清窈只能著頭皮,聲如蚊蚋地附和:
“……嗯。”
賀晉南的視線掠過賀錦珠,最終落在溫清窈通紅的耳垂上,他角似乎極輕微地了一下,但快得讓人無法捕捉。
“時間不早了,珠珠你早點休息。”
他淡淡地對賀錦珠說了一句,然後朝溫清窈出手,
“我跟你嫂子先回去了。”
他的語氣不容置疑。
賀錦珠如蒙大赦,立刻點頭:
“好的大哥,大哥嫂子晚安!祝你們好夢!”
說完,幾乎是踮著腳尖,飛快地溜走了。
溫清窈把手放在賀晉南的掌心,被他溫熱的手牢牢握住。
他牽著,跟長輩們道別後,便朝車庫走去。
一路無話。
車廂的氣氛有些微妙的沉寂。
賀晉南專注地開著車,側臉線條在夜中顯得格外冷。
溫清窈心里七上八下,猜不他到底聽到了多,又是不是在生氣。
直到回到他們的家,門在後“咔噠”一聲輕響,徹底隔絕了外界。
玄關和的線灑下,卻仿佛讓空氣變得更加粘稠而靜謐。
溫清窈還沒來得及彎腰換鞋,甚至沒來得及說一個字,
就覺腰上一,天旋地轉間,整個人便被一不容抗拒的力量托起,
“啊!”
下一秒,下便接到了微涼的實木質。
被賀晉南穩穩地抱到了口的玄關柜上。
這個高度,讓的視線幾乎能與他平齊。
抬眼,對上賀晉南近在咫尺的目。他那雙深邃的眼眸在燈下顯得格外幽暗,
像是能吸走所有線的深潭,平靜無波,卻暗流洶涌。
溫清窈聲音發抖,臉頰紅了,眼神潤迷人眼:
“你、你干嘛?”
他站在雙之間,手臂撐在兩側的柜面上,將完全圈在這一方狹小的空間里。
他上清冽的氣息混合著夜間的微涼,瞬間將籠罩。
溫清窈的心跳失序,手下意識地撐住柜面。
“剛才在和珠珠在聊什麼?”
他開口,聲音低沉平穩,聽不出喜怒,仿佛只是隨口一問。
溫清窈眼神閃爍,不敢與他對視,聲音細弱得幾乎聽不見:
“沒,沒聊什麼呀,就是一些孩子間的玩笑話。”
“玩笑話?”
賀晉南重復了一遍,語調微微上揚,帶著一玩味。
他俯湊近了些,溫熱的呼吸幾乎要拂過的瓣,
“夸我英俊瀟灑,穩重可靠,絕世好男人?”
他的目落在紅得幾乎要滴的耳垂上,那里細膩的,白的晃人眼。
溫清窈幾乎閉上眼睛:
“……嗯。”
他眼底掠過一極難察覺的笑意,但語氣依舊平淡:
“還有呢?”
溫清窈被他問得渾發燙,腳趾都不自覺地蜷起來。
當然知道他在問什麼,那些被賀錦珠大肆渲染的力、占有、天雷勾地火,
每一個字眼此刻都化作了細的針,扎得坐立難安。
“沒、沒有了。”
垂下眼睫,聲音帶著細微的抖,試圖做最後的掙扎。
賀晉南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那目仿佛有實質的重量,得無所遁形。
沉默在空氣中蔓延,每一秒都顯得格外漫長。
就在溫清窈幾乎要被這沉默得窒息時,他忽然極輕地笑了一下。
那笑聲很低,很沉,像是從腔里震出來,帶著一種悉一切的磁。
“是嗎?”
他慢條斯理地開口,指尖輕輕拂過滾燙的臉頰,
“可我好像還聽到什麼力,什麼挪不開眼,還有什麼……”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欣賞著越來越紅的臉和幾乎要沁出水的眼眸,才緩緩吐出那幾個字:
“天雷勾地火?”
溫清窈猛地睜大眼睛,得幾乎要暈過去,
他果然都聽到了,從頭到尾!
“看來珠珠觀察得還仔細。”
賀晉南的拇指輕輕挲著的下,眼神驟然變得深沉而有侵略。
“不是,我,那是珠珠瞎說的!”
慌得語無倫次,想要解釋,卻發現自己本無從辯駁,
只能徒勞地試圖推開他,想要從這令人窒息的曖昧和尷尬中逃離。
賀晉南卻紋不,反而就著推拒的力道,更地向。
他眼底那抹深意越來越濃,撕開了平日冷靜自持的偽裝,出了里深藏的、極侵略的本質。
“瞎說?”
他低笑一聲,笑聲震著腔,也傳遞到的掌心,
“所以,你覺得不對?”
他的目在臉上細細逡巡,不肯錯過任何一細微的表變化,
從潤的眼眸到微微張開的、人的。
“我……”
溫清窈被他問得啞口無言,渾都燒得厲害,仿佛空氣真的如賀錦珠所說,噼里啪啦地燃燒起來。
賀晉南不再給組織語言的機會,
“既然提到了我的力,看來,我有必要親自驗證一下,免得夫人對我有什麼不實的誤解。”
話音剛落,他攬住腰肢的手臂猛地收,另一只手托住的後腦,吻重重地落了下來。
這個吻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瞬間奪走了溫清窈所有的呼吸和思考能力。
齒纏間,是他強勢的氣息,以及那句消失在兩人間、低沉而模糊的低語:
“今晚熬夜好不好?讓老婆親自驗證一下我的持久比之前有沒有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