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窈只覺得耳邊嗡的一聲,麻瞬間從耳廓蔓延至四肢百骸。
寶寶……
他怎麼能、怎麼能用這樣平淡又理所當然的語氣,喊出這麼讓人臉紅心跳的稱呼?
下意識地想低頭,想把自己藏起來,卻被他抵著額頭,無可逃,
只能被迫迎上他那深邃得仿佛能將人吸進去的目。
那目里含著未散的,有戲謔,更有一種幾乎要將溺斃的濃稠寵溺。
“嗯?”
見不答,賀晉南間溢出一聲低低的疑問,灼熱的呼吸織在一起,曖昧得令人心尖發。
溫清窈聲音細弱得幾乎聽不見,還帶著一被親吻後的糯:
“你,你喊什麼。”
賀晉南挑眉,低笑道:
“喊?哪里喊了?難道不是?”
他頓了頓,目落在潤紅腫的上,眸又深了幾分,聲音得更低,帶著蠱人心的磁:
“還是說,你不喜歡我這樣你?”
溫清窈被他問得語塞,心臟砰砰直跳,喜歡嗎?好像并不討厭,
甚至,那瞬間涌上心頭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怯與甜,
被他以這樣一種絕對占有和寵溺的方式稱呼,仿佛在他心里,真的是獨一無二的珍寶。
可這讓怎麼說得出口!
得無以復加,只能下意識地搖頭,又飛快地點點頭,邏輯混,眼神躲閃,本不敢看他。
賀晉南看著這副窘得快要冒煙的模樣,低低地笑了起來,腔震,帶著顯而易見的愉悅。
他不再問。
“看來是喜歡的。”
他自顧自地下了結論,語氣篤定。
“才沒有。”
溫清窈弱弱地反駁,聲音卻一點底氣都沒有,反而像撒。
賀晉南從容不迫地點頭:
“好,沒有。”
他那副“我明明知道了但我就遷就你”的神,讓溫清窈更加惱,忍不住抬手輕輕捶了一下他的口。
這點力道對賀晉南來說無異于撓,他順勢握住了的手腕,將的小手包裹在自己溫熱的掌心里。
“走吧,寶寶,該回家了。”
他極其自然地再次使用了這個稱呼,牽著走向車子。
溫清窈被他牽著,跟在他後半步的距離,看著他高大拔的背影。
晚風吹拂,卻只覺得渾都暖洋洋的邊也有一抹也不住的笑意。
悄悄收了與他握的手指。
嗯,好像是喜歡的。
賀晉南為拉開車門,護著的頭頂讓坐進副駕。
就在彎腰準備坐進去時,一眼就看到了座位上放著一束花。
不是那種盛大夸張的花束,而是致小巧的一捧,用的白霧面紙和同系帶包裹著。
里面是盛放的白玫瑰,花瓣邊緣著淡淡的,
像是的臉頰,滴,優雅又溫,散發著清雅的香氣。
溫清窈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驚喜地轉頭看他:
“這是?”
賀晉南倚在車門邊,看著臉上掩不住的欣喜,眼底帶著愉悅的笑意,語氣卻依舊平淡:
“路上看到,覺得你會喜歡。”
溫清窈小心地拿起那束花,坐進車里,低頭輕嗅了一下,角的弧度怎麼都不下去。
側頭看向繞回駕駛座的男人,心跳還未完全平復,又被這突如其來的浪漫填滿。
“怎麼突然送我花?”
輕聲問,手指輕輕過的花瓣。
賀晉南發了車子,側在車昏暗的線下顯得格外深邃。
他打了方向盤,駛車道,才慢條斯理地開口:
“想要討太太開心,博太太一笑可以嗎?”
他頓了頓,偏頭快速看了一眼,目掠過懷中的花和依舊緋紅的臉頰,聲音里含了不易察覺的溫:
“看來效果不錯。”
溫清窈心里那點甜的覺又泛濫開來,抱著花,小聲哼了一下,卻把花抱得更了些:
“……還好吧。”
車廂彌漫著玫瑰的淡香和他上清冽的氣息,一種無聲的親和暖昧在靜靜流淌。
車子平穩地駛向他們位于山公館的家。
到了地下車庫,賀晉南很自然地接過手里的花和包,另一只手依舊牽著,走向電梯。
進了家門,溫暖的空氣瞬間包裹上來。
賀晉南將花和的東西放在玄關柜上,轉幫下大。
“晚上想吃什麼?”
他問,手指不經意間拂過圍巾下的脖頸。
溫清窈想起這條圍巾,又展示了一下:
“珠珠送的圍巾,是不是真的很配我?”
賀晉南目沉靜地看了幾秒,手輕輕了的耳垂:
“嗯,很配。”
他頓了頓,像是想到了什麼,
“庭院里我準備了點東西,晚上我們在外面吃怎麼樣?我親自做。”
“在外面?你不怕冷嗎?”
溫清窈詫異,雖然今晚風不算刺骨,但畢竟是深秋。
“有我在,冷不著你。”
賀晉南語氣篤定,牽著的手,穿過客廳,推開通往庭院玻璃門。
庭院里的景象讓溫清窈微微睜大了眼睛。
不遠,一個致的戶外取暖正散發著橙紅的,驅散了周圍的寒意。
旁邊已經支起了一個漂亮的燒烤爐,里面的炭火正燒得恰到好,發出細微的噼啪聲。
旁邊的桌子上,整齊地擺放著各種已經串好的食材和調料,看得出是心準備過的。
“燒烤?”
溫清窈驚喜地轉頭看他,
“你什麼時候準備的?”
“下午讓阿姨幫忙準備的食材,爐子是阿姨看準時間點上的。”
賀晉南松開,走到燒烤爐前,練地翻了翻炭火,
“去換舒服的家居服,外面套件厚外套再出來。”
溫清窈心里暖暖的,應了一聲,快步跑回屋里。
等換好服再出來時,賀晉南正站在燒烤爐前忙碌著。
他高大拔的影在取暖和炭火的芒織下,顯得格外溫暖可靠。
空氣中開始彌漫開食人的香氣。
走過去,在他邊的小凳子上坐下,雙手托腮看著他練地刷油、翻、撒調料。
“賀晉南,需要幫手嗎?”
賀晉南將幾串烤得滋滋冒油、香氣撲鼻的羊串放到旁邊的盤子里,遞給:
“嘗嘗咸淡。”
溫清窈吹了吹,小心地咬了一口,質鮮,調味恰到好。
滿足地瞇起眼睛,連連點頭:
“好吃!”
賀晉南看著饜足的樣子,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
溫清窈小口吃著鮮的羊,暖意從胃里蔓延到四肢百骸。
看著旁專注烤制的男人,炭火的紅映照著他深邃的側臉,平和卻似乎總帶著一難以及的遙遠。
忽然想起些什麼,咽下口中的食,輕聲問:
“賀晉南,你之前在國那兩年,平時不工作的時候,都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