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道以來順風順水,尤其是拿了影後之後,更是被眾星捧月,何曾被人如此徹底地無視過?
對方甚至連腳步都沒為停留一秒。
的經紀人蘭姐此時也下了車,快步走到邊,自然也看到了剛才那一幕。
蘭姐在圈爬滾打多年,最會察言觀,輕輕拉了應季羽一下,低聲道:
“季羽,別看了,先進去再說。這里是門口,人多眼雜。”
應季羽深吸一口氣,努力維持著表管理,在蘭姐和助理的簇擁下也走進了會所,但臉明顯不如剛才明亮人。
們被侍者引到預定好的包廂,離賀晉南所在的包廂還有一段距離。
一進包廂門,隔絕了外面的視線,應季羽立刻卸下了偽裝,將手包隨意扔在沙發上,語氣帶著明顯的不忿:
“什麼人啊!眼睛長在頭頂上了嗎?連句話都不會說?”
蘭姐揮揮手讓助理先去外面等著,然後關上門,這才轉過來面對應季羽。
嘆了口氣,語氣帶著幾分無奈和告誡:
“我的小祖宗,你剛才不會是想上去搭訕賀晉南吧?”
“偶遇打個招呼怎麼了?”
應季羽兀自,但語氣已經沒那麼沖了,
“說不定以後就有合作的機會呢?”
“合作?跟他?”
蘭姐搖搖頭,低了聲音,
“你知道他是誰嗎?他那商業帝國跟我們娛樂圈隔著十萬八千里,但真想死我們某個項目,也就是一句話的事。你跟他搭訕?你看他理你嗎?”
“他不理我,難道是因為我不夠有名不夠漂亮?”
應季羽對自己的魅力向來極有信心,賀晉南的冷漠嚴重打擊了的自信。
“跟那個沒關系!”
蘭姐神嚴肅起來,
“你剛回國沒多久,有些圈子里的舊聞可能不清楚。這位賀總,出了名的不好,或者說,他的‘’早就名花有主了。”
“什麼意思?”
應季羽蹙起心描畫的眉。
“他結婚了,而且……”
蘭姐湊近了些,聲音更低,
“是出了名的寵妻狂魔。聽說他太太被他保護得極好,很在公開場合面,但賀總但凡出差,必定天天報備,禮不斷。
你看他剛才那生人勿近的樣子,那不是裝出來的,是除了他太太,他對其他所有人都那樣,生怕沾上一點緋聞讓他太太誤會。”
蘭姐想起一些聽聞,繼續道:
“以前不是沒有像你一樣想借機攀附的明星或者名媛,結果怎麼樣?賀總當場不給面子都是輕的,後續要是讓他覺得煩了,對方可能還要倒大霉。
所以圈子里有點眼的人,都知道離他遠點,欣賞一下就算了,千萬別往前湊。”
應季羽聽著,臉上的不忿漸漸被驚訝取代,沒想到是這樣:
“他太太……是什麼來頭?”
“這個就不太清楚了,聽說家世也不錯,但很神。只知道賀總寶貝得跟什麼似的。”
蘭姐拍拍的肩膀,
“所以,今天這事過去了就算了,千萬別往心里去,更別去打聽什麼。
那位賀總,我們惹不起,而且他對你沒興趣,這才是最關鍵的。
記住,有些人,遠遠看著就好,湊近了是自找沒趣。”
應季羽沉默了,回想起賀晉南剛才那一眼,冷漠、疏離,甚至帶著一不易察覺的厭煩?
仿佛的靠近是一種打擾。
一種復雜的緒涌上心頭,有挫敗,有釋然,還有一難以言喻的羨慕。
擺了擺手,有些意興闌珊:
“知道了蘭姐,不提他了。我們這邊的人什麼時候到?”
——
賀晉南的應酬進行得很快。
他本就不是來尋歡作樂的,目的明確,敲定合作細節後,便無意多留。
那些合作商自然也聽聞過他的作風,見他興致缺缺,并未安排什麼額外的“節目”,飯局結束後便客氣地將他送出門外。
回到下榻的酒店套房,已是深夜。
賀晉南扯下領帶,解開襯衫最上面的兩顆紐扣,出線條清晰的鎖骨。
他拿起手機,幾乎沒有猶豫,直接撥通了溫清窈的視頻請求。
鈴聲只響了兩下就被接通了。
屏幕亮起,映眼簾的是溫清窈剛剛沐浴過的臉龐。
的長發漉漉地披在肩頭,發梢還滴著水珠,被熱氣蒸騰出淡淡的,清澈的眼睛里氤氳著一層水汽,像林間不諳世事的小鹿,純真又惹人憐。
穿著一件質的睡,領口微微敞開,約可見致的鎖骨和一小片細膩的。
賀晉南的眸幾乎是瞬間就深了下去。
隔著屏幕,他似乎都能聞到上那清甜的香氣,混合著沐浴的芬芳,無聲地撥著他繃了一天的神經。
“洗澡了?”
他的聲音因為刻意低而顯得有些沙啞,帶著別樣的磁。
“嗯。”
溫清窈點點頭,用巾拭著頭發,眼神地看著他,
“你回酒店了?累不累?”
“看到你就不累了。”
賀晉南的目鎖住屏幕里的人:
“老婆,好想要你。”
他的話語直白而滾燙,帶著毫不掩飾的。
溫清窈的臉頰更紅了些,有些不好意思地移開視線,小聲嘟囔:
”……沒正經。”
賀晉南低低地笑了一聲,笑聲通過電流傳過來。
他喜歡看這副害的模樣。
靜默了幾秒,溫清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拭頭發的作慢了下來。
抬起眼,重新看向屏幕里的男人,那雙漂亮的眼睛里水瀲滟,看似隨意地問:
“今晚的應酬還順利嗎?”
“順利。”賀晉南言簡意賅。
“哦。”
溫清窈輕輕應了一聲,指尖無意識地卷著巾的一角,狀似不經意地輕聲追問:
“那有沒有什麼,嗯,特別的安排?比如,找人來陪酒助興之類的?”
問得含蓄,甚至帶著一點故作輕松的試探,但那細微的張和不易察覺的酸意,還是過屏幕,準地傳遞到了賀晉南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