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氣息燙得嚇人,啞得磨人耳。
“不,賀晉南,你……”
車外,月清冷地灑在這片荒蕪的空地上。
那輛黑的邁赫靜靜地停在那里,仿佛與周圍的寂靜融為一。
然而,若是仔細看去,便能發現那輛車并非完全靜止。
許久之後。
溫清窈地趴在賀賀晉南懷里,連一手指都抬不起來。
發微,氣息依舊急促。
賀晉南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著的脊背,像是在安,又像在流連
溫清窈緩過氣來,想起剛才的瘋狂,恥後知後覺地涌上心頭。
忍不住抬起手,輕輕捶了一下他的膛,聲音還帶著未褪盡的啞埋怨:
“你怎麼像了很久似的,不累嗎?”
賀晉南低笑,腔震,摟著的手又了,低頭吻了吻的發頂。
“滿打滿算,的確很久了。”
他的話語頓了頓,腦海深那些被刻意抑、卻總在不經意間竄出的畫面,
在此刻變得無比清晰,帶著滾燙的溫度席卷而來。
那些數不清的深夜和清晨。
浴室里的水汽,或者書房里獨自一人時腦海里不控制浮現的的笑靨,纖細的脖頸,不經意間彎下的腰線。
夢里也是如此刻這般在他懷中,呼吸融。
不同的是,夢里的總是隔著一層虛無,醒來後唯有冰冷的空虛。
積得太久,得太深。
以至于此刻真正的擁有,反而帶上了一種夢境般的不真實,卻又比夢境熾熱千百倍。
而這一切,全然不知。
只是他黑暗中無聲的,是他清醒時克制下的瘋狂幻想。
是他而不宣、獨自承的甜煎熬。
如今,煎熬終于得到了徹底的救贖,
他低下頭,鼻尖深深埋散發著馨香的發,真實地擁有著夢中的一切。
他的吻落在發頂,帶著無比的珍重和一種難以言喻的、夢想真的喟嘆。
他的聲音著的耳廓,熱息噴灑:
“今晚這才哪兒到哪兒?剛剛頂多算是支付了一點微不足道的利息。”
溫清窈:“……”
回到京城,生活仿佛從那個月迷離、激繾綣的夜晚驟然切換回了日常頻道,卻又有什麼東西悄然不同了。
溫清窈和賀晉南之間,那層原本或許還存在的最後一層若有似無的隔被徹底撕去,一種更深層次的親與默契流淌在彼此的間。
溫清窈重新投了在京大的學業。
這日午後,剛從琴房出來,便被系主任到了辦公室。
系主任臉上帶著難以掩飾的喜悅,將一份的邀請函推到面前。
“清窈啊,好消息!亞太杯國際青年音樂大賽今年增設了鋼琴獨奏組別,組委會直接向我們學院發出了邀請函,
院里經過慎重考慮,決定推薦你代表我們京大、甚至是代表國家去參賽!
這可是含金量極高的比賽,多職業鋼琴家都是從這個舞臺上嶄頭角的!”
溫清窈的心臟猛地一跳,幾乎要躍出腔。
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封邀請函,指尖甚至有些微微抖。
“亞太杯”!
這是夢寐以求的舞臺,是學琴多年來視為標桿的國際頂級賽事之一,
曾無數次在視頻里觀過往屆獲獎者的演奏,憧憬著那片星璀璨的舞臺。
巨大的喜悅和難以置信瞬間淹沒了,的臉頰泛起興的紅暈,眼睛亮得驚人,聲音都帶著一音:
“真的嗎?主任,謝謝學院,謝謝您的信任!我一定會全力以赴!”
系主任欣地笑著:
“是你自己的實力贏得了這個機會。好好準備,學院會全力支持你,比賽曲目要求很高,時間也不算特別充裕,要抓了。”
抱著那份沉甸甸的邀請函走出行政樓,溫清窈只覺得京城的秋日天空從未如此湛藍亮。
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把這個好消息分給第一個人。
立刻掏出手機,撥通了他的電話。
電話只響了一聲就被接起,那頭傳來賀晉南低沉而富有磁的聲音,
背景音似乎是在會議室,但很快變得安靜,顯然他為了接電話特意走到了安靜。
“寶寶?怎麼了?”
他的聲音里帶著一不易察覺的關切,通常不會在這個時間點給他打電話。
“賀晉南!”
溫清窈的聲音里是抑不住的興和雀躍,像一只快樂的小鳥,
“我有個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