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麼好消息讓寶寶這麼開心?”
電話那端,賀晉南的角也不自覺地勾了起來,能被的快樂緒染,是他忙碌工作中最好的調劑。
“是‘亞太杯’!國際青年音樂大賽!學院推薦我去參加鋼琴比賽了!”
溫清窈語速飛快,生怕慢一點這份喜悅就會跑掉,
“你知道這個比賽嗎?超級厲害的那種!我太高興了!”
賀晉南當然知道。
他甚至曾經是這個賽事某個商業領域贊助環節的決策者之一。
他清楚地知道這個平臺的重量和影響力。
“當然知道。”
他的聲音里充滿了毫不掩飾的驕傲與肯定,
“這是頂級賽事,寶貝真棒。”
他能想象出此刻雀躍的模樣。
“恭喜你,寶貝。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你完全配得上。”
他的話語沉穩而有力,帶著一種能讓人安心的力量,
“需要我做什麼?最好的指導老師,比賽用的禮服?”
溫清窈心里甜的,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為掃清一切障礙,提供最好的支持。
連忙說:
“不用不用,學院都會安排的,我就是太高興了,想第一個告訴你。”
“我很榮幸。”
賀晉南低笑,聲音過聽筒傳來,麻麻地進心里,
“晚上回家好好慶祝一下,我的大鋼琴家。”
掛了電話,溫清窈依舊沉浸在巨大的興中,腳步輕快地走向琴房,迫不及待地要開始投練習了。
從這一天起,溫清窈的生活重心幾乎完全傾斜到了練琴上。
比賽曲目難度極高。
對自己要求嚴苛,力求每一個音符、每一個樂句都達到完。
京大的琴房設施很好,但更喜歡家里賀晉南特意為打造的那間隔音琴房。
那里有最悉的斯坦威三角鋼琴,有讓安心舒適的環境。
之後的每天下課回家,簡單吃完晚飯,就會立刻扎進琴房,一練就是數小時。
起初,賀晉南是全力支持且驕傲的。
他會安靜地坐在琴房角落的沙發上理公務,
陪伴著,在偶爾停下來思考時遞上一杯溫水,或用指腹輕輕開微蹙的眉心。
悠揚或激昂的琴聲彌漫在他們的家里,對他而言是一種。
然而,隨著比賽日期臨近,溫清窈練習得越來越晚,
甚至常常到了深夜十一二點,琴房里的燈依舊亮著,琴聲依舊不斷。
的專注和投讓他心疼,而那逐漸被冷落的覺,
也讓某個習慣了掌控一切并且獨占大量注意力的男人,心底開始滋生不滿。
尤其是,每當他理完工作,沐浴完畢,穿著睡袍靠在主臥門口,
看著那個依舊沉浸在黑白鍵世界里的纖細背影時,一種混合著擔憂、求不滿的緒就開始悄然發酵。
已經連續一周因為練琴太晚而累得幾乎倒頭就睡,忽略了他無數個暗示的眼神和擁抱。
賀晉南覺得,自己快要為史上最深明大義卻也最憋屈的丈夫了。
這天晚上,時針再次指向十一點半。
琴房里的溫清窈正反復打磨貝多芬《“熱”奏鳴曲》第三樂章,
手指在琴鍵上飛快地跑,神專注,完全沒注意到後悄然靠近的影。
賀晉南已經耐心告罄。
他靜靜地走到後,沒有出聲打擾,只是在又一次因為一個不夠完的音而蹙眉停頓、準備再次開始時,
忽然俯,雙臂從腋下和膝彎穿過,微微一用力。
“啊!”
溫清窈驚呼一聲,整個人瞬間懸空,被打橫抱了起來!
悉的檀木冷香籠罩下來,下意識地摟住男人的脖頸,驚魂未定地看著他線條流暢的下頜:
“賀晉南,你干嘛呀,我這一段還沒練好呢!”
賀晉南抱著,大步流星地就往琴房外走,語氣不容置疑,帶著明顯的不滿:
“看看幾點了?你需要休息。”
“可是我還不困,我再練半小時,就半小時。”
溫清窈在他懷里掙扎了一下,試圖討價還價。
比賽的迫讓不敢有毫松懈。
“不困?”
賀晉南低頭睨了一眼,眼神深邃,抱著的手臂穩如磐石,
“眼睛里的紅你自己看看正常嗎,手指也需要休息,過度練習反而會損傷,影響狀態。”
他說的有理有據,溫清窈一時語塞,但還是小聲嘟囔:
“可是比賽很重要。”
“你更重要。”
賀晉南斬釘截鐵地打斷,已經抱著走進了臥室,用腳輕輕帶上門,
“垮了,拿什麼去比賽?嗯?”
他將輕輕放在的大床上,隨即覆下來,雙臂撐在側,將困在自己與床榻之間。
熾熱的呼吸噴灑在臉上,帶著強烈的迫和一不易察覺的委屈。
“而且,賀太太,”
他的指尖輕輕拂過因為長時間練琴而微微泛紅的眼角,聲音低沉下來,帶著磨人的磁,
“你已經冷落你先生很多天了,每晚抱著你卻只能看你累得秒睡,你知道這有多考驗我的自制力?”
溫清窈的臉瞬間紅了。
這些天確實全心撲在練琴上,忽略了他的。
此刻被他這樣直白地控訴,才後知後覺地到一愧疚。他眼底那毫不掩飾的和抑讓心尖發。
“對不起嘛,我只是想好好比賽。”
的聲音弱了下去,帶著點心虛。
“我知道。”
賀晉南的吻輕輕落在的眼皮上,帶著憐惜,
“寶貝有夢想,有追求,我為你驕傲,但勞逸結合,嗯?今晚必須睡覺。”
他的吻接著落在的鼻尖,臉頰,最後流連在那雙因為驚訝而微張的瓣上,溫卻又不容拒絕地深,
汲取著的甜,也無聲地宣泄著這些日子被忽視的郁悶。
溫清窈被他吻得渾發,腦子里那點關于琴譜的執念漸漸被攪得模糊。
他的氣息,他的溫度,他的強勢,總是能輕而易舉地瓦解的意志。
一吻結束,兩人氣息都有些不穩。
賀晉南抵著的額頭,拇指著艷滴的瓣,聲音啞得厲害:
“現在,你是選擇自己乖乖閉眼睡覺,還是讓我用我的方式幫你助眠?”
他話里的暗示再明顯不過。
溫清窈的臉更紅了。
知道,以他此刻的狀態和他一貫的執行力,如果選擇後者,明天早上很可能真的爬不起來練琴了。
“……我自己睡!”
幾乎是立刻做出了選擇,飛快地扯過被子把自己裹,只出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帶著點嗔怪和瞪著他。
賀晉南低低地笑了。
他起,也躺到邊,將連人帶被子一起擁進懷里,關掉了床頭燈。
黑暗中,他溫熱的掌心輕輕覆蓋在的小腹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按著,每次生理期前都會這里不適,他記得比還清楚。
“睡吧。”
他的聲音在夜里顯得格外溫,
“明天我陪你一起練琴,給你當聽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