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手臂卻下意識地收攏，將更地圈進懷里。
“嗯。”
溫清窈的臉微微發熱，幸好昏暗的線做了掩護，
“我們什麼時候回來的？爺爺怎麼樣了？”
“爸媽從虞城趕回來了，中午到的醫院。我看你睡得香，就沒醒你。
爺爺況穩定，已經轉到普通病房了，有爸媽和珠珠守著，讓我先帶你回來休息。”
賀晉南解釋道，聲音比睡前清亮了些。
“爸媽回來了？那就好。”
溫清窈松了口氣，有長輩在，總能多分擔一些。
兩人靜靜相擁，著這片刻的寧靜溫馨。
過了一會兒，溫清窈輕聲開口：
“賀晉南。”
“嗯？”
“過兩天，等爺爺況再好一點，你個空，陪我去看看我爸媽吧？”
的聲音里帶著一不易察覺的懇求和小小的雀躍。
賀晉南沒有毫猶豫：
“好，應該去的，是該探岳父岳母。”
他以為是想去告逝去的父母。
溫清窈卻輕輕搖了搖頭，角彎起一個神而溫的弧度：
“不只是這個。”
“哦？”
賀晉南被勾起了好奇心，低頭用下蹭了蹭的發頂，
“那還想跟他們說什麼？”
溫清窈往他懷里了，臉頰著他的膛，聲音又輕又，卻帶著滿滿的甜和堅持：
“保，到時候你就知道啦。”
想要在一個更正式、更寧靜的時刻，在父母面前，親口告訴他，也告訴天上的父母，這個關于新生命、最重要、最幸福的。
賀晉南也沒多問，片刻後，低沉的聲音在發頂響起：
“睡了一天，不？”
他這一問，溫清窈才覺到胃里空落落的，誠實地點了點頭：
“有點。”
“起來吃點東西。”
賀晉南輕輕拍了拍的背，率先起。他雖也疲憊，但休息過後，眉宇間的凌厲和掌控又回來了些許，
只是看向時，目總是下意識地放。
他走到帽間，很快出來，手里拿了一件的針織開衫，自然地披在只穿著睡的溫清窈肩上：
“傍晚涼，披上。”
溫清窈攏了攏帶著他氣息的開衫，心里暖融融的。
晚餐已經由傭人細心備好，擺在樓下小餐廳的桌上，是幾樣清淡卻致的小菜和養胃的粥品。
賀晉南親自給盛了一碗粥，又仔細布菜。
溫清窈確實了，小口小口吃得認真。賀晉南吃得不多，大多時間只是看著吃，偶爾才一下筷子。
吃完後，他并沒有讓立刻回房休息，而是牽著的手，走到了客廳的沙發旁。
“坐下。”
他溫聲道。
溫清窈有些疑，依言坐下。
賀晉南從西裝口袋里拿出一個掌大的絨盒子。
的心輕輕一跳。
賀晉南在面前單膝蹲下，打開盒子。里面并非戒指，而是一條極其的腳鏈。
纖細的白金鏈，巧妙地編織出細膩的紋路，中間墜著一顆不大卻璀璨非凡的鉆石，在燈下折出細碎閃耀的芒。
“這是……”
溫清窈驚訝地微微睜大眼睛。
“慶祝你比賽得獎的禮。”
賀晉南抬頭看著，目深邃，帶著一不易察覺的歉疚和更多的寵溺，
“昨天沒能及時趕到，抱歉。我的小姑娘贏得了那麼重要的榮譽，理應得到最好的獎賞。”
他小心地取出腳鏈，手指溫熱，輕輕握住纖細的腳踝。
溫清窈下意識地微微一，臉頰泛紅，卻沒有掙。
賀晉南低頭，神專注而認真，仔細地將鏈子扣在白皙的腳踝上。
冰涼的金屬到皮，隨即被他指尖的溫度熨燙。
那顆小巧的鉆石恰好垂在纖細的骨節旁，隨著細微的作輕輕晃，流溢彩。
“很配你。”
他端詳著，語氣帶著滿意的喟嘆。
白皙的皮，致的鏈子，璀璨的鉆石，構一幅絕的畫面。
他抬起頭，進的眼睛里：
“恭喜你，寶貝，你是我的驕傲。”
溫清窈看著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這個在外翻雲覆雨、冷峻強勢的男人，
此刻卻愿意為俯，細致又虔誠地為戴上腳鏈，說出這樣的話語。
腳踝上的鏈子仿佛帶著灼人的溫度，一路燙到了心尖。
那酸酸甜甜的暖流再次洶涌澎湃，幾乎要將淹沒。
鼻尖微酸，眼底泛起潤的，角卻高高揚起。
出雙手，地摟住他的脖子，聲音哽咽卻滿是歡喜：
“謝謝你，賀晉南，我很喜歡，非常非常喜歡。”
不只是喜歡這份貴重致的禮，更喜歡他這份用心，這份將放在心尖上的珍視。
賀晉南就著摟抱的力道起，將擁懷中，低笑了一聲：
“喜歡就好。”
窗外夜漸濃，室暖意融融。
賀晉南的手掌溫地過的後背，指尖帶著灼人的溫度。
他低下頭，鼻尖親昵地蹭了蹭的耳廓，呼吸溫熱。
“窈窈……”
他的聲音低啞，含混著未盡的睡意和逐漸升騰的，
攬在腰間的手臂收，將的更實地向自己。
溫清窈的心猛地一跳，瞬間領會了他的意圖。
若是平時，或許會沉溺在他這份溫存索求中，但此刻的手幾乎是不控制地、極快地在小腹上輕輕了一下。
在他溫熱的即將落在頸側的前一秒，微微偏開頭，聲音又輕又，
帶著刻意拖長的、顯得十分困倦的尾音：
“賀晉南，我好像還是有點累，上也沒什麼力氣……”
說著，甚至配合地小小打了個哈欠，眼睫低垂，掩去眼底那一心虛，
將臉頰輕輕靠在他膛，做出依賴又疲憊的姿態：
“今天能不能早點休息？”
賀晉南的作頓住了。
他微微抬起頭，目落在臉上，仔細審視著。
的臉頰還帶著睡醒後的紅暈，但眼底確實有一抹不易察覺的倦怠。
想到昨天擔心怕，夜里沒睡好，今天又在醫院熬了大半天，剛才吃飯時似乎食也一般，
他那點被勾起的念想很快被疼惜了下去。
他沒有任何懷疑，只是有些懊惱自己的索求不合時宜。
手臂松開了些，轉而輕輕了的頭發，語氣里帶著毫不掩飾的關切：
“是我不好，沒考慮到你還累著。”
他在發頂落下一個溫的吻，聲音低沉而包容：
“那就不鬧你了。我們上樓休息，嗯？”
“嗯。”
溫清窈心里松了一口氣，同時又涌起一淡淡的愧疚。
主出手環住他的腰，小聲說：
“你就抱著我睡，好不好？”
賀晉南低笑了一聲，似乎很用這種的依賴：
“好。”
他打橫將抱了起來，作穩健而輕。
溫清窈摟他的脖子。
他將穩穩抱在懷里，一步步走上樓，回到臥室。
他細心幫掖好被角，自己才躺到邊，然後如所愿，將整個攏進懷里，
讓背靠著自己的膛，溫熱的大手習慣地覆在的小腹上，掌心的溫度源源不斷地傳遞過來。
“睡吧。”
他在耳後低語。
閉上眼睛，將手輕輕疊在他放在自己小腹的手背上。
再等等，心里默念著，很快，他就會知道自己要當爸爸了。
他會是什麼反應呢？
這個念頭讓角彎起甜的弧度，很快便在令人安心的懷抱里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