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氣，朝出手，聲音放緩：
“窈窈，過來。”
溫清窈看著他那雙眼眸，那里面的緒難以捉，有無奈，有怒氣，但似乎并沒有想象中的對另一個人的眷。
的腳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不由自主地，一步步挪到了他面前。
剛一站定，賀晉南忽然出長臂，一把將地、用力地箍進了懷里。
他的擁抱是那樣用力，那樣溫暖，那樣有安全。
溫清窈猝不及防，整張臉都埋進了他結實的膛，
鼻腔里瞬間充斥著他上悉的氣息，還夾雜著一未散盡的淡淡煙草味。
“聽著，溫清窈，”
他的下抵著的發頂，聲音低沉而清晰，每一個字都敲打在的心上，
“接下來這些話我只說一遍，你給我記清楚了。”
“我賀晉南，從二十歲起，眼里心里就只裝得下一個溫清窈的傻姑娘。從來沒有過別人，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更不會有！
崔恩予只是世家的妹妹，僅此而已。我娶你，是因為我你，是因為我害怕再不出手，你這個總是為別人傷心的小傻子，
不知道又會躲到哪個角落去哭，或者被哪個不知所謂的男人騙走，
什麼責任、同、安長輩，這些話我從來沒說過，很抱歉，讓你誤會這麼久，因為我怕直接說你會嚇跑你。”
“……”
溫清窈被他這一連串毫無保留的表白震得大腦一片空白，
只能到他腔劇烈的震和懷抱炙熱的溫度。
他？
從那麼早開始？不是因為責任？
可是……
在他懷里悶悶地、帶著委屈和不解地問，
“那昨天晚上，你為什麼最後推開我？”
那個被拒絕的吻，是認定他不的最後一稻草。
賀晉南的僵了一下，隨即更加用力地抱，語氣里充滿了懊惱和自責：
“昨天晚上我喝多了，但沒完全醉死。我覺得到你很張，甚至有點害怕。
而且你這兩天臉一直不好，沒什麼神，我以為是之前去墓園累著了，
怕你不舒服，才強行讓自己停下來，我不知道你會因為這個胡思想，嚴重到想要跟我離婚。”
原來是這樣？
不是因為抗拒，而是顧及的和？
溫清窈徹底怔住，所有的自以為是，在他這番直接卻真摯無比的坦白下，強勢坍塌。
“你我？那麼早就我嗎？但你為什麼以前在賀家時對我那麼冷淡？我以為你討厭我。”
賀晉南聽到帶著哭腔的追問，心臟又酸又。
他收了環住的手臂。
“討厭你？”
他低聲重復，語氣里是濃得化不開的自嘲和苦，
“我怎麼可能討厭你？寶貝，你本不知道，我用了多大的克制，才勉強維持住那份看似冷淡的平靜。”
他的聲音沉緩：
“我怕嚇到你，更怕你看出我那些見不得的心思。
你還那麼小，那麼單純，而我，我已經是個對你圖謀不軌的年男人了。
除了用冷淡和距離來偽裝，我不知道還能怎麼辦。”
他低下頭，瓣輕輕蹭過的發，呼吸間全是上的氣息。
“你以為我們為什麼總是恰好見，那不是巧合，窈窈，那是我每天都在下意識地關注你，你的喜怒哀樂，一舉一，幾乎了我所有的本能。”
他頓了頓，結滾了一下，聲音得更低：
“還有，我每天晚上都會夢到你。
夢里的你，可不會像現實中那樣怕我、躲著我。
你會對我笑，會主靠近我，會屬于我。每一個清晨，我都要花費極大的意志力，才能從有你的夢境里掙，然後面對現實中你對我避之不及，那種落差，幾乎要把我瘋。”
溫清窈眼淚早就布滿臉頰，這些洶涌的、從未察覺的，快將淹沒。
從未想過，他那些看似冷漠疏離的行為背後，竟藏著如此熾熱而痛苦的掙扎。
“還有顧硯池，”
賀晉南的聲音里染上了一難以抑制的酸意，
“每次看到你和他并肩走，有說有笑，你知道我當時想做什麼嗎？我想不顧一切地沖過去，把你拉到我邊，告訴所有人，你是我的。
可是我不能，我只能用更冷的態度對待你，把所有的嫉妒都發泄在那些的工作上。
結果你呢？你這個小笨蛋，居然以為我是因為討厭你，才對你甩臉？”
他說到最後，語氣里滿是無奈和寵溺，還帶著點咬牙切齒的意味。
他抬起手，輕輕捧起淚痕斑駁的小臉，強迫看著自己。
此刻，他眼中再無任何掩飾，那里面是赤的、積累了多年的意與。
“現在明白了嗎，溫窈窈？”
他著的臉頰，目灼灼，
“我所有的反常，所有的冷淡，所有的不近人，都只是因為我太早、也太深地上了你，
到不知如何是好，到只能用最笨拙的方式守護你，卻差點徹底弄丟了你。”
“對不起，這些話我沒早點告訴你，是想著我今後慢慢說給你聽，可你卻不給我機會，這麼突然地要跟我離婚。”
溫清窈著他眼底的，那里面的真誠讓高興得無以復加。
巨大的喜悅讓說不出話來，只能任由眼淚更加洶涌地流淌。
哭著說：
“我、我不是真的想跟你離婚的，我以為你喜歡別人，我以為我占了賀太太的位置，我以為崔恩予回來了，你早晚也會跟我離婚。”
他低下頭，著的耳廓，溫，堅定，帶著一沙啞：
“窈窈，我從來沒有，也永遠不會去想跟你離婚這件事。
這場婚姻，對我來說，不是錯誤，是我這輩子最幸運、最正確的決定。
你也不是什麼多余的闖者，你是我賀晉南名正言順、唯一想要的妻子。”
他頓了頓，手臂收得更。
“所以，離婚協議書，你想都別想。至于財產……”
他低笑了一聲，沉穩卻得意，
“現在都是你的了，賀太太。你要是狠心拋棄我，我就只能賴著你，讓你養我一輩子了。”
溫清窈的眼淚再次決堤，出手臂，
地回抱住他壯的腰，將臉深深埋進他的頸窩。
原來，所以為的各取所需的婚姻，是他小心翼翼筑起的巢。
所以為的疏離克制，是他深沉斂的珍視和保護。
哽咽著，終于將那句深埋心底的話說了出來，聲音雖小，卻清晰無比：
“我知道了賀晉南，你對我的我都知道了，我不會再誤會了，我要澄清一點，我你，其實你早就教會了，賀先生，你是個合格的老師。”
賀晉南渾一僵，他捧起的臉，嗓音沙啞：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好不好？我想聽。”
溫清窈抱著他的脖頸，心里滿滿的，笑著重復一遍：
“我你，賀晉南，早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就上了你，不知所起，但我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