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晉南的呼吸停滯，整個世界都在溫清窈那句我你中靜止了。
他眼眸劇烈震著，像是被滔天的浪迎面擊中，所有的理智、克制，都在這一刻消失殆盡，無盡的喜悅充斥著他的全。
“窈窈。”
他低啞地喚著的名字，聲音里帶著抖，怕驚醒了這場過于好的夢境。
他捧住臉頰的雙手，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卻又小心翼翼地控制著力道，生怕弄疼了。
下一秒，他滾燙的吻便激和珍視，如同集而溫的雨點般落下。
印在被淚水濡的眼睫上，吻去那些咸的淚痕，作輕無比，像是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寶寶、寶寶……”
他喃喃低語，每一個字都飽含著洶涌的意。
接著，吻順著秀的鼻梁下，
最終，覆上了他已久的瓣。
他一手托著的後腦勺，一手攬著的腰，力道大得似要跟融為一。
溫清窈被他這溫卻虔誠的狂熱親吻弄得有些暈眩，但心底涌上的卻是難言的甜和安心。
努力地回應著他，手臂環住他的脖頸，將自己完全付。
一吻終了，兩人都有些氣息不穩。
賀晉南的額頭抵著的，眼眸一瞬不瞬地凝視著，里面燃燒著灼熱的火焰，卻又盛滿了能將人溺斃的溫。
“再說一遍，”
他一邊啄吻，一秒都不想與分開，嗓音沙啞得厲害，帶著一懇求，
“寶貝，再說一遍你我好不好？”
溫清窈看著他眼中溢出來的深和那孩子氣般的執著，心得一塌糊涂。
彎起角，清晰地、一字一句地重復，每個字都敲在他的心尖上：
“賀晉南，我你，很很你。”
賀晉南結劇烈滾，猛地再次將摟懷中。
他把臉埋在的頸窩，貪婪地呼吸著屬于的氣息。
“寶寶，寶寶……”
他的聲音悶悶的，像是一個失而復得的大男孩。
他抬起頭，眼底是前所未有的明亮和堅定，仿佛所有的霾都已散去，只剩下萬里晴空。
“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你都別想逃開我，溫清窈。”
他的語氣霸道，卻充滿了無盡的意，
“賀太太這個位置，只能是你的。”
他說著，目掃過書桌上那兩份文件，
他手拿起那份離婚協議，看也沒看，干脆利落地將其撕了兩半，
再撕碎片，隨手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
“以後我們之間不準說離婚兩個字，聽到了嗎？”
“至于這個，”
他拿起那份厚重的財產轉讓文件，塞進溫清窈手里，眼神灼灼，
“是你的了，連我都是你的附屬品，所以，賀太太，以後我來給你打工，麻煩你養我了。”
溫清窈破涕為笑，嗔地瞪了他一眼，心里卻像是打翻了罐，甜得發膩。
“好啊，每天你負責賺錢養家，我負責貌如花，沒錢了我給你。”
賀晉南笑了，
“那謝謝老婆了。”
隨後將溫清窈打橫抱起，他的步伐穩健而急切。
溫清窈依偎在他堅實的膛，耳邊是他強而有力的心跳，一聲聲。
主臥的門被輕輕踢開，又緩緩合上。
賀晉南小心翼翼地將放在的大床上。
他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單膝跪在床沿，俯，額頭再次與相抵，呼吸織，空氣中彌漫著濃得化不開的眷。
激的緒漸漸平復，如同水退去，留下溫暖而潤的沙灘。
臥室只余下一盞昏黃的床頭燈，線和，勾勒著彼此朦朧的廓。
溫清窈抬手，指尖輕輕點著賀晉南立的廓，心中充滿了失而復得的慶幸和幸福。
“賀晉南。”
輕聲開口，聲音還帶著一哭過後的糯，
“謝謝你。”
賀晉南握住作的手，在自己臉頰，目專注：
“謝我什麼？傻瓜，該說謝謝的是我，謝謝你，愿意我。”
溫清窈搖了搖頭，眼神認真起來：
“不，我是說，謝謝你，去看我爸爸媽媽。”
賀晉南微微一怔，顯然沒料到會突然提起這個。
溫清窈繼續道：
“每年他們的忌日，你都會去墓園，比我去得還早，放上他們最喜歡的白。
我爸爸出事後，你曾經匿名注過一筆資金，試圖幫公司渡過難關，還有你接手溫氏後，把溫氏打理得蒸蒸日上，讓我爸媽的心沒有付水東流。”
那些曾經獨自承的、沉重的往事，在此刻說來，竟不再那麼刺痛，因為邊有了可以分擔的人。
賀晉南眸深了深，將往懷里了，低沉道：
“沒事，你不用說謝謝，我只是做了我想做的，也是我應該做的，只是當年沒再好好看你父母最後一眼。”
以為他說的是沒有參加父母的追悼會，不知道當年把父母送醫院的人是他。
“不，你已經做得夠多了。”
溫清窈打斷他，眼中泛起新的淚，這次卻是溫暖的，
“就是因為你為我們家做的太多，恩太重，重到讓我不知道該怎麼償還。”
垂下眼睫，聲音更輕了些，帶著回憶的然：
“所以，以前在賀家的時候，我、我不敢靠近你。你就像是站在雲端的人，
而我背負著滿心瘡痍，我覺得自己不配，也怕靠得太近，這份恩會得我不過氣，更怕還不起你的好。”
這是深埋心底多年的，也是過去在他面前總是顯得疏離、怯懦的源。
巨大的激和自境遇的落差，織了一張無形的網，將困在原地，不敢奢他的。
賀晉南的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又酸又疼。
他直到此刻才真正明白，曾經的疏離，是背負了太多沉重的包袱。
他以為的守護，在某種程度上，竟了的負擔。
“傻瓜。”
他嘆息一聲，吻了吻的發頂，聲音里充滿了疼惜，
“我為你做任何事，從來都不是為了讓你償還。我你，窈窈，從很久很久以前就開始了。
對你好，是我本能的需求，就像呼吸一樣自然。你不需要覺得有力，更不用害怕靠近我。”
他捧起的臉，迫使看著自己的眼睛，那里面是毫無保留的真誠和意：
“以前是我不夠細心，沒有察覺到你的不安。以後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在我這里，你永遠不需要覺得不配，你就是最好的，是我窮盡一生追求的珍寶。恩什麼的，不許再提，
我們之間，只有相，只有彼此虧欠，我欠你一個無憂的未來，你欠我一輩子的相伴，好不好？”
溫清窈著他眼中清晰倒映出的自己，那小小的影子被滿滿的深包裹著。
心結在這一刻被徹底解開，暖流涌遍四肢百骸。
用力地點點頭，破涕為笑：
“好，那我們說定了，一輩子，等老了蓋棺定論。”
“嗯，一輩子。”
賀晉南鄭重承諾，俯，再次吻上的。
賀晉南的吻像是要將這些年積的意後怕盡數傾瀉。
他的掌心熨帖在腰際的上，引得溫清窈一陣戰栗。
“老婆……”
他息著離開的，暗啞的嗓音磨蹭著的耳廓，帶著毫不掩飾的，
“我想要你，現在就要，想你想得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