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完,有些張地看著他。
像他這樣優秀出眾的男人,年輕時代怎麼可能沒有過經歷?
幾乎已經預設了會聽到一段或幾段過往。
賀晉南沉默了片刻,目凝視著,仿佛過在回憶什麼。
就在溫清窈以為他不想回答或者需要組織語言時,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清晰:
“沒有。”
溫清窈徹底驚訝了,微微張開了:
“一次都沒有?”
“一次都沒有。”
賀晉南的回答依舊肯定。
他看著驚訝的模樣,角勾起一抹溫的弧度,帶著些許自嘲,
“是不是覺得你的老公很無趣,或者,有什麼問題?”
“不是!”
溫清窈下意識否認,連忙解釋,
“我只是很意外,你那麼優秀,應該有很多人喜歡你才對。”
“喜歡我的人或許有,”
賀晉南語氣平淡,
“但我沒有遇到讓我想靠近、想共度一生的人。”
他頓了頓,目灼灼地鎖住的眼睛,那里面翻涌著極為復雜的,有慶幸,有宿命,還有深沉如海的意,
“直到遇見你。”
“窈窈,可能你不相信,但在我三十年的生命里,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讓我心、讓我想要結婚、讓我想傾盡所有去呵護的人。
我的世界,在你出現之前,是一片空白,它仿佛就是為了等待你的到來而存在的。”
溫清窈徹底怔住了,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重重地撞了一下,然後是綿而洶涌的悸。
從未想過會是這樣的答案。
這個站在頂端的男人,史竟然干凈得像一張白紙,
而,是這張白紙上唯一濃墨重彩的痕跡。
震驚過後,是排山倒海的和一種難以言喻的幸福。
忽然明白了,為什麼他對的總是帶著一種近乎笨拙的專注和毫無保留的熾熱,
因為他所有的,從最初到最終,都只給了一個人。
看著眼眶微微發紅,賀晉南心疼地俯吻了吻的眼睛:
“別哭,寶貝。這不是什麼值得難過的事。我很慶幸,我所有的第一次,初,初吻,初次心,乃至婚姻,都屬于你。這對我來說,是最大的圓滿。”
溫清窈吸了吸鼻子,主手摟住他的脖子,將臉埋在他頸窩,聲音悶悶的,卻充滿了依賴和意:
“賀晉南,你怎麼這麼好……”
原來得到的,是一份如此完整、純粹、毫無保留的。
他霸道,專注,且從一而終。
那些因為崔恩予的事而產生的不安和猜測,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他用自己的方式,給了最堅實、最毋庸置疑的安全。
賀晉南輕輕拍著的背,像哄孩子一樣:
“睡吧,我陪你一會兒。”
“嗯。”
在男人令人安心的氣息包圍下,溫清窈帶著滿心的甜和踏實,很快便沉沉睡去。
賀晉南凝視著,目溫得不可思議。
他的世界,在遇見之前,是高效運轉的機,是黑白分明的商業版圖。
而的出現,為他的世界帶來了彩、溫度和所有的意義。
他珍視這份來之不易的饋贈,不容許任何人、任何事來破壞。
無論是崔恩予,還是其他任何潛在的風險,他都會毫不猶豫地清除。
溫清窈這一覺睡得很沉很安心。
迷迷糊糊間,覺到臉頰上有輕微的,還伴隨著極輕微的“咔嚓”聲。
緩緩睜開惺忪的睡眼,模糊的視線逐漸聚焦,正好看到賀晉南拿著手機,
鏡頭對準著,角噙著一抹得逞的壞笑。
溫清窈瞬間清醒了大半,想起他相冊里那些丑照,立刻手去搶:
“啊!你又拍我!是不是又拍了我流口水的樣子?快刪掉!”
賀晉南反應極快,笑著將手臂舉高,輕松躲過的襲擊。
“沒有流口水,這次是睡人蘇醒圖,特別可。”
“騙人,快給我看看!”
溫清窈不甘心,半跪起來撲過去搶手機,整個人幾乎掛在了賀晉南上。
賀晉南怕作太大傷到自己,連忙用空著的那只手圈住的腰,
將穩穩護在懷里,上卻還在逗:“不給,這是我的珍藏版。”
“賀晉南!”
溫清窈又又急,在他懷里扭著去夠手機,
“你刪不刪!”
兩人笑鬧著倒在的大床上。賀晉南始終顧忌著的肚子,小心翼翼地將護在上方,自己承托著的重量。
在爭奪中,他的手臂為了支撐和保護,不經意地移,手肘外側不小心到了溫清窈的前。
“嘶——”
溫清窈頓時倒一口冷氣,作瞬間僵住,眉頭皺起,臉上閃過一痛楚。
賀晉南立刻察覺不對,所有的玩笑心思瞬間消失,張地問:
“怎麼了?疼哪里了?是不是我力氣太大到了?”
他趕放松手臂,想檢查又不敢。
溫清窈緩了幾秒,那尖銳的脹痛才稍微平息。
看著賀晉南一臉懊惱和擔憂,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臉頰微紅,小聲解釋:
“不是,不是你的,是那里本就很疼。”
賀晉南一時沒反應過來:“哪里?”
溫清窈的臉更紅了,眼神飄忽,聲音細若蚊蠅:
“就是,那里啊,懷孕後會脹痛,是正常的生理現象,你剛才不小心到了,所以特別疼。”
賀晉南看手掌的位置,恍然大悟,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但看到疼得皺起的小臉,
他將手機丟到一邊,雙手輕輕扶住的肩膀,語氣充滿了歉意和關切:
“對不起,寶貝,我不知道,很疼嗎?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緩解?”
看著他如臨大敵的樣子,溫清窈心里暖暖的,搖搖頭:
“沒事了,就是一下會特別敏。孕早期都這樣的,過段時間可能會好點。”
但賀晉南顯然不打算就這麼算了。
他小心翼翼地扶著坐起來,讓靠坐在床頭。
“你等一下。”
他起快步走進休息室自帶的衛生間,不一會兒,手里拿著一條用熱水浸後擰干的巾走了出來。
他坐到床邊,作輕地掀開的襟,
溫清窈嚇得躲在一邊,臉紅地看著他:
“你干嘛呢?這青天白日的,我不要!”
賀晉南看躲遠,把重新拉回懷里,哄:
“你小腦袋瓜在想什麼,我是打算用熱巾給你敷一下,你以為我想干什麼?”
溫清窈:“……那、那也不用啊!我很害的。”
賀晉南置若罔聞,理直氣壯:
“你害什麼?你全上下哪里我沒見過,我不僅見過,我還……”
溫清窈適時捂住他的,他在這方面總是臉皮很厚,比不過他:
“好了好了,你敷吧,我不說話了。”
賀晉南睨一眼,笑了笑,將溫熱的巾敷在脹痛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