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窈被他這話逗得臉頰微熱,剛剛哭過的眼睛漉漉的,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微微傾,閉上眼睛,輕地將印在他的上,本想一即分。
然而,就在即將退開的瞬間,賀晉南的右手卻迅速扣住了的後頸,加深了這個吻。
急切而深。
溫清窈猝不及防,下意識地想抬手推他,又猛地想起他上的傷,抬起的手僵在半空,不敢用力,
只能被地承著,微微發。
“唔,你小心手……”
趁著他換氣的間隙,含糊地提醒,聲音無力。
賀晉南仿佛沒聽見,依舊貪婪地攫取著,直到兩人都氣吁吁,他才不舍地松開。
“沒事寶貝。”
他聲音沙啞,帶著蠱,
“抱著你,比什麼止疼藥都管用。”
溫清窈臉頰緋紅,氣息不穩,剛想說什麼,病房門外突然傳來了腳步聲和約的談話聲。
接著,房門被輕輕敲響,然後推開。
董思齡和賀錦珠走了進來。
“晉南,今天覺怎麼樣?媽媽給你帶了……”
董思齡的話音在看到病房景時戛然而止。
只見溫清窈正趴在賀晉南床邊,兩人距離極近,溫清窈臉頰泛著紅暈,水潤,眼神還有些迷離,
而賀晉南雖然手臂吊著,但神舒展,看向溫清窈的眼神溫得能滴出水來。
這明顯是剛剛經歷過親接的氛圍。
賀錦珠跟在母親後,看到這一幕,立刻夸張地“哇哦”了一聲,促狹地朝溫清窈眨了眨眼。
溫清窈像是被踩到尾的貓,瞬間彈開,站直,臉上紅暈更盛,手足無措地整理了一下并不凌的頭發,低聲打招呼:
“媽,珠珠,你們來了。”
賀晉南倒是鎮定自若,只是右手悄悄握住了溫清窈垂在側的手,指尖在掌心輕輕撓了撓,
面上對母親和妹妹點了點頭:
“媽,珠珠。”
董思齡將兒子和小兒媳的互看在眼里,心里又是好笑又是無奈。
沒有多問。
走到床邊,將帶來的保溫壺放下,視線在賀晉南固定在前的左臂上停留片刻,語氣帶著關切:
“醫生來查過房了嗎?怎麼說?”
“早上來過了,恢復得不錯,讓繼續靜養。”
賀晉南回答。
董思齡點點頭,目轉向一旁臉上紅還未完全褪去的溫清窈,語氣和下來:
“窈窈,你什麼時候過來的?昨晚休息得好嗎?”
看著溫清窈眼下淡淡的青,有些心疼,
“你懷著孕,不能太勞累,要不先跟珠珠回去休息?這里讓保姆和看護守著就行。”
溫清窈立刻搖頭,反手握賀晉南的手:
“媽,我不累,我想在這里陪著他。”
看向賀晉南,眼神里是毫不掩飾的依賴和堅持,
“我回去也睡不著,心里不踏實。”
賀晉南到指尖的力度,心頭一暖,對母親說道:
“媽,讓留在這吧。這里什麼都有,很方便。”
他指的是一應俱全的套房設施。
董思齡看著小兩口握的手,以及兒子眼中明顯的挽留,知道自己再多說也是枉然。
嘆了口氣,妥協道:
“好吧,那你記得按時吃飯,注意休息,別顧著照顧他,忘了自己還是個孕婦。”
又看向賀晉南,
“你也是,別太折騰窈窈。”
賀晉南微微頷首:“我知道。”
賀錦珠在一旁笑嘻嘻地:
“哥,你看嫂子多心疼你,你以後可不能再這樣嚇唬我們了,尤其是嫂子!”
賀晉南瞥了妹妹一眼,沒說話,但握著溫清窈的手又了幾分。
董思齡和賀錦珠沒有待太久,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
房門關上,病房里再次安靜下來。
溫清窈松了口氣,看向賀晉南,小聲嘟囔:
“都怪你,我剛才好丟臉。”
賀晉南低笑,用力將拉回床邊坐下,用未傷的右手環住的腰,
將臉埋在的頸窩,深深吸了一口氣,滿是的氣息,讓他無比安心。
“嗯,都怪我,媽是過來人,都懂,不會笑話你的。”
他抬起頭,目灼灼地看著,
“所以,讓我將功補過,好好陪著你和寶寶。”
下午的過病房的百葉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影。
賀晉南靠在調整好的病床上,前架著一個小桌板,上面放著筆記本電腦和幾份文件。
他右手作著鼠標,神專注,偶爾會拿起一旁的控筆在電子文件上做著批注。
溫清窈則蜷在他邊,上蓋著一條薄薄的羊絨毯。
或許是懷孕容易嗜睡,也或許是上午緒起伏太大消耗了力,
看著賀晉南認真工作的側影,不知不覺便沉了夢鄉,呼吸清淺均勻。
賀晉南理完一份重要的并購案評估報告,了有些疲憊的眉心,側頭看向邊人。
見溫清窈睡得正香,他冷峻的眉眼不自覺地和下來。
他輕輕放下電腦,拿起手機,調低了屏幕亮度。
就在這時,趙紇的郵件提示音輕輕響起。
賀晉南點開,郵件容赫然是顧硯池與林婉桐的婚禮電子請柬。
大紅的喜慶設計,下面還附有周謹的請示:
“賀總,顧林兩家的婚禮邀約,是否按慣例理?”
所謂的慣例,對于這種非核心商業伙伴且帶有私人糾葛的邀請,通常是直接婉拒,并奉上一份不失禮數的賀禮。
賀晉南目沉靜地掃過請柬上顧硯池和林婉桐的名字,指尖在屏幕邊緣輕點,沒有立刻回復。
他側首,再次凝視著溫清窈恬靜的睡,眸深了深。
不知過了多久,溫清窈睫輕,悠悠轉醒。
剛睜開朦朧的睡眼,就對上了賀晉南幽深的目。
“醒了?”
賀晉南的聲音帶著一剛理完公務的沙啞,卻異常溫。
“嗯。”
溫清窈了眼睛,坐起,
“你一直沒休息嗎?”
“剛忙完。”
賀晉南合上電腦,很自然地攬住的腰。
他將下輕輕抵在發頂,沉默片刻,才狀似隨意地開口:
“顧硯池和林婉桐要結婚了,發了請柬過來。”
他覺到懷里的溫清窈幾不可查地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放松下來。
“哦。”
應了一聲,聲音里聽不出什麼緒,只是將臉往他頸窩埋得更深了些,悶悶地說,
“不去。”
賀晉南著長發的手頓了頓,低聲問:
“真不想去?或許可以去看看。”
溫清窈抬起頭,看著他,眼神清澈而平靜,帶著一釋然:
“沒什麼需要了斷的了,我和他早就結束了,他現在對于我而言,只是一個曾經很重要,但以後不會再有關聯的故人。”
頓了頓,像是想起了什麼,語氣帶著一自嘲和慨:
“其實以前我之所以愿意和他走得近,除了一起長大的分外,還因為當年是他第一時間發現車禍,把我父母和我送去醫院。
我心里對他存著這份激,所以很多事才會格外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