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終于忍不住笑出聲,
“我大哥也有今天,真是報應,看他以前那副冷冰冰誰也看不上的樣子,現在總算有人能治他了!窈窈,你好能耐!”
溫清窈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
垂下眼眸,輕輕著尚平坦的小腹,角彎起一個極淺的弧度。
賀錦珠見溫清窈垂眸淺笑的模樣,心里更是好奇得跟貓抓似的。
湊得更近,用氣音追問:
“快跟我說說嘛,我大哥到底怎麼惹你了?我認識他三十年,都沒見過他這麼伏低做小的樣子。”
溫清窈臉頰上的紅暈更深,眼神閃爍,就是不看賀錦珠。
下意識地并攏了雙。
聲音極低,手指無意識地揪著下的墊,
“沒什麼,就是一點小事。”
“小事?”
賀錦珠才不信,狐疑地打量著溫清窈窘不堪的神,目在微微泛紅的耳垂和閃爍其詞的眼睛上轉了轉,
腦中靈一閃,忽然福至心靈。
大哥那人,看著沉穩,實則,尤其是在面對窈窕人的嫂子時,
那強勢霸道的占有,這個做妹妹的多能猜到一點。
“哦——”
賀錦珠故意拖長了語調,帶著幾分戲謔和了然,
“我懂我懂,是不是我大哥他,欺負你了?”
特意在“欺負”兩個字上加了重音,眼神里充滿了促狹。
溫清窈渾一僵,像被踩了尾的貓,猛地抬起頭,矢口否認:
“沒有,你別瞎猜。”
那急切的語氣簡直是不打自招。
賀錦珠看這反應,心里立刻跟明鏡似的,差點笑出聲,又趕忍住。
拍了拍溫清窈的手背,憋著笑說:
“好好好,我不瞎猜,我不問了行了吧?”
心里卻樂開了花,暗道:
大哥啊大哥,你也有今天,讓你平時裝!
看來是把人惹了,活該你現在看得到吃不著,只能小心翼翼地哄著。
這時,賀晉南接完電話從書房出來。
他走回沙發邊,目首先就落在溫清窈上,敏銳地察覺到臉上未褪的紅霞,
又瞥見自己妹妹那一臉抑不住的壞笑,心里便猜到了七八分。
他面不變,重新在溫清窈邊坐下,很自然地又想手去,里溫和地問道:
“在聊什麼呢?”
溫清窈卻在他手過來的瞬間,微不可查地朝賀錦珠那邊了,避開了他的。
賀晉南的手頓在半空,面上閃過一微愕,隨即若無其事地收了回來,只是眸深了些許。
賀錦珠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心里簡直要為嫂子喝彩。
趕站起來,笑嘻嘻地說:
“沒聊什麼,就是孩子之間的悄悄話。哥,嫂子,時間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嫂子你好好休息啊!”
沖溫清窈眨眨眼,拎起包,心愉悅地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送走賀錦珠,客廳里只剩下兩人。
氣氛一時間有些微妙的凝滯。
溫清窈覺得更不自在,賀晉南的存在從未如此強烈。
手想去拿茶幾上的水杯,剛到杯子,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就先一步將杯子拿起,遞到了面前。
“喝溫水。”
他聲音低沉。
溫清窈抿了抿,還是接了過來,小口啜飲著,長長的睫垂下,掩蓋住眼底的緒。
賀晉南靜靜地看著,看著捧著杯子的乖巧模樣,心里的。
他忽然傾過去,溫熱的呼吸拂過的側臉。
溫清窈被這突如其來的靠近驚得手一抖,杯子里的水晃了晃。
然後,聽到男人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帶著一無奈和更多寵溺的嗓音,緩緩開口:
“老婆,我都好幾天沒你了,氣還沒消嗎?”
“……”
怎麼可能說消就消,他那種姿勢都不知道要害多久!
這晚臨睡前,賀晉南拿出了一瓶妊娠油。
“醫生說三個月後就可以開始開始涂妊娠油了,對預防妊娠紋有好。”
他坐在床邊,溫地看著。
溫清窈正靠在床頭看一本育嬰書,聞言抬眼瞥了一下,
又迅速垂下眼簾,輕輕“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然後繼續看書,一副請勿打擾的樣子。
賀晉南也不在意,擰開瓶蓋,倒了一些油在手心熱,然後掀開了被子的一角。
微涼的空氣到皮,溫清窈下意識地想蜷,一只溫熱的大手已經覆上了依舊平坦的小腹。
他的手掌很大,幾乎能完全覆蓋住小腹的區域。
掌心因為過了油,帶著溫熱的黏膩,作卻異常輕,
以畫圈的方式,耐心地在那片細膩的皮上涂抹、按。
溫清窈微微僵住,書頁上的字一個也看不進去了。
他掌心的溫度過皮,似乎一直熨帖到了心里。
那晚的片段又不合時宜地跳出來,他這雙手,是如何作的。
強迫自己穩住呼吸,不讓對方看出異樣。
賀晉南仔細地幫涂好了小腹,然後手開始不著痕跡地向上移,來到了腰側。
溫清窈渾一,差點沒忍住出聲。
一把按住他作的手,終于抬起頭,瞪向他,眼神里帶著控訴和惱。
賀晉南一臉坦然:
“腰側也需要按,增加皮彈。”
他的理由冠冕堂皇,溫清窈一時找不到話來反駁,
只能氣呼呼地松開手,重新拿起書,把他當空氣。
賀晉南眼底笑意更深,手上繼續作,時而用力,時而輕,與其說是涂油,不如說是。
溫清窈咬著下,才能抑制住那即將口而出的輕。
覺得自己就像砧板上的魚,被他用溫的方式細細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