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你為什麼這麼多年沒有邁出那一步，跟他表白。”
江允曼雙眼氤氳，“喜歡這樣一個無的男人，很累吧？”
黎楹表達自己觀點，“累也是自己的選擇，怨不了別人。”
“你跟他在一起之前，就該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
江允曼：“你是在替他說話嗎？”
黎楹：“不然讓我跟你坐在一起大罵他渣男，控訴他行為嗎？”
“說實話，沒必要，浪費時間和力，我也沒立場。”
江允曼眸忽閃，看著如此理智灑的孩子，突然覺得很難。
黎楹長得漂亮，上進努力，跟在慕鶴川邊這麼多年，慕鶴川真的沒有心過嗎？
不信。
但轉念一想，慕鶴川不會為任何人停留，他本沒有心。
*
慕鶴川這幾天陪著葉悠逛遍深城。
對溫，有求必應。
過程中葉悠非常滿意。
一上車，就對邊男人又摟又親，完全無視前面司機。
慕鶴川散漫浪，時而回應的熱，時而冷漠。
偏葉悠就喜歡這樣若即若離的調調。
太過于順從的，反而沒那麼喜歡。
“慕鶴川，我們訂婚吧。”葉悠說，“我今年二十二，比你小一兩歲，年紀也合適。”
慕鶴川頓了頓，窗外霓虹繁華，車水馬龍，他心卻糟。
“陪我去港城見家長，好嗎？”葉悠繼續主。
慕鶴川覷一眼，慢條斯理地說：“你應該聽過我的風流事跡，確定要跟我這種人度過後半輩子？”
葉悠不以為然，“很正常啊，有錢人誰玩的不花？而且我男朋友還這麼帥。”
慕鶴川：“……”
倒真開放和大度。
“再說，你不是已經公開我了？那些鶯鶯燕燕，應該不敢再往你跟前湊。”
慕鶴川眼眸微闔，“行啊，訂婚。”
他從沒想過這麼年輕就代在婚姻里。
口頭上答應而已，又不會層皮。
…
慕鶴川爭取到了去醫院看黎夙的機會。
但去了黎夙所在的那家醫院後，發現他早已出院。
他并不知道黎夙的主治醫生是誰，所以問了好幾個，得到的答案是過去太久，得翻病歷，但醫院有明文規定，不可泄病人私。
他是出院了，還是別的？
慕鶴川心頭一震，從醫院出來時神恍惚。
回到家，看見滿臉笑意的母親，格外刺眼。
慕母說：“真沒想到你跟葉家小姐就這麼了，果然啊，我兒子魅力無限。”
慕鶴川出聲，“黎夙去哪兒了？”
“他去哪兒了，我怎麼知道？”
慕鶴川眼眸猩紅，“你這半年不是一直在暗地里給黎夙治療嗎？還跟我說，給他找了最厲害的醫生。”
黎夙出事的時，他準備了一筆錢，找人給黎楹，被母親發現後，威脅他不許再這麼做，否則會切斷黎夙的治療儀。
慕鶴川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黎夙沒錢治病。
好在母親承諾他，只要他不去醫院見他們姐弟倆，就可以無償給予治療。
結果……他母親現在在裝傻？
難怪黎楹半年間瘦了那麼多，那次他給兩百萬，想讓吃好點，被拒絕後，他還以為真不缺錢。
慕母無辜地眨眼，“鶴川，你在說什麼啊，是天氣太冷發燒了嗎？我什麼時候答應過要給黎夙治病？”
慕鶴川神翳，隨時在發瘋邊緣，還要保持平靜，“好好好……”
笑的割裂，“您沒有，是我記錯了。”
慕鶴川躺在床上，想到黎夙剛出事後，黎楹走投無路，著急忙慌地找他借錢。
他邊朋友將貶低的一無是，還說臉真大，怎麼好意思。
後來黎楹沒再來求過他，他以為是母親替解決了麻煩，結果本沒有。
那黎夙診治的半年里，錢哪兒來的？
難道真是賣？賣給誰？
慕鶴川口悶疼，打電話給紀南謙。
紀南謙嗓音疲憊，“怎麼了兄弟？草他娘的，我項目又黃一個。”
慕鶴川嗓音低沉，“黎楹有問你借過錢嗎？”
紀南謙狐疑，“怎麼可能問我借錢？你忘了之前咱們圈子里的人怎麼辱的嗎？”
“但凡一出現，就調侃是來要錢的，人家小姑娘也要臉，知道借不到，哪里會一直問。”
慕鶴川闔了闔眼眸，是啊，黎楹跟弟雖寄人籬下，但骨子里比誰都要驕傲，知道在他這兒要不到錢，就不會浪費時間了。
偏偏他還傻乎乎以為，母親替他解決了黎楹的燃眉之急。
紀南謙：“你怎麼好端端問這個？”
慕鶴川嗓音極淡，“沒什麼，就是我今天去黎夙醫院看他，發現他早已出院。”
紀南謙心說，哪里是出院哦，是人已經歸西了。
他倒是想告訴慕鶴川，但黎楹不讓他說啊。
紀南謙也不想摻和這件事糟心事，只說：“你想去見黎夙，問問黎楹唄，肯定知道他在哪兒。”
慕鶴川淡淡地嗯了一聲，掛斷電話。
……
元旦前一天。
黎楹公司加班到半夜。
下樓看見早早來接的程京煦。
男人百無聊賴地玩著手機小游戲。
見出來，立馬打開車門。
等坐進來，又心替系好安全帶，說：“今晚去港城年，維港凌晨有煙花秀。”
黎楹驚訝，“你還看這個？”
程京煦認真地盯著，“黎楹，這是我們第一個新年，總要有儀式，你說呢？”
黎楹出手，“沖！”
男人被逗樂，“坐穩了。”
-
維港凌晨，倒計時一過，天空閃爍無數煙花，倒映在瞳孔里。
黎楹欣賞的過程中，被程京煦攬懷中。
算了，也不在意那麼多，雙手環住他腰。
煙花下，高值總是格外吸睛，無數攝影師紛紛拍下他們倆人。
黎楹剛要從他懷里退出，忽地，余看見了慕鶴川。
他邊站著一個陌生，但氣質非常出眾的孩。
應該是江允曼口中那位，他在朋友圈公布的對象？
不嘆，世界還真小，這都能上。
就在黎楹思忖間，角熱。
程京煦低頭深繾綣地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