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楹半天憋出三個字。
“神經病。”
程京煦：“老公兩個字不會念？”
黎楹背過，不想跟他搭腔。
他們已經分開了。
才不是那種親的關系。
程京煦掰過，深邃的眼簾低垂，跟目匯相融。
孤男寡，曖昧的夜，升溫總是很快。
黎楹說：“程京煦，你現在是要和好嗎？我不。”
真的很委屈。
憑什麼程京煦想和好就和好，想生氣就生氣？
明明不是的錯，也很難。
他誤解跟慕鶴川，所以冷戰。
使安全全部消失。
開始自我否認，自己是不是做的不夠好。
可後來想想，有什麼錯？
明知道慕鶴川有尋短見的可能，直接掛斷電話讓他去死嗎？
做不到。
不是冷。
程京煦：“我承認在慕鶴川的事上太上綱上線，但那是因為我在乎你，我想知道自己在你心中的分量，是不是不如他。”
“如果我在你心里不是第一順位，我寧愿不要這段。”
第一順位？
黎楹咬牙，“那我在你心里是第一順位嗎？”
“一直是。”
以為男人會猶豫，但沒有，他回答的很快，甚至沒有過腦。
“……”
“那你還生我那麼大的氣，你知不知道這段時間我多難？”
黎楹眼眶微紅，繼續道：“我不要喜歡你了，再也不要。”
“我希你明白——”程京煦嘆息，“如果你跟慕鶴川之間真的純粹，我不會發那麼大的火。”
“你喜歡他，他或許也喜歡你，你們兩相悅，我像個旁觀者，對我不公平。”
他可以腦，但不能無腦，看見自己老婆對其他男人那麼好，一點反應也沒有。
那是懦弱，傻缺。
兩相悅？
程京煦真能腦補。
黎楹說：“程京煦，我覺得你用詞不對，他從來不喜歡我，而且以前我背叛過他，他討厭我討厭的要死。”
“他的人可多了，睡完這個睡那個，如果他喜歡我怎麼可能睡別人。”
程京煦皮不笑，“你說的也沒錯。”
至他不可能睡不的人。
慕鶴川心理大概有什麼問題。
否則做不出這種事。
“給你轉紅包，不生氣了？”
“不要，”黎楹搖頭，“你千萬別給我轉錢，我剛還你錢，你又轉我錢，這什麼事？”
程京煦結滾，“那筆錢，不用再還了。”
當時也就是說說，沒想到還較真起來了。
“我把你從慕家拐走，按理說，那筆錢本來就該我出。”
還能這麼解釋？
“睡吧。”程京煦吻了吻耳朵，溫繾綣。
-
初五。
黎楹換上一件比較正式的小子搭配外套。
程京煦看著一大早在鏡子前比來比去的人，“這麼早去哪兒？”
“我沒跟你說嘛？今天有高中同學聚會。”
程京煦靠在柜前，眸微凝。
同學聚會，重返青春啊這是。
程京煦才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比黎楹大了很多。
過完年，他虛歲已經二十七了。
也就二十一二歲。
同學聚會上的男生，是不是都很年輕？
程京煦很有危機意識，“過來。”
黎楹聽話地走到他面前。
程京煦視線在上落了會兒，又白又細。
真想讓穿條子。
但他不想控制自己人穿什麼，有穿什麼的自由。
盡管如此，還是很不爽，想到一些男人會盯著看…。
程京煦將抱懷中，指腹輕輕挲腰窩。
黎楹後背有幾分，對上程京煦那到不行的神更。
嚨開始干燥，需要水源解。
正打算湊過去親吻他瓣，就聽男人詢問：“在哪兒聚會呢？”
孩回答，“飯店，到地我給你發定位，別擔心。”
“嗯，如果有第二場活，一定也要匯報發位置，聽明白沒？”
“你怎麼跟家長擔心小孩被拐跑似的，我是個年人啦！”
程京煦：“……”家長，好老的詞。
“黎楹。”他突然很認真，一本正經，“你會嫌我年紀大嗎？”
他，年紀大？
沒看出來。
“我今年二十七了。”
這麼一聽，好像是有點。
黎楹故意氣他，“啊，已經這麼老了嗎？哎，我還沒談過十八歲的弟弟呢。”
十八歲…？還弟弟？
怎麼不上天？
程京煦似笑而非，“要不我去給你招攬幾個來，讓你挑挑看？”
“哇~”黎楹蹭蹭他口，“程京煦你真好。”
“快去吧，我要一米八以上有腹的，你這個高我不喜歡，太高了，讓我很有力。”
“對了，最好帥一點，雖然值方面比不過你，但其他條件要比過，比如會哄人。”
程京煦見喋喋不休，說的一臉認真，恨不得下一秒就拿起菜單點菜，只不過“菜”是年輕弟弟。
男人掌心扣住後腦勺，氣呼呼，“你做什麼夢呢？弟弟？你這輩子無了黎楹。”
黎楹啊了一聲，看上去一臉失落，“好吧。”
程京煦頭疼，彎腰埋進頸肩，“我比弟弟好。”
“我有錢，有，力好……弟弟跟我比不了。”
“至于高，這不是優點嗎？以後要生了孩子，能傳我基因。”
這就搞上雄競啦？
誒不對？
“誰給你生孩子，我不要。”
黎楹臉赧，大早上跟程京煦聊這個話題，總覺哪里不對勁。
拍拍他肩，“不說了，我先走了。”
想退出他懷抱，結果男人摟的更。
下頜被他指尖拾起，“不許走，把話說清楚點，喜歡弟弟？”
好酸啊，整個房間，都是男人酸味。
“你怎麼這麼在意這個？”黎楹滿臉無奈，違心道：“不喜歡行了嗎？”
程京煦松開，繾綣一笑，“嗯，這還差不多。”
“聚完給我發消息，我接你回來。”
黎楹比了個OK手勢。
-
中午，深城大飯店。
同學聚會大概來了二、三十個學生，除了一些不在本地的，都到場了。
畢竟一起共同戰過高考，大家見面就有不話題聊。
聊著聊著，不知怎麼把話題聊到了還沒到場的黎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