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還以為兩個小學生在吵架。
程京煦開車回到檀園,拿上離婚協議下樓。
回到車上。
不咸不淡地看了眼黎楹,“我再給你次機會,確定要離?”
黎楹面不改,“我已經簽好字了。”
程京煦攥離婚協議,扭扭,“你想清楚。”
“離婚後,你不到我,睡不到我…也親不到我了。”
黎楹:“以上的話同樣送給你。”
“簽字吧,簽完去民政局,證件都帶好了吧?”
程京煦眼瞼低垂,“離了,你再想跟我復婚是不可能的,我不吃回頭草。”
黎楹覺得他話真多。
一大老爺們,離個婚磨磨唧唧的。
“放心,我也不吃回頭草。”
程京煦聽完更酸。
有點後悔剛才的沖。
他開始找補,拖延時間,“我覺得你這個協議容不太對,我得補充幾條。”
“哪里不對?”
“凈出戶什麼意思?你好歹也當了我這麼久老婆,我總得給些補償。”
“不用。”黎楹說,“你就當我出軌了。”
程京煦不同意,“我有病?給自己戴綠帽。”
黎楹:“那你現在補。”
程京煦想了想,“我律師現在不在深城,等他回了深城再說。”
黎楹聽出他的意思了。
點明,“你耍我?”
“不是耍你,你也知道,我這種份,做什麼事之前都需要再三斟酌,何況離婚這一生中的大事。”
程京煦有條不紊,“我也不想讓你吃虧。”
“我沒覺得吃虧。”
不能再這樣掰扯下去了,這麼掰扯,完全在浪費時間,“你律師什麼時候能來深城?”
程京煦:“……他下鄉探親了,估計可能要個十天半個月。”
“現在給他打電話,讓他回來。”
“……阿楹,你有沒有心啊,人家探親呢。”
“打!”
孩不容置喙的語氣,讓程京煦心涼大半。
無奈,只能拿起手機,撥通律師電話。
“程總。”
一道醇厚的男音很快在電話那頭響起。
程京煦暗示他,“你下鄉探親什麼時候能回來?”
奈何對方本不懂他的暗示,直接拆臺,“程總,您記錯人了吧,我沒探親。”
程京煦:“……”
車空氣尷尬詭譎。
沒等程京煦想好下一句話該說什麼,律師又繼續,“您是需要打司嗎?我現在就有時間。”
態度積極的不行。
程京煦掐斷電話。
黎楹看著他,“給你一天時間把離婚協議準備好,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說完,準備打開車門下車,門卻被反鎖住。
程京煦漂亮的手指搭在方向盤上,“去哪兒?我送你。”
黎楹神清冷,“我公司。”
倆人默契地沒再開口說話。
一如之前冷戰那樣。
只不過這次是黎楹單方面跟程京煦冷戰。
-
晚上八點,黎楹回到居民樓,還沒進屋,就看見了喝醉酒的男人,坐在門口。
黎楹用手機電筒照了下,發現是程京煦。
擰眉,蹲下,推了推他,“別睡在這兒啊,臟。”
他上全是高定,外套就大幾十萬呢。
程京煦抬起頭,雙眼泛紅,眼尾氤氳潤,可憐的不行。
“???”
沒辦法,只能開門,用吃的力氣把男人扶進去,讓他躺在床上。
他酒品不錯,喝醉不會瞎搞。
黎楹剛這麼想,下一秒就見他自己服。
先是外套,後面襯衫…
再然後皮帶。
小小的出租屋,男的荷爾蒙味道格外清晰。
黎楹阻止他作,“你干什麼?我這兒沒睡給你換。”
男人懶散地掀了掀眼皮,致的五在白熾燈下好看到犯規,引人犯罪。
“……”
黎楹看的口干舌燥,眼底不染起火熱。
程京煦分明是故意在勾引。
他的鼻子怎麼能這麼高,瓣也,凸起的結像櫻桃,想讓人一口含住。
黎楹甩甩腦袋,將流氓念頭逐出腦海。
“我不舒服……”程京煦嗓音沙啞,“穿著服睡不著怎麼辦?寶寶……”
有那麼一瞬間,黎楹真懷疑他是不是在裝醉。
結果下一秒就聽他胡言語:
“黎楹,你這個無的人!睡了我大半年,弟弟一走,就想跟我撇清關系,憑什麼啊?想都別想,我不允許。”
確定,真醉了。
黎楹只恨沒拿出手機把他這副臉給錄下來。
警告道:“不許服了,如果再,我就把你丟出去。”
程京煦果然安分了些,又喋喋不休,“難,你的床跟石頭一樣!長這麼大我就沒睡過這種床!”
“那你滾。”
“不滾,”程京煦攬著腰,強行將摟在懷里,“有你在,狗窩我都能睡。”
狗窩?有這麼比喻的嗎?
黎楹想去洗澡。
奈何程京煦喝醉了酒後,本不講道理,地纏著,死都不撒手。
沒辦法,今晚只能這樣湊合。
算引狼室。
早知道就讓他睡在門口一夜,凍死他。
-
次日醒來。
黎楹掙他懷抱。
把他喊醒。
程京煦上幾乎呈現狀態,雖然穿了襯衫,但沒系扣子,完全敞開,出一大片的腹人魚線。
結微微滾,側躺,漫不經心地支起額頭,睨了眼把他帶回家的黎楹,惡人先告狀:
“你昨晚對我做了什麼?”
“?”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跑到我家來,喝醉了撒潑,又是服,又是抱著我不撒手的……好意思問我對你做了什麼?我一孩能對你做什麼?要不要臉!”
程京煦雙眸瀲滟,“那誰知道。”
“你有沒有刷到過一則新聞,深夜一子,走在路上,猥妙齡男。”
黎楹:“……”
“程京煦,需要我提醒你嗎?昨天晚上,是你倒在了我家門口!”
“還有,離婚協議準備好了沒有?準備好了現在跟我去離婚。”
張口閉口就離婚。
離婚干什麼?
程京煦氣定神閑地說:“我找算命的算了一卦,最近生活不能有太大變。”
黎楹:“所以?”
他理直氣壯,“所以離婚的事,得往後推推。”
“……”
“哦對了,還有件事要告訴你。”程京煦提醒,“你這房子不安全,門口有個新標記,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
“你被壞人盯上了。”
黎楹愣了愣,走出房間,果然在墻面上看見被人畫了一串三角符號。
這個符號表示,單。
心跳了半拍,用筆涂抹掉。
程京煦倚在門口,說:“這種老式居民樓,沒有小區,沒有保安業,很危險的,你就算了,下班後也有可能被壞人跟蹤。”
“搬回檀園吧,你不想看見我,可以分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