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京煦不冷不熱地睨了黎楹一眼。
“聽老婆的。”
氣氛有些詭異。
程父程母,程老爺子和程老太太四個人都盯著黎楹。
似乎在等發話,要不要將喜帖寄出去。
黎楹:“……”
程京煦是人嗎?把攤子丟給。
怎麼選好像都有問題。
腦子跟馬達一樣轉的飛快。
許久,說:“我沒問題。”
程老爺子:“把喜帖寄過去吧,慕家來不來無所謂,心意總要到。”
黎楹點點頭。
程母轉移話題,“楹楹,婚後你是打算定居深城還是港城?”
“我是覺得你可以在港城生活,你覺得呢?”
“反正你深城沒什麼親人,來港城,之後我也好照顧你生孩子。”
婚姻,好像默認就是要生孩子。
不論富豪還是普通家庭。
黎楹斂眸,可是不想那麼快要孩子——
今年才二十二歲,大學沒畢業,還要趕畢業論文——
以及在深城有一份熱的工作和事業。
很難選擇。
現在擺在面前的,就兩條路。
一條是回歸家庭,暫時以生孩子為主。
另一條留在深城忙自己事業。
只不過留在深城,到底對程京煦不公平。
他在深城沒有業務和工作,從港城回深城,每天來回要開很久的車。
就在陷兩難的抉擇中時。
程京煦冷淡地出了聲:
“我跟我老婆還沒好好多二人世界呢,不想太早要孩子,您收收心吧。”
“還有,我也不喜歡跟長輩住一起,現在在檀園待的舒服,可以當婚房。”
程母:“那怎麼行啊?檀園的房又不值幾個錢,婚房應該換個更好點的。”
黎楹在一邊默默的不敢說話。
檀園不值錢?
這幾個字都認識。
怎麼組合在一起,這麼陌生?
檀園在深城寸土寸金的別墅區,還是個大莊園,價值早已過億——
怎麼會不值錢呢……
程母繼續說:“在港城這邊的淺水彎,太平山頂,隨便挑個別墅也好啊。”
“我們又不會去打擾你們二人世界,為什麼非要待在深城?”
“而且楹楹以後是咱們程家兒媳婦,總要適應港城的生活吧。”
程京煦垂睫,不不慢地,“是自己,想適應哪里就適應哪里,喜歡港城,那就待在港城,喜歡深城,那就待在深城,我對環境無所謂,只要在邊就行。”
“我以前在國都能適應,深城跟港城這麼近,有什麼不適應的?”
程父倒是尊重兒子,對程母說:“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你不要管太多。”
“他們的人生,他們自己選。”
程母聞言,也不再說什麼,“行吧。”
也只是說幾句,也沒有非要黎楹和兒子按照他想法過日子。
-
一場小風波算過去了。
黎楹松口氣。
深夜。
黎楹跟程京煦回到房間。
程京煦還在玄關就忍不住,摟著腰要吻下去。
這種生理的喜歡,本控制不住,像癮。
只要兩個人待在一間房,他就忍不住地想要,想放任自己在…
男人眼尾泛著紅,掌心探孩服里——
黎楹張抓住,“別……別這樣,我們回檀園再做。”
整棟樓都有長輩在,雖然離的遠,但黎楹就是有一種恥。
也不知道為什麼。
程京煦結滾了滾,抑著緒,“寶貝,你自己算算我多天沒你了?好幾天了吧,它也會難。”
面對男人恬不知恥的言論。
黎楹恨不得一掌甩他臉上。
盡量克制著緒,環住他腰,撒,“你忍忍嘛。”
程京煦態度強,“不忍。”
“我們靜小點就行,而且這棟別墅這麼大,門也隔音…”
黎楹抿了抿,糾結了會兒,好商好量地說:“半小時可以嗎?咱們速戰速決。”
這玩意還TM能商量的?
當做生意呢?
程京煦氣笑了。
偏偏饞這口,只能暫時答應。
然而真就是“口頭答應”。
一場魚水之旅,大概過去了近兩個小時。
黎楹抓著他服,咬他脖子哭,控訴,“你不講信用…”
很,哪哪兒都。
程京煦不過今天比較沒節制,上皮就紅了一大片。
因為生氣,抓著他又啃又咬,恨不得全部報復回來,誰也不肯認輸。
程京煦靠近耳朵,嗓音低啞貴氣,“寶貝,在這種事上,你永遠也不要相信男人的鬼話。”
黎楹氣憤,“我以後再也不要跟你這樣了…”
“死騙子。”
“嘶……”
-
不知過去多久。
男人終于饜足。
紳士地抱著去洗澡。
洗完澡,黎楹跟尸一樣,倒頭就要睡。
但想到什麼,又回過頭,跟他面對面相擁,“程京煦,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你今晚跟你母親說的那些話,都是為了我對嗎?”
“你會不會覺得喜歡我很累。”
如果他喜歡的是其他孩子,對方應該會很樂意在家相夫教子,當個乖巧聽話的好妻子。
可猶豫了。
知道胡思想,程京煦忍不住罵,“你神經病?”
“黎楹,你聽著,你人生是你自己的,不是為了服務于我,結婚也不代表你就要舍棄自己的事業和人格,這對你不公平。”
“孩子我會等你想要的時候生,不想要咱們就不生,你的心才是最重要的,明白嗎?”
他娶是因為,又不是為了繁衍後代。
才是第一,其余都不重要。
程京煦頭發,繼續道:“你永遠要把自置頂,不要為我委曲求全,這才是我喜歡的黎楹。”
黎楹眼睛有淚花,埋進他脖頸里,“但我覺得……”
“你在喜歡我這件事上,一直在委曲求全。”
當一個人的時候,就是會忍不住站在對方角度思考——
總覺得對方付出的過多。
程京煦擰眉,“誰跟你說的?喜歡你,我從來就不覺得委屈。”
“至于付出,我追老婆憑什麼不付出?又不是白嫖男。”
覺孩幾滴淚落在上,程京煦皺了皺眉,“不是,小祖宗,你怎麼還哭了,你是哭鬼嗎?聊個天都能把自己聊哭。”